面对小女儿那双清澈动人的大眼睛,沈太岁微微抬手驱逐了那些藏匿在角落里的死士,这才对着女儿微笑道:“除了来古和城看爹,是不是又想来问爹讨银子花了?若是要银子的话爹这会先答应下来,还有什么条件爹一起答应下来。”
小女儿沈花语嘿嘿笑道:“爹我告诉你啊,六姐刚刚喜欢上一个男的啦,那男的似乎是个江湖剑客,三天两头问六姐拿银子出去喝酒不说,还和别的女人纠缠不清,而且六姐还想让他当我们家的上门女婿,还想把我偷偷拉到她的阵营去,先斩后奏再和爹你说,我哪里这样做啊?我可是爹的宝贝女儿,这不从落阳来古和城告诉您了,你可千万别说是我说的。”
沈太岁皱了皱眉,沈花语继续说道:“我见过那男子,剑术很一般,不过长得英俊潇洒是真的,若是他来做我们家的上门女婿,爹怕不怕有辱家门啊?”
沈太岁故作凶狠道:“日他娘的仙人板板,走,跟爹一起去落阳城看看那对奸夫淫妇,那小兔崽子真不知道我沈太岁是谁,居然敢搞老子的女儿?!老子要亲手打断他的两条腿,第三条腿割下来丢去喂狗!”
原本只是想逗父亲一笑的沈花语瞪大眼睛拍着手,竖起大拇指道:“爹真霸气!”
沈太岁生了七个女儿,其中两个都当了寡妇,这些女儿果真是随了沈太岁的性格,个个精明地跟狐狸精似的,妻妾之间口蜜腹剑笑里藏刀也就算了,女儿们也绝非是甘愿当两脚花瓶的女子,沈太岁在的时候一副言笑晏晏其乐融融的样子,他前脚刚走后脚跟还没迈出门去,女儿们就想着互相拆台斗个你死我的场面,都是继承了父亲年少掷千金和心狠手辣的性子,女儿们往日里买凶*杀人抛尸入河的事情没少干,没有一个女儿能让他稍微放心的。若是要钱的话对他而言就是最好解决的事情,只要不在家里面不动刀子的话,听着她们吵吵闹闹对他而言倒也有趣轻松。
落阳城里的豪门女子都是这样的,从小被泡在蜜罐里,无论她们长大长不大都已经长大了,除了糟蹋自己的人生和糟蹋别人的人生之外,也干不了什么,有多少个可以像大庆长公主那样仗剑走江湖?
沈花语喜出望外,沈太岁可一点都不像
当爹的,七个女儿中有五个女儿都嫁人了,除了老大和老二嫁给落阳城里的权贵日子还算过得去外,老四好歹女承父业做了朝廷户部女官,至于老三和老五近两年都当了寡妇,那两姐妹可是串通一起的fēng_liú成性,三天两头和落阳城里的小白脸纠缠不清,近日最出息的老三还还攀上的御龙者军队的某位龙骑兵,想着体验一回在云端上**的感觉,活生生将丈夫气病气死这休书也没人敢写出来,就怕这沈太岁动怒吃不了兜着走,至于这个最小的女儿还算是乖巧讨喜,除了问他讨要银子外也没闯过什么祸,也算是有个可以知心而谈的孩子。
沈花语刚刚跟着沈太岁走出去,可沈太岁忽然站在了门口,小狐狸一个没刹柱撞在了沈太岁的后背上,沈太岁忽然拍了拍脑袋,笑道:“不去了,今晚有客人来见爹。”
沈花语撅起嘴唇可怜兮兮搂着父亲的手臂,沈太岁笑道:“爹虽然不去落阳的,但你带句话给你六姐,说真是喜欢上了那个男子的话,让她带来给爹瞧瞧,爹看人从来没有看错过,好掂量一下那小子的斤两,如果还看得过去的话,爹就安排些差事给他做,如果做得好的话,就算是门当户对了。至于你的话,想去哪玩就去哪玩,记得带够银子,别学你那些姐姐和男人们纠缠不清就行。”
从小被他称为小狐狸的沈花语心里一喜道:“真的,那我留在古和城玩两天?”
沈太岁轻轻点了点头,柔声笑道:“去吧,爹想一个人静一静。”
沈花语对他做了个鬼脸,一溜烟跑了出去,留下沈太岁独自一人在偌大的书房里静默无语。
好不容易送走了闹腾的小女儿,沈太岁终于有时间坐下来好好想想接下来的该做的事情,可脑子里面还是那群被他称得上是亲人的妻妾和女儿们,他为在大庆王朝为官多年,可是一手掌权一手掌财,什么样的漂亮女人没有玩过,可他有一个原则就是绝对不会赵氏皇族那些人扯上关系,不管如何门当户对,也不许自己的女儿们和他们的后代有感情上的牵连,其中的意味不言而喻。但漂亮女儿再漂亮也好还是没法继承他的家业,沈家还是需要一个带把的孩子才能让他放心去死,可如今整个沈氏家族的人都恨不得他早点驾鹤仙去,他甚至可以想象等他死了之后,那些分家的人就像是饥渴的乌鸦将他的基业财富全部瓜分入腹,就凭那几个女儿的三脚猫功夫,如何和那些老狐狸老乌鸦去斗智斗勇,一下就被他们撕成碎片,可他偏不信这个邪,想着找多一些年轻女子在她们身上耕耘播种,就等着她们能给自己一个儿子。
直到他在五年前被先皇贬到古和城里当总督后,传宗接代的想法就像是烈日下的冰凌般融化消失,沈三千知道赵怀龙的打算,他膝下无子或许已成定数,家族财力富可敌国,朝廷里面许多官员都是自己一手提拔上来的,位极人权权势熏天到老皇帝都担心的地步,随便找个莫须有的罪名就把他贬到古和城里,就是担心他在自己一命呜呼后控制朝廷百官,将自己的儿子变成他手中的牵线傀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