五万!
我愤怒的道:“这四五十平米的二手破家具撑死就七八千块……你凭什么要我五万!”
翁同他妈看着我鄙夷的哼了一声,“这沙发是上等布艺,这窗帘是上等真丝……”
看着她丑陋的嘴脸如数家珍般清点家具,突然觉得自己特别的可悲。这种女人,我居然隐忍伺候了七八个月,我从前的傲气都喂狗了吗?
最后她甩下一句:“其他的我不多说,你明天记得准备好钱。别指望同同会帮你,你不是有奸夫吗?有种叫他给你出啊。”
说完,高昂着头像只孔雀一样大摇大摆的晃出屋子,不忘“嘭”地一声大力关上门!
我一直顿在原地,被深深的无力感和愤怒笼罩。
刚被砸她就这么准时的出现,这也太巧了吧?
我还没缓过神来,她立即落井下石,显然是有备而来啊。
转瞬间,一种可怕的念头又蹭了上来。她能偷我的赔款,这样的人品砸我的家又不是不可能。
我报了警,警察叔叔除了登记,例牌的提醒我防偷防盗防火防贼人,没有太大意义。
我颤着双腿踱回房间,虽然有所心理准备,还是被现实给击败了。
衣柜门大开,破碎的衣服散落一地,还有几块碎布从隔层里吊落。抽屉里一些重要的证件还完好无损,偏偏我的租房合同和铺租合同被撕成了碎片。如果是简单的偷窃,怎会如此丧心病狂,费这番心思把人衣服全剪了?
如若不是最后残留的理智,保不齐我会立马杀到翁晓青那里,弄个一清二楚,鱼死网破!就因为偷卡不成,把我逼上绝路吗?!
不得不提起精神给书慧打了电话。
“嘟……嘟……”绵长的忙音让我失落的心更为茫然。
这样的地方是住不成了,把能带走的所剩不多的完好的东西塞进大包,漫无目的的出了房门。
凄惶的夜,孤独的人,偌大的佛城,竟没有我的安身之所,我要流浪街头吗?
只是天公不作美,偏生这时候下起了不大不小的雨点。
我身上没伞,原本那一把早不知被剪成了什么样!老天都来作对的时候,谁能救得了自己。
眼瞧着不远处有屋檐,直接扛包奔了过去,雨停了再说。待站定才发现,原来这是本市有名酒楼停车场外的保安亭。我一身朴素的长袖t恤外加有些破旧的牛仔裤,头发蓬乱,还扛着一个显旧的布袋,怎么看怎么像落荒的难民。
门卫这种职业是见多了高低贵贱,即便我自带傲气,也不会忽略他眼中的轻蔑和不耐烦。他没赶我走,我要谢天谢地了吧。
正祈祷着雨快点停,我好逃离这种针扎一样的眼神。这时,从里头传来汽车的轰鸣声,我不自觉的抬头一看,一台黑色大众正缓缓驶出来。待靠近电子杆停下来刷卡,我才发现,哦,这是大众的贵族系辉腾,前段时间还听书慧提起,那车很低调,明明一两百万,看走眼还以为是十来万的速腾,可即便是十来万的车,目前于我也遥不可及啊。我连个睡觉的窝都没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