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为他看见,谭谚缓缓跪了下来,鲜血流了一地,妖冶的红色,灼痛了她的双眼,她张着嘴,脑子一片空白,什么也不知道了……
车里坐着的人,是黄湘灵,她冷笑一声,对着谭谚说道:“谭哥哥,这样,你就只能是我一个人的了,我们可以永远在一起。”
谭谚捂着胸口,眼前的事物,越来越模糊,他张了张嘴,却一句话都说不出口。
最后清醒的最后一瞬间,他的目光,望向了夏晚晚。
她说他想让他死,这下,她如愿了……
最终,他倒在那片无人经过的大街上,黄湘灵走下车,将他的尸首抬了上去,然后才驱车离开。
这一幕,全落在了夏晚晚眼里。
她浑身颤抖,脑海里,一直回放着他刚才最后的一抹笑意。
他仿佛在说:如你所愿。
她不知道自己的脑子里在想什么,只觉得浑身无比冰冷,她恨他,是真的,爱过他,也是真的,但是说让他去死,却是一时的气话。
小柔走到她的面前,哭着喊着要白少杭,夏晚晚却开始神经错乱,她已经不知道自己到底在哪里。
白少杭走了,谭谚死了?
不……谭谚怎么会死?自己刚才见到的,只是错觉吧?谭谚怎么会死呢?怎么会?
她坐在沙发上,紧紧的抱着自己,喃喃说道:“他不会死的,他不会死的,他那么厉害的一个人……怎么可能会死,不会的……”
她在沙发上,坐了很久很久。
最终,门外传来了开锁的声音,她心中一喜,冲到了门口,说道:“我知道你没死,对不对!”
然而,开门的人,是杨思明。
她一愣……
笑意凝固在脸上。
杨思明说的第一句就是:“黄湘灵带着谭谚的尸体回谭家了,后天就出葬。”
那一瞬,她整个人失去了所有力气,跌坐在地上。
杨思明横抱起她,将她放在沙发上,点燃了香烟,狠狠吸了一口。
他看了看钟表,已经十一点了。
夏晚晚脸色苍白,坐在那里,一动不动。
他掐灭了香烟,说道:“谭谚什么都没有跟你说,对不对?”
她的眼睛动了动:“他能和我说什么?”
“几年前,他为什么和你离婚。”
夏晚晚闭上双眼,任由泪水滑落:“我已经不想再去想这些东西了,他爱不爱付静瑜,真的不管我的事。”
“不,你有必要知道。”杨思明深深的吸了一口气:“当年,你用药让静瑜失明,静瑜收集了所有证据,要告你,谭谚跟她谈判了很久,让她别这么做,她唯一的条件就是,跟你离婚,跟她结婚,那她就将这件事给掩盖下来,大家都不提。”
夏晚晚浑身一颤,幽幽看着杨思明:“你……你说什么?”
杨思明笑了笑:“你别质疑我,谭谚是个很聪明的人,他很爱你,当时和你离婚,静瑜是个***,你还记得,临叶集团吗?”
“临叶集团……”夏晚晚喃喃说着,记忆有些模糊。
“谭氏曾经要在h市和临叶集团竞争一块开发地,临叶集团当时有很大的把握能中标,是你去和谭谚说调查他们漏税的情况,所以最终临叶集团错失,谭氏中标。”
杨思明这么一说,她记起来了,是的,那时谭谚将她软禁在家,她为了能够让他将人都撤走,就用前世的事情来作交换,让他去调查漏税情况。
“这,这有什么相连的关系吗?”
“有。”杨思明深沉的看着她:“你还记得你去h城玩的时候,曾经在雨夜里被人追打,后来谭谚为你挨了一棒,正中脑部。”
夏晚晚的回忆,顿时清晰了起来……可是这么一想,她浑身不由的颤抖起来。
“你的意思是说……那一次,是临叶集团派人……”
“不错,包括,谭谚和静瑜出国,你在路上曾遭遇过一次车祸,其实那一次,他们是想撞死你的,只是没想到天气太冷,路面打滑,反而只是把你的腿撞伤了,人没事。”
夏晚晚紧紧的盯着杨思明,双唇颤抖着:“所以……”
“三方压力正对你,在当时,一方是静瑜,一方是临叶集团,还有一方来自姚明珠,她派律师来谭家找你要离婚,后来也是谭谚解决的,但是从那时起,他也开始有些担心,万一哪一天姚明珠是回来了,你该怎么办?正好遇上了静瑜这样要挟他,他干脆就顺着她的意思去,但是又怕你察觉什么,所以只能对你狠一些,让你恨他,和他离婚,当然,他很爱你,很舍不得你。”
听到这些消息,夏晚晚的脑子一片空白,她当时什么都不知道,只想着要报仇,针对付静瑜,她根本就没有去细想那些事情,这背后发生的缘由是什么,原来,谭谚经受了这么多的压力,才和她离婚?
看着夏晚晚崩溃的模样,杨思明叹息一声:“他真的、真的很爱你,他知道你很爱学医,你的学校,是他给你申请的,亲自跑到国外申请。”
“什……什么?”
“我知道你的能力,以你的天赋,你要做到这个位置并不难,但是没有谭谚,你的成功起码晚来十年,甚至二十年。”
夏晚晚鼻子一酸,泪水缓缓落下,她紧紧抓着杨思明,说道:“告诉我,不是真的……这不是真的。”
她多害怕听到那句话,谭谚他竟然为她做了那么多事?
杨思明叹息一声,摸了摸她的头:“他真的很爱你,出国之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