谁是口罩女人?这个疑问在我脑海挂了几天,迟迟得不到萧毅尘的解惑。
书慧是个急性子,接连问了几回皆无下文,开始不耐烦了:“我说,你们家萧毅尘怎么回事?难道一星半点的消息都没有吗?这个女人就是一颗定时**,随时可能爆炸,你就这么干等着?我看,就是谢媛可无疑,萧毅尘不会是顾念旧情,不忍举报吧?”
谢媛可的确是最大的嫌疑,可要说萧毅尘顾念旧情,我下不了这样的定论。几番挣扎后,我早已明白,男人有男人的世界,让男人按着女人的思维做事,恐比登天难。期间,萧毅尘只安慰过一次:“这女人翻不起什么风浪。如果还有酒店那次的事件发生,果果就跟你姓吧。”
我哭笑不得。果果原本就姓唐,即便认祖归宗,户口本上的姓氏依然是唐惜墨。萧家竟也未再提过改姓的事情。私底下书慧笑着打趣道:“萧毅尘还等着你的二胎呢。怎么样?最近有没有造人?”
我翻起眼皮白了一眼,未置可否。我又何尝不知,不管我们重归于好的路有多漫长,只要是没有分开的结果,只要还有生育的能力,我注定还要为他萧家再生育一个儿子。并非我重男轻女,一来这是豪门媳妇逃不开的命运,家族企业必定要有个男性继承人;二来,汕城人向来以男丁为先;三来一个孩子太寂寞,我总要为果果再生弟弟妹妹,在我百年之后有相互依靠的至亲之人。我本就是独生女,一个孩子孤单无助的滋味我深有体会。
只是这个孩子,必然是要在我们重归就好后的产物,而非造人任务的结果。回想起近来为数不多的几次温存,萧毅尘都很自觉的做了避孕措施,我稍松一口气。
说起这些微妙的相处方式,我耳朵微微泛起了潮热。从开始的半月一次,后来追加到了每周一次,到后来他想得寸进尺要实行每周两次,被我果断的拒绝在了门外,以致于后来有一次他吃了个半饱之后抱着我哀怨的道:“c上的天下,到底还是老婆做主。”
温存的日子,他会快速的配合何姐把孩子安顿好,然后主动敲上门或是直接把我拖进他的房间。我也不拒绝,平静的配合他所有的动作,和他共赴羽化登仙的境界。我也明白这样的河蟹不代表我内心的毫无芥蒂,只是作为一个历经人事的女人,我多少也需要一个男人给予的温存与柔情。这个男人是我爱过的,是我唯一的男人,是我女儿的父亲,这足以成为我接纳他凶猛洪流的理由。
而他也明白,撕裂过的伤口不会那么快弥合。他乐见我的半推半就,乐见仿佛回到从前的亲热,只是偶尔也会流露出些许不满。有一次,我刚洗漱完毕,刚走出房间内的独立卫生间,发现房间里灯光幽暗,透着不可名状的婉转柔情,而柔和而令人感到温暖的光晕下,被窝里露出他的头。
我不动声色,走过去掀开被子一看。他身子光溜溜,眼神可怜兮兮的温声道:“老婆,今天该翻我牌子了。”
我内心犹如被勾起的琴弦,余音缭绕,久久无法平静。这夜我比以往略为动情,结果他却激动得一整天都乐得合不拢嘴,喜悦愉快的神情一览无遗。(这算萧唐日常吗?哈哈哈)
此刻,他一脸笃定的做着承诺,我又能追问什么。
接下来的事情都相对顺利。
一周后,萧毅尘举报萧太太张非五年前杀害他的生母,消息传出,业内震惊。而早已厌恶张非的董事长更是怒不可遏,直喊着“家门不幸……家门不幸!”
而小坚和董事长的亲子鉴定报告据闻也递到了董事长的案头。
我好奇的问萧毅尘:“你这个后妈就此束手就擒了?”
这个刚在我脸上偷了个香的男人眸光轻蔑的道:“要束手就擒就不是她了!前两天从看守所出来后这对狗男女已察觉到情势的不对劲,本想直接出国远走高飞,只是这位谭大少转移谭家财产的诡计尚未完成,就打算昨天再悄悄离开。结果,人算不如天算,抓捕他们的逮捕令很快就下来了,直接把他俩堵在了高速路上。”
“那她有吐露什么信息吗?”
他深沉的冷哼了一声,“都坚持了那么多年,不到万不得已,谁又肯认下五年前的命案呢?不过,证据面前,由不得她死鸭子嘴硬。”
“那你父亲什么反应?好歹也是一起生活了好几年的枕边人,说不定相好的时间更长。之前看他们的相处方式,明明很恩爱啊。你父亲难道那么快就放得下?”
他抬头望向了窗外不知名的地方,语气悠远:“父亲是个我所不了解的存在,谁知道呢?作为人子,我只能做到将伤害降低到最低,其他的,就不是我能左右的了。何况,除了算计我妈,这个女人还涉嫌盗用我父亲的身份证贷款开公司,她做的那些烂事,没人能给她兜着。”
“谭大少呢?就眼睁睁的看着情妇被抓?”
“他能怎么样?找律师?我证据确凿,我就不信他还能翻出天来。”
我想起从前的种种,多少有些好奇,于是试探着问:“你原谅你父亲了吗?你之前是不是很恨他。”
他回头平静的看过来,目光在我脸上上下游移,看得我心里不自在。
“任何一个人处在我的位置上都会心存怨恨。只是这些天,我亲眼目睹他的孤独寂寥,他时常望着窗外一个人陷入沉思,或者不知从哪里翻出我妈妈当年的照片,不停地touch叹息。年轻的时候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