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走出来的时候手心里还捏着一把冷汗。沿着通道走了很久才停下来。方才临走时张又佳的话一直回荡在耳旁:“你干嘛那么激动,只要你肯合作,一切都会如我们所愿的发展。”
如你们所愿?也不知对萧毅尘是什么情绪,我倒不担心萧毅尘会受到她们的牵制。他苦心孤诣很久了吧。到现在,假如我还看不出来他和后妈系的博弈,那我在这铜臭商场算是白忙活了。
只是她们预备对我家人怎么样,我还摸不着半点谱。想到妈妈的被推,被刺激,隐隐约约间总觉得跟这些人有着千丝万缕的联系。我在楼层中庭找了个个沙发坐下来,给爸爸打了个电话。
爸爸接到电话一如既往的高兴,问着果果好不好,有没有长肉,吃喝拉撒正常吗?
我声色如常的回答,不让爸爸听出半点的不对劲。末了,爸爸忽然说道:“那个……小……萧毅尘昨天来看你妈了,还给你妈的账户冲了钱。我怕影响你开会就没跟你说……”
我听着不知是何情绪。没有激动,也没有抵触。他的钱,给是理所当然,我不再有负罪感;因为不管我有多想和他撇清关系,他都会像狗皮膏药一样缠上我了;不给,我也不会恼怒,因为我不稀罕,即便我手头不宽裕。
我平静的道:“给就给了,反正我每个月也会打钱,不必太在意。”
爸爸惊讶我的反应,“你和他……”
“爸。”我慌忙打断他,“等我弄清楚怎么回事,我再跟你说吧。这段时间注意别让陌生人接近我妈。你自己也要小心。”
“是不是……出什么事了?”爸爸语含担忧。
“没什么,好久没叮嘱你,就怕你忘记了。爸,妈还得你多照顾。”边说着,眸底竟然微湿。
“夫妻老来伴,我不照顾她,我照顾谁?倒是你自己带着孩子,什么苦也得自己忍着。”
……
收了电话,我心头泛酸,一小股闷气只往上涌。
从目前迹象看来,萧太太似乎还未染指父母,想来是要观望我的立场和态度。我对萧毅尘向来不冷不热,难道她们还不放心,要使出什么花招来?
能有什么花招?
还有她说会帮我嫁入谭家,凭什么那么笃定?
想到这,我的心提了起来。
难道她和谭佑文在背后有什么不可告人的秘密吗?
谭佑文温文和煦的面容浮在了眼前。不可能。即便他对我有所期待,可那么多次的独处机会,他都举止守礼,进退得宜。他曾说过,只要我不点头,他不会逼我。
那萧太太的话,不过是骗我点头幌子?
那样做有意义吗?
又是一个难解之谜。凭直觉,我发现自己仿佛越来越靠近风暴的重心,可是对很多状况却模棱两可、懵逼不知。就好似瞎子过急流,开始有点紧张又害怕。
我站起身要往房间走,想要整理下行头再下楼。结果刚走近自己的房间,就看到萧毅尘不知何时站到了我的房门前。看见我回来,脸色稍松。
果然我方才的担心并非多余。他还真在我房前……守株待兔了?
我开了房门,心头竟也嘭嘭直跳。原来,想象中的平静是骗人的。
进去后直接松手走了进去。自会有人替我关门。孤男寡女共处一室,我也不再怕他会动手动脚了。该来的总会来,挡也挡不住。
我没说话,自顾自的跑去化妆镜前给自己补妆。
“你眉毛原来是自己画的,我还以为你做了半永久,我记得你以前最讨厌画眉了。”他双手插进裤腿,站在我身后一瞬不瞬的盯着我的背影。
我没接话,匆匆给眉毛填了颜色,随手又拿起口红。有种你把我的妆容都一一点评个遍啊。
“你胖了不少,不过这样的感觉也很好。之前太瘦了。”
孩子还在喂奶,能瘦下来吗?感觉好不好,都跟你没太大关系。
我在镜子里能感受到他灼热的目光定定的看着我,眉心竟也一跳。
“萧太太找你做什么了?”半晌过后,他终于进入了正题。
“聊天,谈心。”我细细的抹着口红,装作随口说着。
“谈了半个小时。她们刁难你了?”
“我像是被她们刁难过的吗?”我不耐烦了,转身向洗手间走去。
出来的时候他正靠坐在小厅的沙发上,右手臂搭着靠背,慵懒而清闲。
我到镜子前再次端详了下妆容,再次不耐烦道:“我要下去了。房卡我得拿着。”
我若无其事经过沙发,径直往门口走。结果,冷不丁一阵风袭来,一股大力把我推到了旁边的墙上。我绵软的身子就这样被他拥进了怀里。
“别动。”他紧紧箍着我的腰身,急促的气息贴在我后背、耳根,像是一点火苗,迅速点燃了我身上的火苗。
“告诉我,她们跟你说什么了?是不是拿什么东西威胁你了?”他看着我没动,竟用唇瓣若即若离的轻触着我的耳垂,引得我如被电击般酥酥麻麻。
我心跳骤停,半晌才回过神来。心知挣扎无用,只得小心翼翼却又显得冷漠的道:“被没什么交情的女人邀约,无非就是我抢了她的男人,她的儿子,她的财产,她的生意。”
没想到身后的男人竟然嗤笑了一声,下巴一下子埋进了我的脖颈,嘴上呢喃着:“你哪里用抢,我本来就是你的,我的财产本来就有你的一半,我的生意就是你的生意……”
我一下子懵逼了,扭动着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