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刻的谢媛可,开始陷入往日的回忆中。
“你懂什么?即便是同为女人,你又怎知我心中的苦。你只知道我介入了你们的关系,又何曾体会我和他之前的亲密。”
“我是不懂,也不想知道。”我端起茶杯慢条斯理的呷了一口,“很多人都有前任,前任就意味着过去。如果过去都成了牵绊,那日子就没法过了。何况……你连他的前任都不算。”
她抓着水杯的玉手倏的一紧,随即放松装作若无其事。这闪电的一幕全都落进了我眼里,她的克制令我稍显意外。
“我爬过他的床,你不介意吗?”
“介意。”鉴于她的干脆,我也毫不迟疑地做了回应,我也不曾忽略她嘴角的轻蔑和挑衅。“所以我打了他耳光,他没敢还手。我孩子出世后,他求着我原谅,说那天你们什么事也没发生。从你进入他的房间到被我发现,不过短短十几分钟的时间。我也不怕说话糙。不是我夸他,十几分钟的过程,可不像是他的功力。这你肯定不了解吧。我跟了他那么久,对他这方面的信心还是有的。”
我眼瞧着她原本精致的小脸闪过一抹红晕,又刷的变白,整个过程甚为滑稽。我说这话的时候心底平静如水,就好似谈论吃饭喝水一般。说完才察觉自己耳朵微热。什么时候起,他作为我的男人,早已嵌入了我的生活,以至于在别人跟前那么理直气壮和轻松平常?
可是转瞬间我心底又涌起一阵悲哀。这个女人对男女间的那点了解,或许真的只有和程皓的那次。
她仰头喝了两口茶水,声色平静的道:“用身体和孩子去迷住男人的心,这可不是长久之计。等到孩子长大,等到你人老色衰,你还有什么筹码,让这个男人为你留情?你那么年轻,他便想抛弃就抛弃,等到你一无所长,恐怕他更毫无顾忌吧。”
不可否认,她轻而易举的戳中了我们之间的芥蒂。
可是,那又怎样呢?
“我有孩子,有自己的公司,他留或不留,我都在那里,自由自在的生活。你这话倒问得莫名其妙了。”
她闻言哈哈大笑起来,就好似我说了什么好玩的笑话。
“别说得那么超然,你若不在乎,又怎么会跳出来公开身份,逼着萧家承认你和孩子?说到底,还不是为了他身边的位置。”她眸底闪过一丝凌厉,“我千算万算,怎么也料不到你居然那么轻贱自己,试图用一个孩子去挽回男人的心。萧老爷子这一两年身子骨每况日下,见个孙女就当块宝,这才让你的奸计得逞。不过……你可别高兴得太早了。”
“你想怎样?”终于露出狐狸尾巴了,且看她要使什么花招。我并不打算与她太多纠缠,可她看样子不愿善罢甘休。
“如果我不交出代理权,你打算让阿尘硬抢吗?”
“更换代理商是品牌商的策略,你该去问问萧毅尘。”
“放屁!”她轻蔑一吼,开始面露凶光,“还不是你出的骚主意。阿尘多少会看在我们家多年来开拓市场的汗马功劳上予以优待。你会吗?你吹的枕头风以为我不知道?”
“所以你把我叫来,是想从我这里入手,让我劝萧毅尘给你们留余地?”
她佯装无奈地摇头,面容微微狰狞到一起,“说你天真你还真不动脑子。我会求你?我谢媛可会去求这么一个你?”
她鄙夷的眼神将我从上到下扫了个遍,“你以为萧老爷子承认了孙女,就会完全的接纳你?也不照照镜子看看自己是什么东西。你那个妈妈又是什么东西!”
妈妈?我脑子闪过一丝不祥的预感,却强作镇定道:“这跟我妈妈有什么关系?我妈妈当初被推,在床上躺了近一年,凶手至今逍遥法外。公安机关至今没有任何进展。你又想拿她怎样?”
我直视她的双眸说着。我并不打算在此刻撕破脸皮,毕竟她的真正目的尚未摸清,且由着她嚣张。
“你妈被害跟我可没什么关系,只不过她当年的行径卑劣,连我都看不下去罢了。”
我轻声冷哼,“萧毅尘曾因当年的事误会我妈妈,也不知道你说的是不是同一件事。不过,我家人行得正做得直,也不怕你乱指控。”
“是吗?”她红唇勾起,仿佛噙着深不可测的阴谋,“阿尘查清是误会,可不代表他告诉你的是事实。我和程皓认识他那么久,一直觉得他很难琢磨。”
我顿觉贻笑大方,“你说那么多,无非是想挑拨我们的关系。不过可能会令你失望了,我和萧毅尘走到这一步,我也不怕这误会那纠结。你多说无益。你如果不想转交代理权,那我让萧毅尘安排合适的人跟你谈吧。告辞!”
说完,我抓起包包起身。这个女人东拉西扯,再和她耗着不过是浪费十斤。
“站住!”她在身后喊住了我,“你急什么。我们认识那么久,前后说过的话加起来手指头都能数得清,今后估计也没什么机会交谈了,就不能再聊聊?”
我缓缓转过身,居高临下睨着她,试图从她眸底探寻到她真正懂得意图。
想了想,我问道:“你要离开广城?”
“不一定。不过忙活了那么久也累了,会去乡下待一段时间再作打算。”
所以,来找我叙旧?
她傲然一笑,“你不用以这种可怜的眼光看我,在我眼里,你也不是赢家,不过靠着孩子博得同情罢了。”
她拿起方才搁置一旁的手机,低头随意滑动了几下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