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想到他眉眼却扬起一抹浅浅的笑意,“我在待半个小时吧,才九点钟,宝宝们不是十点才睡的吗?”
我微微一怔,内心有些挣扎。今晚的他,怎么会……有点粘人?
脑海搜索着合适的词汇给双方下行的台阶。
结果,他直接微微一笑,很淡定的告诉我:“我看这个小区挺有投资空间,刚好你住这里,我就把对门的那套三房给买下了,以后我们就是门对门的邻居了。”
我脑海轻轻崩开了。
原本对他就若即若离,内心充满了不安和歉疚感。
如今,他住到了我对门?
我眼神有些怔愣,一时竟找不出接茬的话。表示不乐意吗?我凭什么评价别人的置业决定?
我撩了撩耳边的碎发,听见他轻松地道:“你不用有心理负担,我不会影响你的日常生活。”
我还能说什么呢?
不会影响?
才怪。
偶尔他下班回来,会提着两盒酒店熟食来敲门,进来就笑声清亮的说:“这么巧,你们刚好在吃饭,我来蹭个米饭怎么样,只买了熟食。”
我能说连一碗白米饭都赊不起吗?
偶尔他出差过来,会提着两个小玩具来敲门,进来就笑嘻嘻的说:“刚好看到有新出的玩具,就想给孩子们添一些,刚好他们都醒了。”
我能说你拿走吧,孩子们不需要?
这时候我只能说着毫无意义的话:“你买的玩具我屋子都快放不下了。”
“放不下那就先放我那里,偶尔带着孩子们去玩玩。”
我的脸微微泛起了红晕,这是挖好了坑在等着我跳啊。
这样的日子持续了一周。
这天傍晚,临近饭点的时候,有人来按门铃。我内心挣扎着踟蹰着,谭佑文的套路已经摸得一清二楚了,只是我知道不能再任其发展下去。
这样的男人善于揣摩人的心理。他不会看不出我潜意识的躲闪和逃避,他知道萧毅尘的回归或多或少冲击了我原本死下去的心灵。只是,他更清楚我的心越犹疑不定,越不能霸王硬上弓,否则会把我的心越逼越远。
我从怔愣里回过神来,却见何姐早已站到门口回望着我:“是萧先生。”
我再次一怔。他来了。
消失了一周,终于来了。
这时,门铃再次响了一串。我咬牙说:“开吧。”这样的时间段,我相信他会继续百折不挠,直到我被迫无奈的回应为止。
即便是求和的状态,他也不会拒绝用我排斥的方式和手段达到目的。
这人就是这样贱得令人生厌,偏偏我摆脱不了他。
何姐一开门,他就风风火火的冲进来,笑容和煦,“芯芯,我可算来看你了。”
他又是很自觉的把手里的东西往茶几上一摊,兴冲冲的进了洗手间洗手。
出来之后先翻出一个礼物袋。他给两个孩子分别买了三套衣服。女娃娃装可爱极了,垂坠度上好的小蓬蓬裙,我瞥了一眼心底就暖意融融,又酸酸涩涩。
每一个女儿都是爸爸上辈子的情人,是每一个母亲心头的小公主。
何姐也凑上一瞧,“萧先生眼光还真不错,这小蓬蓬裙穿上肯定是个小公主。”
我回过神来,洒了一泼冷水:“中看不中穿,孩子下身容易着凉,穿了小裙子,还得套小裤子,看着别扭。”
萧毅尘的俊脸上有些悻悻然,不过仍愉快的道:“回头我再去买小裤子,这裙子今年不穿,明年可穿不上咯。”
这时候,门铃又响了,我的心再次提了起来。
这次,一定是货真价实的谭佑文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