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忍不住抬起一直埋着的眼皮,却发现那双炽热的目光与我猛然相对,没有任何人察觉。
那一刻,我不想埋头躲避了,就这么直愣愣的迎视着他,带着连我自己也分不清的情绪,隔着好几排座位迎视着他,如同之前隔着广惠之间的山长水远。
他的注目忽而异常的平静,我清晰地看到,他的目光里没有任何的温度,像是没把任何人放在眼里,又像是窥探器一般,牢牢的将我锁住。
他盯了好一会儿,才缓缓移开视线,继续侃侃而谈。
我在心里自嘲了一番,心绪悄悄的镇定下来,把心底的苦涩埋了进去。周围的声音仿佛安静了下来。
他的演讲完之后是中场休息,谭佑文赶过来问我累不累。
我摇摇头,说下一场的话题不是很感兴趣,想先去楼下餐厅等候。他很抱歉说下一场的主讲人是他的好友,他不好意思离开,叫我自己小心。
我点头应承,独自一人慢慢的踱出会场。春风轻轻吹来,让我的思绪获得短暂的清明。
然而,这样的场合注定是不平静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