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不懂,不懂他为什么要这么问?
我的心一直嘭嘭乱跳,这样的画风一改之前的霸道酷拽,让我没来由的心软。
我不想回答有关翁同的问题,结果嘴上顺出来的却是:“我不是第一次谈恋爱了。没过门就上赶着同居,岂不是让人轻贱不懂得珍惜了?你让我未来婆婆怎么看我?”
想了想我又向天借了一把刘胡兰的气势:“我要不给他妈妈交房租,她一定以为我被她儿子包养了。虽然她儿子每个月确实有给我零花钱。”
说最后一句话的时候我牙齿竟然咬到了舌头,果然装逼是要付出代价的。
而我抬头望进他的双眸,却发现那里跳着两撮火苗,看得我心里有些疼。
不对,一定是哪里错了。当年的分手情形还历历在目,他淡然如水的神情让我心生凉薄。明明不是我的错,为什么就好像我琵琶别抱伤了他的心似的。
错了,错了,一定是错了。
难道他和谢媛可分手了又想回来吃回头草?
在我大脑天马行空的时候,他紧箍的手早已松开了我,像泄了气的皮球似的憋出一句:“你花他的钱?”
我硬着头皮挤出一个字:“嗯。”
他深深的吐了一口气,然后深邃的看了我一眼:“以后跟生意人打交道,可以婉转一点,别硬碰硬。”
我如逢大赦,却站着不动声色。
他把蒋德宝留下的银行卡递给我:“拿好。”
我手有些颤抖,不过扔哆哆嗦嗦的接了过来,一遍一遍地告诉自己,这不是拿他的钱,是别人赔给我的,是理所应当属于我的。
他注视了我一会儿,又说:“有麻烦记得找我,别硬撑着。”
我眼眶有些温热,不想在他面前摆出一副可怜兮兮没用的样子,趁着空档,抓起包包飞快的奔了出去。
……
萧毅尘向来目的性极强,要真是那么简单来叙旧,倒不像他的行事作风了。
三年了,之前杳无声息,为什么偏偏这时候来了?
不过,这二十万到手着实让我心上石头落地。
今天翁同出院。
他妈见我姗姗来迟,那张脸拉得比马脸长。也难怪,他妈孀居多年,所有的心血都倾注在宝贝儿子身上。又自恃家底深厚,当初我俩刚在一起时她就颇有微词。
若不是翁同不曾动摇的坚持,她这包租婆怕是早把我踹出十里地了。
我若没有几分忍耐,早被这样的妈气得吐血身亡。
翁同关切的问我门店的事,我大致说明早上的情况,自然略过了萧毅尘和我的关系,只说是书慧找的人。
翁同一听对方赔了二十万,不禁喜上眉梢,拥着我说:“去年我们不也是从一家不起眼的小店开始经营,慢慢扩大规模的吗?人没事,一切都可以重来。”
形,涌上心头。那时我俩还没在一起,没名没分的男人,不遗余力的给我设计门店布局,找装修工,为我寻找货源,筛选订货品种……
不可否认,在异地他乡碰上一个条件不错又全力支持你事业的帅气男人,不心动也会被感动。或许是因为这份感动,我忍着他妈这样的女人也能甘之如饴。
哪怕在最初的了解中得知他家前前后后的境况,哪怕是经历了萧毅尘的劈腿,我也觉得我不服输的干劲,终有一天足以衬得起任何的高不可攀。
这又是一场命运的较量,我不愿让命运之手再摆布我的人生。
……
翁晓青很高兴,在翁同的房子摆了一桌菜庆贺翁同出院,酒足饭饱之后叮嘱凡事适可而止,来日方长。
她说的委婉,我又何尝不知她的意思。她语气难得的温和平静,倒让人听着熨帖窝心。
我主动到厨房洗碗,留着母子俩叽叽咕咕的说些体己话。
待到出了厨房门,客厅早不见了人影,卧房里传出悉悉索索的声音。
我大着胆子走过去,只见翁同在收拾着衣服,见我进来,咧开皓白的牙齿笑着:“我妈刚刚回去了。”
我上前帮他把衣服叠好收进衣柜里。刚一转身,被他从后面抱了过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