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奇怪的话,“这场战争无论是什么结果,我楚瞬召都欠你们太多了。”
比起楚瞬召的早到,澹台凝华这才姗姗来迟,这位自封蜀越皇帝的男人此时没有乘坐辇车,而是穿着一身银亮铠甲,策马在大军中阵,此时日出东升,澹台凝华身后那杆长达两丈的旗帜在风中飘扬,旗帜上星星点点的金箔在晨曦下反射出夺目的光芒。
在他身后的骑兵连绵而去,仿佛一眼看不到尽头。
按照蜀越的规矩,皇帝御驾亲征应该乘坐十二马拉动的黄金巨辇,可澹台凝华不想那么做,他要亲自用枪刺穿楚瞬召的身体,将他的脑袋切下来送回胤国去给楚骁华看看,就像他把澹台宁素母亲的脑袋送去给她看一样。
他实在没有想到如今他会动用这支大军,蜀越真正的万人之上,而不是澹台宁素身边那个总是对她鞠躬尽瘁的谋士,而云层传来的龙吟,更是体现出赵皇后对他的信任。
虽说龙无獒的冷傲让自己觉得有些碍眼,但终究无关紧要,眼下自己借助他给自己带来的兵力,步步为营,一口口将这支硬得掉牙的铁骑军吃掉。
他不担心楚骁华的复仇,他背后的靠山就是庆安王朝,楚骁华的盟友有什么?一些骑马和骑狼的蛮子吗?真是滑天下之大稽。
胤国铁骑的远征将会截止在黎京城门前,那个不知天高地厚的年轻皇子,还有他身后的那些铁骑军们,即将会成为自己士兵枪下的亡魂。
澹台凝华望着支浩荡如日出的黑甲骑兵,一想到号称甲天下的胤国骑兵尽数死在自己手下,平生第一次如此猖狂,乃至恨不得放声咆哮!
澹台凝华提起那杆杀死过无数次后楚将士的猩红长枪,长枪上镶嵌无数价值连城的宝石,继而便鲜血染红,他手提长枪举目眺望,却难以压制心中的信奉。
那张常年冷漠的脸庞渐渐被狰狞激荡撕碎,他恨不得现在就将长枪捅入楚瞬召的身体里,但面对那位如此耀阳高升的大胤三皇子,他多多少少还是有些忌惮,
此时这位年轻皇子穿着一身醒目白甲,身姿卓然,大抵就是诗人所说那种敌军围困万千重,我自岿然不动玉树临风了。
澹台凝华眯着眼睛心情有些复杂,他和当年骁华一样,那种年少御万军的当之无愧,傲视人间敢战天仙的傲慢,只有出生于帝王之家终日接受皇室气运洗礼的人才能沉淀出这样的光芒。
自己虽说冠以澹台二字姓氏,但若非他屠杀了那几个蜀越王朝的老祖宗,他此生注定于王息二字无缘,蜀越的镇国之气根本不会分一杯一勺给他这外家之人,这就是他的命啊!
一想到这里,澹台凝华情不自禁地狰狞了起来,五指牢牢握紧枪杆,脖子上青筋暴起。
他嫉妒楚骁华情绪是如此强烈,这个男人带给蜀越的祸害如同广袤平原上投放的火焰,风吹草动后便是燎天大火般的光景!
战火一望无垠,烧在战场上,烧在人的眼睛里,烧在人的心里,最终将一个又一个王朝烧成灰烬!
自己身后是蜀越铁甲森森的流云枪兵,比起那尽数死在丹阳城下的丹阳骑兵,这支被蜀越历代皇室成为“云神之矛”的御林枪兵地位超然,里面全部都是蜀越百里挑一的精锐枪兵。
这支蜀越最强枪兵里面大多数人都是澹台凝华一手调拨出来的,所有澹台凝华篡位登基为王后依旧在内乱的风暴中屹立不倒,究其根本就是他掌握了这支蜀越最有话语权也是最强大的兵力,军部中半数人心被他牢牢掌握在手中。
这支军队最大的功劳在于蜀越处于内忧外患的情况下,帮这位名不正言不顺的男人成功坐上了蜀越的王座,其中也有血蟒帮的功劳,可是现在血蟒帮被胤国骑兵重创近死,在这场战争结束之后,也没有气力和他们分享胜利的果实了。
澹台凝华远远地看着楚瞬召,这位站在军阵边缘的胤国年轻皇子仿佛无动于衷般,缓缓掀起脸上的面甲,没有说些激昂感慨的话,也没有一鼓作气带兵冲过来,他们只是隔着不到三里地的距离,只要他愿意,现在就可以命令龙无獒将他们烧成灰烬。
赵皇后给他下了个死命令,无论这场战争的结局与否,楚瞬召都不能继续活下去,这样的人已经威胁到庆安王朝千年来的统治,决不能让他活着。
澹台凝华没有继续策马向前,而是看着士兵们各种部署在安排好的位置上,澹台凝华也是第一次看这样的军阵,眼看着胤国骑兵将战线拉长至两侧后缓缓收拢。
陆战枪兵们所站的每一个方位仿佛饱含深意,男人瞪大了眼睛回忆起各种兵典出现过的战法,但脑子任是一片空白,这样的战法令他费解乃至无从下手。
现在不懂也无妨,总之这场战争的胜利者只能是自己,他用枪锋指着自己的脖子,对楚瞬召笑大声问道:“楚瞬召,我这颗大好脑袋,你摘不摘得下来?”
楚瞬召没有理会他,在这样的情况下不要和这个疯子进行任何对话,待自己的剑砍下他的脑袋时,看他还笑不笑得出来。
“不服气?龙无獒,该让你的人登场了!”澹台凝华抬头高声道。
响彻云霄的龙吟从天上传来,蒙羽握紧枪杆看着身后成形的箭头阵:“殿下,我感觉有什么不对劲。”
“蒙将军,你看!”
楚瞬召脸色发白地指着前方,蒙羽顺着他的手指看去,忽然感觉自己的咽喉被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