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依旧固执的想要一个答案,如果恨,为什么不给我一个解脱?为什么还要婚内出轨?让我痛苦很开心吗?
“为什么!”我用力挣扎着,越挣扎越绝望,左手忍不住要伸过去,却忘了手上的撑衣杆不曾放开。他没躲闪,杆子直接打到了他头上,他眉头皱了一下,却执拗的说:“你先冷静。”
那份固执而冷然的眼神,狠狠的刺痛了我。
我再次抓狂的挣扎,手腕被他越抓越紧,恨恨的道:“你现在又算什么?”
他的手劲很大,手腕的疼痛,将我的悲愤释放了一些,只听他声音深沉:“没有为什么!”
他见我神色稍松,从我左手夺过撑衣杆,眸底决然而固执,却没有再看我一眼,从另一个方向走入衣帽间。我早已没了力气,冷冷的坐到了地上。我恨透了这张肮脏的床。
待出来的时候,他早已穿戴整齐,一脸漠然。
我恶狠狠的说:“萧毅尘,别以为你会有第二次来求得我的原谅。不会有第二次!”
不会。
再也不会!
我的孩子不需要这样的父亲!
他脚步顿了一顿,仿佛下了很大的决心,决绝的走了出去。扔下一句话:“你不走,这房子也归你了!”
当大门“嘭”地一声关上的时候,我泪流满面。
爱情是一场梦,我和他,终究走到了梦醒的时候。
跌跌撞撞的走出去,脚底发虚,全世界都陌生了起来。
刚走出粤海天地大门不远,一辆红色车子驶到了跟前。车窗缓缓摇下,谢媛可的脸探了出来:“霆芯。”
我下意识的后退了一步,把手按了按斜挎包。方才在那个男人跟前,她矫揉造作,不敢撒野。
这在外头,鬼知道她有什么花招!
看着开门下车,一步步靠近的脸,心头一阵酸水涌了上来。这个女人,三年前趾高气扬的向我耀武扬威,如今又像一只胜利的孔雀。对她,我只有恨,但我更恨的,是那个男人和她的纠缠不清。
她一改方才的娇柔,俏脸上一阵狠戾:“赶我走?也不看看几斤几两。”
我看着她的嘴脸怒意横生,我没让你身败名裂,已是手下留情。
许久,我冷冷地道:“几斤几两也得看男人给你的分量!”
她眸底闪过前所未有的阴狠和骄傲:“是,之前他是没碰我,可如今,我可是刚从他床上下来。他就是我的。怎么?被他赶出来了吧。什么前任现任。在这之前,你也是他的前任。如今不过风水轮流转,他真的转到了我这里。你若还打什么歪主意挖我墙角,别怪我不客气。”
风水轮流转?
是啊。我和她轮流坐庄,被那个男人游刃有余的周旋。
如今转到了她这里,她怎么可能容忍他人觊觎?
我全身凄冷,声音却冷傲毫不示弱:“从他床上下来,我不是第一个,你也不是最后一个。”
他能玩弄我,也可能玩弄每一个人,就像他能踹开你一次,同样可以踹开第二次。
她嘴角一扯,随即轻慢的笑笑:“瞧你这憔悴的弃妇样。不就是被男人甩嘛?有什么大不了的。行了,我也不为难你。”
声音陡然转冷:“记住我刚才说的话,别再来这里找他。”
我不再看她,挺着身子径直离开。
不再来这里?
我知道很快那套房子会过道我名下。
用钱来打发我,有意思吗?我冷笑着,在秋风中再次笑出了热泪。
钱,有意思吗?三年前,谢媛可有钱,她帮了他;三年后,还是谢媛可有钱,可他还是上了她,然后给我钱。
你说,钱有用吗?
路过熟悉的百货商场,我一头扎了进去,穿梭在各大名品店,拿着萧毅尘给我的副卡,开始不停地刷。到后来实在提不动了,我给了店员一个地址,叫她们送过去。
路过母婴店的时候,我腹部再度一阵隐隐的痛,浑身冰凉。我扶着墙一步步的走进店里,硬撑着把从出生到3岁的婴儿服、婴儿用品各买了两套。
我写了个地址,刷完卡的时候,店员关切地问:“美女,你没事吧?怎么嘴唇发白?”
她伸手要扶过摇摇欲坠的我,接过一触到我的肌肤立马尖叫:“呀,你怎么全身发冷啊?”
这一声大叫把我吓住了,眼前逐渐影影绰绰,她的脸晃成了无数个重影。我眼前一黑,摔到了她怀里,只感觉腹部有如撕裂般的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