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像看着怪物似的毫不避讳他的眼神,心底却悲愤不已。生养过怎么了?指桑骂槐暗指我勾三搭四又自命清高,一脚踏n船心机重?我自力更生怎么就被人想得那么不堪了?
“谭董事长,我敬您是长辈。倘若您护着自己儿子,不为我说句公道话,那我也自认倒霉。但我唐霆芯行得正,做得直。我辛苦挣钱,每一分都干干净净。我把佑文当朋友,敬重他,却没逾越一步。不是我自卑无法高攀,而是我的心告诉自己,我对他只有朋友之心,没有男女之情。这样的感情纯粹没有杂质,并不是你想象中的不堪。”我深吸了一口气,忍着眼眶里打圈的泪,“我是生过孩子,可我没做偷鸡摸狗的事,没勾引别人家的男人。我不认为需要承受您高高在上的侮辱。”
我是婚生的孩子,有什么错。
说着,我抹了一把要垂落的泪水,扔下一句“再见”就要往外走。
“你站住。”他依旧波澜不惊,“你可以不满,但务必要好好考虑我的话,莫要因为意气用事错过了大好机会。即使不是我谭家这样的家庭,你这样的条件放哪里,都不大容易遇上稍好的人家。你又何必逞能要面子呢?”
商人逐利,什么事都用利弊来衡量的吗?
“谢谢你,谭董事长。如果没别的事,我先走了。”硬碰硬不是明智之举,何况对方两个大男人,又有权有势,还是在他们的地方。我没必要以卵击石,三十六计走为上。
我憋着一股劲儿跑了出去,看到大门就没命的跑,生怕那个疯子又跑出来乱咬人。老头纵容不管,儿子发疯发癫,我一个刚从**中醒转的人耗不起。
只是,走出院子,出了别墅区好长一段路了,别说车子,连个鬼影都没有。
我摸了摸口袋,才想起手机和包包不见了踪影,定是被谭佑亭收了。
时值午后时分。南方的天气便是如此,十一月底了,昨天还阳光明媚的天气,此刻被冷空气冲得凉飕飕。我裹了裹身上单薄的衣服,一步步往前走,祈祷着能出来个人影,给我打个电话什么的,好歹让何姐或者书慧知道我的下落,即便身无分文,也能在原地等待救援啊。
兴许是老天帮我,沿着公路走了大概两个钟头,终于遇上了个开车的年轻女人。她把我载到市区,我千恩万谢,之后找到了前来接我的书慧。
“你可急死我们了。你刚刚电话里说被人拐了,到底怎么回事?你是怎么出来的?要不要报警?”
我一上车,书慧就迫不及待的问着。
我一五一十的说着,书慧忽然一个急刹车,我一个惯性往前一冲。
只听她在耳边惊呼:“谭佑亭变态的想要你,怎么就让我想起之前萧太太跟你说的。”
我猛然一怔。
“你是指萧太太承诺的,可以让我轻松嫁进谭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