处理?
你能怎么处理!
我没说话,只默默的给孩子换了毛巾,内心却悲愤到极点。
不过想过个安生日子,为什么阿猫阿狗苍蝇蚊子都来了!
我不想哭诉指责,如果有人真想制止阻拦,何须我多此一嘴!
要给孩子交费的时候,我直接递出了我的卡,我的孩子,还不需要你那三瓜两枣医药费!
等到他离开病房,何姐又小声嘀咕了一句:“那位谢小姐是来了,不过她没碰到宝宝啊。小唐,那位萧先生脸色冷冰冰的,不会是。我可什么都没说啊。”
我神情微怔。其实孩子得了湿疹和发烧原因很多,谢媛可来过并不能证明她就是病毒来源。萧毅尘居然关心则乱了?
我是不是该击掌欢呼?
呵,我老公终于为了孩子迁怒小三了。
正宫也有胜利的时候,他回去该和宠妃闹了吧?宠妃还不得一哭二闹三上吊的扯皮耍赖?是不是睡一觉吹个枕头风就耳根虚软,明天就云淡风轻了?
不动脑子都能想象得出那场闹剧了。
我的身体忽然冷了下来。我这里不是公交车站,由不得你们想来就来想走就走。
我安慰何姐:“不关你的事,以后谁接触宝宝都这样跟我讲清楚。世道不太平,咱得万分小心。”
何姐瞅了瞅我的眼睛,神色闪烁,半晌才小心翼翼的问:“应该……不会有什么问题吧。那是萧先生的……家人吗?”
我再度一愣,随即明白她的意思,说不上苍凉还是诧异了。原来女人独自带着孩子,终究是要饱受非议。是不是理直气壮上门的,都是正室?畏缩不敢见人的,就是小三?
这世界有理只在声高了吗?
想到这里,我坦然一笑:“何姐,我不是小三,她也不是正室。你不用担心有什么道德上的问题,我的做法自有我的道理。”
“不是不是。”她闻言赶忙摆手尴尬的说:“我不是那个意思,只是孩子生病我担心罢了,担心罢了。”
我坚定的话语像是给她吃了颗定心丸,也不知她打消心头疑虑没有。管不着了,当初那么坚定的生下来,就该预料到有那么一天。
谭佑文在外地出差,听闻两个小孩都生病了很是着急。我安慰说已慢慢好转,不必担心。其实内心还舒了一口气,萧毅尘阴魂不散的,两人要真撞上我还一时半会想不出合适的对策。
这个问题一直萦绕脑海挥散不去,躲得了一时避不了一世。萧毅尘是打定主意跟我杠上了?
这个大病房是容许两个大人守夜的。何姐只回去拿了几件衣服和洗漱用具,就又来了。
第二天早上起来的时候,就听到门外有护士低喊着:“这位先生啊,怎么在这儿睡着了?”
只听那个低沉而微哑的声音道:“没事,你先忙你的。”
紧接着昨天给宝宝喂药的护士推门进来,见面就笑眯眯的道:“都醒了啊。那位先生对你们真好,在外头守上一夜了。”
我神色尴尬,不知是什么情绪,硬逼着自己去相信那是老掉牙的苦肉计。只要他不进门,我都视若无睹。
晚上时不时的起来给宝宝换湿毛巾物理降温,脑子隔两个钟就清醒一次,跟装了定时闹钟似的。一夜下来,那个疲惫劲儿跟前两个月有得比,可宝宝还保持着低烧不退。
何姐看我神疲眼乏就好心劝道:“你先到隔壁休息间去躺会儿吧,你还要想着生意的事,精神自然比不得我。”
我摆摆手,拖着疲惫的步伐进了卫生间。恍恍惚惚走出来的时候,发现那抹熟悉的身影在婴儿床旁被果果换尿布。
我脱口而出:“你怎么还来!”
何姐刚好从外面回来,听到我这么一吼,愣在门口进也不是,退也不是。半晌才急匆匆的走进来对我说:“都怪我不好,急着要去打早餐就让萧先生帮忙照顾一会儿。是我偷懒了,我来吧。”
说着快步进洗手间洗手。
我像只护犊的动物,冲上前去接过他手中的尿布。他白皙的手掌还悬在半空中。果果的小腿居然朝他的方向蹬了蹬,黑溜溜的眼珠子看看他又瞧瞧我,小嘴巴嘟了嘟。
一旁的男人居然还微微弯下腰,似乎扯了个鬼脸,引得小宝宝咧嘴一笑。
我不耐烦的斜瞪了一眼:“别让我女儿分心,我还要培养她的注意力。”
他识趣的靠到一旁,安分的站着。温热的气息再次侵袭着我,惹得我好不自在。
好一会儿他才开口:“老周刚送了一罐鸡汤来,你待会趁热喝了。”
我眼皮也不抬一下,“你带走,我不喝。”
他一直和声和气:“那好,我待会就走。刚刚问了医生,宝宝还需多观察几天,不过也不用过分担心。我都打点好了,这里的儿科很有名。”
我没吱声,实在不愿在孩子跟前制造紧张的气氛,即便他们懵懂未知,可耳濡目染,压抑的环境终究不利于身心成长。
萧毅尘离开的时候,两个小宝宝的目光居然一直追随着他,大概是移动的物体他们都非常感兴趣。可那巴巴的眼神看得我心里直发酸。
何姐边打开那个银色保温杯边说:“小唐,这鸡汤我给你盛一碗吧。”
我开口道:“你倒了吧,这人给的东西我不想喝。”
“倒了多可惜呀,好歹是萧先生一番心意。”
我瞥了她一眼,索性说:“你处理了吧,总之我不喝。”
何姐还真倒了一碗出来,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