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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一趟朱子微虽然不曾出手杀人,但也为楚瞬召当了不少暗箭,可他却是杀上头了,王息极胜大开杀戒,她担心这孩子每杀多一人他们就要留在东京这里给那死胖子陪葬。
楚瞬召每一次抛射剑气截断他们的身躯的场景何等雄奇壮观,整个南潮江的冰盖上都是密密麻麻的尸体,像是将墨点挥洒在白纸上般,血红朝着下游缓缓推进,在冰面下娓娓地摆动。
所谓血流成河,大抵也是这样的意思了。
直到现在,她才知道楚瞬召对自己是何等手软,剑气所到之处无不是血肉模糊,这只是个十七岁的孩子,敢问世间武夫有多少可与之匹敌,正如自己所说般他还真是投了个好胎,虽然里面也有努力的成分。
楚瞬召仗剑砍杀不曾流露出油尽灯枯的状态,反倒是一气一剑皆破甲,要想对付楚瞬召这样的对手,光靠数量是无法战胜了,即便耗尽体内气机再不济也能脱身而走,楚瞬召一人一剑单杀几百骑兵,果真只有君王才能战胜君王。
朱子微也是杀人如麻的狠角色,但也是第一次见到这样的场景,血水里漂浮着一具具尸体,他们无神的眼睛望着落雪的天空,想起了那些死在胤军下的蜀越士兵,她忽然蹲在雪地上,双手颤抖,浑身冰冷。
楚瞬召带着她一路逃回丹阳城里,时不时还得担心身后的追兵,所幸出了边境东京那边再无举动,楚瞬召将东京王的脑袋放在马囊里,口里哼着一首不知名的胤国小调,发鬓沾满红霜,不知是雪亦是血。
朱子微伸手替他抹去霜雪,楚瞬召反倒脑袋往后一仰,露出孩子般的牙齿吃吃笑道:“怎么样?别说几百东京铁骑了?再来几千我也能带你杀出重围!”
朱子微没有说话,伸手捧着他的脸庞嘴唇紧贴,楚瞬召松开马缰回吻向她,朱子微脸色泛起红晕:“如果要死,我们就一起死好了,总比孤零零死去要好,但我们死去之前首先得好好地活着。”
两人一路上打打闹闹,若非四周霜雪遍地,楚数召还真想找片柔软的地方将她好好办了,两人一路疾驰,午夜时分来到一处丹阳城里的小村庄歇脚,好不容易找到一处客栈,正在打瞌睡的伙计见着这对浑身雪霜的男女,那点睡意被朱子微的祸水容颜给驱散了。
楚瞬召交了银两带着朱子微走上了客房,这伙计有些失魂落魄地看着女子的背影,用屁股想也知道这对狗男女是来干啥的,小心翼翼踮起脚尖想去一看究竟,却被老板娘拉了回去怒斥一声,伙计垂头丧气看着自己这肥胖臃肿的老婆,再想想那仙女般的女子,长叹一声真是同人不同命啊。
两人沐浴更衣后,楚瞬召清清爽爽伸了个懒腰躺在床上,搂着被子闭眼歇息,朱子微轻轻走来,坐在床头,现在的她,虽然是为了保命才委身楚瞬召,但两人之间的男女本能却无法磨灭。
她将自己的纤纤玉足,轻轻的放在了楚瞬召的腿上,少年重新睁开了眼睛,咧嘴笑道:“刚才你说色字头上一把刀,这把刀够锋利吧,把东京王的大好脑袋都砍了下来。”
朱子微身上散发出湿漉漉的香味,酥然然地“嗯”了一声。
楚瞬召坐了起来,一手搭在她肩膀上,一手揉捏她那双玉足,动作很是温柔,朱子微闭上眼睛靠在他肩膀上,好像很享受他的温柔似的。
她只穿着一件单薄衣裳,胸前幽壑起起伏伏,楚瞬召将脸凑了过去,笑道:“当真不后悔?”
她眼神迷离道:“死也不后悔。”
朱子微那艳丽脸庞让楚瞬召怦然心动,楚瞬召侧了侧脸,向那脸蛋吻去。
两人肆意的喘息声,在房间里回荡着。
当这场战斗彻底结束时,楚瞬召枕着她的手臂,这期间不知道和她做了多少次斗争。
这次的战争不同以往,她极为主动自己的动作自然也粗暴了起来,结果自然是两人身上的落满伤痕,朱子微伏在他胸膛上,眼角的余光看着楚瞬召的侧脸,脖子处被自己咬出一道浅浅的伤口,有些失神地看着他。
楚瞬召翻个了身子,将怀里的玉人紧紧搂着,她此时两颊晕如红霞。眼神迷离檀口微启看着自己,心情早已十分疲倦了起来,楚瞬召伸手摸着她胸前的点点红印,自己轻轻抱着她的身躯,四目相对之时,不知道两人在想什么。
面前的女子本该是他的敌人,她是澹台凝华的女儿,她可以如现在般像一只猫咪那样缩在自己怀里,也可以变成一条危险的毒蛇,这种荒谬且刺激的感觉是如此真切,自己轻轻抚摸她的身体,给予她温柔和安慰。
这一刻朱子微总算是意识到楚瞬召和她见过的绝大部分男人真的很不同,她那个所谓的老师在她身上发泄完后,便提起袍子扬长而去,第二天见到他时,依旧是那副枯槁庄严的作态样。
自己向猫儿一样蜷缩在他怀里,被他轻柔抚摸着,心里竟然有一种奇妙的满足感。
“我还不赖吧?”楚瞬召坐了起来,杀意过后那青涩的眉目展露出来,也只有现在自己才记得他的年纪不过十七,自己可是比他大了五六岁,她静静地看着楚瞬召,缓缓说道:“你头发乱了,我帮你梳头吧。”
她从自己的袍子里摸出一把檀木香梳,楚瞬召背对着她,将自己的脑袋暂时交给了她。
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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凡女子嫁人后,都有替自己丈夫梳头的习惯,自己这辈子都被男人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