经历了昨晚的事,纵使不是我的错,我也不知怎么面对那个男人。骂他?我吃人嘴软。更不可能向书慧告状,那是她老公,她的幸福,哪个女人能容忍自己的婚姻有危险的因子存在?
那一刻,我心生悲凉,和书慧过往的一切一遍遍的浮了起来。我看鬼片害怕睡不着时和她挤一个被窝,回南天衣服不干就穿她的……我们好得像穿同一条裤子。
我一直以为我们的友谊牢不可破,我一直以为我们的友谊会延续到下辈子。
清晨孤冷的街道,寒意渗进了皮肤,就好像一个人走在冰天雪地里,寒风是从心底刮出来。走着走着,我的脸颊不知什么时候湿湿润润了起来。
我不知道要去哪里,只能凭着感觉走,仿佛一路向前,生活的艰辛就烟消云散了。
不知不觉走到了门店,呵,原来还有这地方是我的港湾。
开了门,走进里头斑驳简陋的卫生间。开出的水冰凉彻骨,我的双手冲刷了很久,直到揉搓出了些许温度,才躺到了床上。
一闭上眼睛就立刻睡着了。
醒来后开始网上边找房子边打电话给放租人。一看时间合适,就约人看房。我不愿多年的感情败给她的男人。
也不知是近来房源充足还是我踩了狗屎运了,下午四点的时候就敲定了一小套一房一厅,八十年代房源,一千一个月,价格中等,房东说是这一地带最便宜的房子,贱价出租。他急着去外地看着有缘才出手。
房东自然是王婆卖瓜自卖自夸,可我知道附近向来押一付二,怎么到这里就押一付一?
生活里哪那么多活雷锋。可卢京深的逼迫,现实的无奈,都逼着身揣5300块的我迅速签下了这套房,一周后搬迁。
去了2000块,我身上只剩下3300。我是不是贱骨头,没钱还不住猪笼。可是谁说的,一个人生活在大城市,如果连最后的港湾都拥塞难堪,你还有什么勇气面对外头的腥风血雨。
我想着,天无绝人之路,我不信卯足了劲要重生的我,老天会忍心灭亡。
那几天,我白天监工装修,晚上洗漱吃喝拉撒全在小店里头不足5平米的休息间。忍着逼仄闷热,竟比在书慧家见到卢京深的那副嘴脸要轻松得多。
那是自由带来的踏实。
我的“全色小屋”喜庆开张了。
蒋德宝识趣的派人送来了体面的花篮,跑腿的小伙子自称是他的侄子。我满口谢着,塞给他一个红包图个吉利。
谢媛可是以谢家的名义送来的花篮,我看着她父亲的名字谢兆鹏,思绪翻飞,捋不出个子丑演卯。
萧毅尘呢,省掉了花篮,托人送来了一张小型按摩椅。小丽左瞧瞧右看看,盯着我的眼神颇有些意味深长:“这位萧大公子还真有心啊,知道我们干的是体力活,特地送养生器材。”
我故作不以为然,心头却比被热水烫了还难受。
品牌商、代理商、竞争对手纷纷来道贺,我还真是树大招风,面子全足。
重新开张后,陆陆续续的开始有生意,有种东山再起的雄心漫过,一扫之前的消沉低迷。
碰巧,mb在本省的总代宋献智来视察门店。那是个身形挺拔的西北汉子,眉目星朗,牙齿皓白,浑身散发一种顶天立地的硬朗。
随行的有本区域的业务员小陈和一个器宇轩昂的男人。几个大男人把我三十平米的小店挤得空间逼仄。
宋献智,正提溜着一双机灵的眼睛前前后后的视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