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顿时像被爬了一身的软体动物。他每说一字,我就恶心一次。他说喜欢我,我汗毛就竖了起来;他说他心里苦,我心底反胃出一缕酸水;他说他会疼女人如珍宝,我更是如吞了一只苍蝇。
原本对他的印象只是冷傲的公子哥,没想到骨子里竟暗藏丑陋。
去年我惹了三朵桃花,翁同、萧毅尘、谭佑文,让我身心俱疲。如今,又莫名其妙的跑出一个近乎陌生的公子哥说爱慕我,要娶我。我真该去庙里算算,我到底什么命,要摊上这样的烂桃花。
而不可否认,这位谭大少竟也是谈判高手。他居然用物质和人脉来诱惑我,想必把我的老底给掀了。他知道我自力更生,大部分支出都是自己辛苦所挣,对金钱有一定的需求;他知道我急于开拓市场建功立业,做生意又怎会不重视人脉的建立。所以,一道道诱饵的抛出来,看似非常精准有力。
“你的心意我收到了。你……就让我考虑考虑。原本我只把你当佑文的哥哥,你突然间冒出来说喜欢我,让我很是……很是紧张。”我斟词酌句说着。既然是求爱,那么多少得顾及我的感受吧。他有一定的社会地位,又不是没钱娶老婆的变态。
一边说着,我身子一边向门口挪了挪。
“站住。”他厉声喝住了我,“你是真傻还是装傻,只有我能给你谭家少奶奶的名分,谭佑文给不了你的,你明白吗?”
“我不稀罕什么少奶奶的身份。”我惊恐的望着他,脑海思索着脱身之策。
“你不稀罕我可心疼。我知道你对佑文很失望,所以才经常回头纠缠萧毅尘。萧毅尘那种公子哥你更不用指望了。谢媛可怎么容得下你和她争锋多位。”
我倒吸了一口凉气,冷汗袭上了后背,这男人好管闲事?把我们几个人的八卦都摸了个透?
“那……你想怎么样?”
他蓦的站了起来,一步一步的走近我。恶心的气息一点点的向我袭来。
“我们试试怎么样?试试我行不行,我包有过一次想着第二次。”
看着他的手缓缓抬了起来,伸向自己的衬衣,我顿时向被大石头砸中一样。
试试?试着上床?
“你疯了吗?”我故作镇定,内心早已狂乱无章法,浑身浴在冷汗里,“你不怕我告你吗?谭大少,你我几面之缘,你要什么女人没有,何必对我用强?你如果真**我,我只会更恨你。我生过孩子,不是什么单纯chù_nǚ,你高高在上以身试法,不值得啊。”
“值不值,只有我知道。这里远离市区,风景独好,你就好好待个三天,想好了就可以回城。你的孩子不爱喝母乳,不用他们会饿着,我早已安排妥当了。小宝贝,你别看我瘸,那方面我没问题的。你试试看,我不必谭佑文差的。何况我可以娶你,谭佑文只会玩弄你,他给不了你这些啊。”
说着,他一下子就要扑过来。我浑身战栗着,想要快步闪开,却发现手脚乏力,费了好大的劲只是动了一小步。
“你别费心思了,那种药是缅甸工厂刚研制的,我看很管用。我会很疼惜你的。你看我可是君子,没有趁你昏迷要你。因为我可不想奸尸,我还没弱到要**女人的地步。我就是要你看看我有多强大。”
我喉咙顿时像塞了n只苍蝇和蟑螂,恶心得想吐。
只见他奸笑的脸一点点的在我面前放大,我费力的往后退,往后退。忽然手上什么东西抵住了后面的墙壁。我一下子醒转过来,手上有闹钟。
我看准他的下体,猛然一甩手,闹钟飞速砸了过去。
他料不到我手上有东西,根本来不及躲避。只听“啊”的一声,他眉头一皱,硬生生的被砸到了。
我心惊肉跳,趁机继续往房门挪。
可是即便被砸中,他却立刻恢复了正常的神色,“性子还挺野的。我喜欢,待会到了床上,有你施展野性的时候,别急!”
“无耻下流!”我厉声骂道,恨不得把他骂成肉末。可是一点也没阻止他前进的脚步。
这人是铁做的吗?那个闹钟外部是铁质材料所制,拿着很有手感,那么脆弱的软体被砸到居然安然无恙?
我惶恐的张望着周围,发现几步之外有张独凳。我挣扎着要冲过去,结果那个男人带着飞快的风扑了过来。我一惊,左脚直接一抬。
这男人不知是真傻还是太过低估我的能耐,居然也不躲不闪,直接冲到我脚板前。本来我身子虚软发不出什么力,但他冲力勇猛,力的作用是相互的。这么一撞,直接被弹了回去。
我像看猴戏似的,盯着他一下子后退了几步。紧接着,他脸色刷的煞白,手不自然的抚上了被脚掌踢到的腹部,咬紧牙关,似是忍痛。没几秒,手杖猛然一垂,他忽的两脚跪到了地上,额头青筋都暴露,浑身颤抖,神情似是痛苦。
我可是正当防卫,这可不能赖我。
可看他痛苦的状态,我能甩手离开吗?不会是使诈吧?
万一真出什么事,算不算故意伤害?我顿时有点懵,可终究还是慢慢的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