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瞬召剑气压势的瞬间,白发逆流而上,面容恰好笼罩在风雪月光中,在沈初夏看来弟弟本就英俊耐看的脸庞,此时愈发显得仙气逼人。
沈初夏呢喃道:“他真美啊……”
比起没有见识过楚瞬召真容的沈初夏,沈花语双手抱胸,望着那道在风雪中纵横前行的身影,笑笑道:“这才是能保护我的男人嘛。”
姐妹俩好奇地数了一下他出剑的次数,一套剑法下来总共用了四十八剑,剑法来回重复很快出剑次数便没有了意义,半空中的剑气残影极具视觉冲击力,看得两姐妹一阵入神,
忽然院中风雪骤然停息,楚瞬召手中的承影和纯钧脱手而出,在半空中划出一道银亮曲线,交错插在沈花语姐妹的面前。
重新回到地面楚瞬召刚好落在两姐妹的身前,将地上的两把剑拔出来,眯眼看着她们,沈花语有些委屈道:“刚才去你的院子找你,你不在……”
楚瞬召知道这丫头就喜欢整天腻着他,也不多说什么,两把长剑在他手中转出漂亮的剑圈,缓缓回复体内气机呼吸吐纳。
沈初夏只觉得剑光切面比雪更冷,和楚瞬召说话次数远没有沈花语多的她,看见楚瞬召的眉心出现了一处淡淡的猩红,感觉他身边像是有微风在流动,但又让她感受不到寒冷,只觉得四面八方的寒气都被他体内的气机驱散了,呆着他身边暖极了。
楚瞬召将两把剑都插回身后剑鞘之中后,对着惊奇的两姐妹笑道:“这又什么好惊讶的,如果不是你们来了的话,我可以一个时辰不回地面,就凭借剑气浮空练剑。”
沈花语闷闷不乐道:“那我们走了,不打扰哥哥你练剑了。”
楚瞬召轻轻笑道:“我又没对你下逐客令,那么着急走干什么,更何况这里是你家。我练剑练了那么一个多时辰了,你们来我就休息一下呗,武道修炼如逆水行舟苦海无涯,有时也得将船停在岸边休息一下才划得快,现在不妨告诉你这剑气压制的诀窍,以你的根骨虽然很难练成想我现在的实力。先别急着对我翻白眼,学会话自保肯定是没用问题的
,这剑气压制别看只有一招,实际上可以一剑定胜负,将全身的气机力量集中在剑锋上,瞬间压倒对手,说不定还能让你乱拳打死老师傅,要知道这一剑可是西临剑神的独门剑招,曾经对我说过此剑一出仙人认输。来来来,我先演示一遍给你看,要知道你出剑的重心在什么地方,知道如何从五脏六腑中调用气机汇聚手腕直达剑锋……”
面对楚瞬召的絮絮叨叨,沈花语刚开始听得很认真,等他说得长了之后沈花语就听着困了。
她练剑最后能如何不重要,关键是他可以陪着自己一起练,这就足够了。
沈花语两只手拉着他的袖子,刻意转移话题道:“今天在酒楼里面被欺负的那个女孩,你就忍心让她从马车上离开回到酒楼让人继续欺负?”
楚瞬召说道:“不忍心,我给了她选择,她自己选了。”
沈花语听着他这无所谓的语气,有些不开心道:“选择?选择回去让人继续欺负她吗?这种举手之劳对我们沈家而言轻而易举,我们家又不是养不起一个小女孩,你为救她连洪金城都敢踩在地上,为何最后却不对她施以怜悯呢?”
楚瞬召翻了个大大的白眼,愈发觉得沈花语不可理喻,沈花语眼圈忽然一红,咬着嘴唇默不作声。
楚瞬召伸手弹去她肩膀上的雪花,轻声说道:“你觉得我将她带回来这里她就一定开心吗?你问问你你们府上的下人有谁在你们庄园里是真正开心的,若是你今晚不那么质问我,我还不懂她今天对我说的那番话是什么意思,她想要赚的每一分钱都踏踏实实,过得自由死得自由,我若强留她她必然会留下,但如果我这样做的话,和今天那些用银子砸他的人有何区别,连选择的自由都不给她,汝之蜜糖吾之毒药,你眼中的荣华富贵未必比得上她想要的踏实自在,以沈小姐的聪慧,还听不懂我的话吗?”
沈花语还真是听不懂,红着眼睛声音微大道:“那孩子还小不懂事,万一她再被人欺负的话,一定会后悔的。”
楚瞬召翻了个更大的白眼,反问道:“我们都是小孩子,你觉得你就很懂事吗?沈花语,在我看来你和洪金城他们区别并不大,只以为家世背景强硬便可以随心所欲,在外面被人欺负吃了亏,为了一点面子就发狠地要带着一群恶奴杀回去,明明没有经历过包含风霜的日子却坚持用睥睨的眼神看待生活,世家子弟们个个都觉得心系天下,想要成就一番丰功伟业,但你们登高望远的时候何曾看过脚下的百姓,无论你们做什么样的事情,最后吃亏的还是他们,谁会记得她们
的死活?不要觉得你们今天是无辜的,你今天帮我买丝绸料子用的每一分钱上都沾着她们的血,什么王侯将相,什么才子才女,大家都是人,就你们会写诗对吗?就你们能马上作战封王拜侯吗?当你们去鄙视别人生活的时候,要知道不是谁都有你们那么优越的生活条件,沈花语,我现在对你说的这些话没有人会跟你说,顺便把我自己也骂进去了,即便如此我也想你好好听听什么是真实,从某种意义上看,那女孩比我们几人活得要真实,所以拒绝了我们得到挽留就是为了保留这份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