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心生疑窦。
打回家,爸爸安慰我:“也许是外出,手机没电了,叫我不要担心,饿了先自己做饭吃,等等看。”
找不到答案,和老爸聊了下才挂机。
冰箱里有妈妈买好的菜,我做了一个汤、一个青菜和一份碎肉豆腐。端出米饭的时候,发现爸爸刚结束的未接来电。我赶紧回了爸爸电话。
才一接起,爸爸在那头上气不接下气地说:“你出去四处找找看。你妈下午他先回来了,不知道你妈去了哪里。”
大脑“嗡”地一声,“我妈干嘛要去找萧毅尘。”
“说……她说她看着你这几天没精打采,小萧他爸又进了医院,她担心你处理不好夫妻关系就去找小萧。刚刚不知道怎么回事,所以没告诉你这些……”
“好,我知道了,我找找看。”我的眼泪溢了出来,又问:“刚刚萧毅尘有说什么吗?”
“他……他没怎么说,就说会处理,具体怎么处理……”
“我知道了。”我咬咬嘴唇,“爸,你别担心,妈妈可能只是迷路了。有消息会打给你。”
挂了电话,我心如刀绞。
萧毅尘,你就是这么对待自己岳父?
为了谭佑文,你要跟我闹,连我家出事你都置之不理?
我不信。
我真不信。
我拨通了他的号码。一声声“嘟嘟”的长音于我是漫长的等待,在响了n遍之后,萧毅尘慵懒的声音终于穿了过来:“什么事。”
我的心一堵,瞬间没切换过来。
咽了咽喉咙,我隐忍着问道:“我妈下午找了你。”
“嗯。”他声音闷闷。
“你跟她聊了什么?”
“……”
长久的静默之后,他淡漠地道:“这话你该问问你妈。”
我倒吸了一口气,泪水禁不住漫上了眼眶。
“她不见了。她在见过你之后失踪了,电话也打不通。”
“见过我之后见了谁,你该问你妈。不见了那赶紧去找,别耽误时间。失踪24小时后可以报警,让警察帮你去找。”
我握着手机的手在瑟瑟发抖,泪水早已斑驳了我的脸,胸膛微微起伏,“萧毅尘,你是要跟我划清界限吗?你现在什么态度!别说我妈是在见了你之后失踪,就算不是,她是我妈,我是你老婆,你就这么置身事外吗!”
“你跟我说这些,你妈就能找得见吗?”
我啪地挂掉了电话,心凉到谷底,再也找不到任何温度。
从前,不管我们吵得多厉害,他都是有求必应。现在,我的至亲不见了,他竟然漠不关心,他竟然像没事人一样。
我哆嗦着给书慧打了个电话,她安慰我别着急,她马上找人去找。末了,她说了一句:“你叫你家萧毅尘找了吗?他人脉广,找起来跟更容易。”
我顿时泪眼婆娑,半天发不出一丝声音。
书慧急了,“他又怎么了?出事了?”
我忍着浓重的泪意,带着鼻音哽咽说:“找到我妈再说。”
萧毅尘并未良心泯灭,他告诉我,他们当时见面的地方是在广城和佛城交界处的伶俐公园内。
虽然带着疑虑,却没时间深想,匆匆出门往那个公园赶。
结果,还未打到车,一个陌生电话打了进来。
一接起,陌生的声音传了过来:“请问是陈丹的家属吗?”
我的心一咯噔,是妈妈的名字,怯怯地点头:“我是。请问你哪里?”
“我是佛城四水区派出所民警,我姓梁。请问您是陈丹女士的什么人?”
“我……”我大口喘着粗气,半天才回过神,急急的问:“我是她女儿,我妈怎么了?”
“你妈妈摔倒在伶俐公园,被人送到了医院,目前正在抢救,情况不是很好。请你们快点派人过来照看。”
“轰”地一声,脑子瞬间炸开了,一股彻骨的冷意蹭了上来。
我两手握住手机,颤抖着说:“好,我去,这就去。”
挂掉电话,我哆哆嗦嗦的打给爸爸,一接通,“哇”地哭出声来,“爸,妈妈……妈妈找到了,在医院……”
后面说什么记不清了。
书慧借了台车,压着限速飞一般奔向医院,路上不停地安慰我:“你急也没用,待会看医生怎么说说,虚惊一场也说不定。”
我一路泪如雨线,不敢想如果妈妈不曾醒过来要怎么办。
我想到了萧毅尘。今天到底和妈妈说了什么?前因后果又是什么?为什么萧毅尘突然那么冷若仇敌?
一个是养育我二十多年的至亲。一个是我爱了四年的丈夫。
如果两个人真有什么关联,我该怎么办?我该怎么办?
我木木的望着窗外飞速后退的路灯,脑海早已乱成了一锅粥。
刚到医院,一路问着跑到急诊室。一位年长的医生和一名女护士跑过来说:“你们是陈丹的家属?”
我猛地点头,“我是她女儿,我妈妈怎么样了?”
医生用平板的语调说:“她摔倒时嘴巴鼻孔都流出了血,脑颅受到重击,需要马上进行开颅手术清除淤血……”
我眼前一黑,差点没站稳。
书慧赶紧扶住我,问医生:“怎么那么严重?”
“如果不做,可能不再醒来。但是手术不能百分百万无一失,你们要有心理准备……”
我脚底发软,零零星星听清了一些,大致意思是,做了也不能保证醒,也可能随时死亡,不马上做的话可能永远都醒不来。
我还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