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的大手像抓小动物的毛一样,胡乱抓了抓我的头发,低头贴着我的侧脸道:“你想怎样就怎样,有麻烦要记得还有我,别自己一个人死扛。”
正说着,他放在书房的手机铃声响了。他亲了亲我的脸颊,起身进了房间。
只听他一接起电话立马叫了声“爸”,我的心就一直往下坠。
没多久,萧毅尘就走了出来,脸上似乎浮起了一丝不痛快。
我顺着杆往下爬,“你刚刚说我想怎样就怎样,我今晚想回去。店里还有一堆事,小丽一个人忙不过来。”
萧毅尘的俊颜随即绽开一朵花,齐整的牙齿甚是悦目,“也好。刚刚我爸叫我回家,我正想着你自己一个人会不会闷,晚点我叫老周送你回去。”
果然是萧董的召唤令。
我淡淡一笑:“好啊,你忙你的,把老周电话给我,我整理完行李就打电话给他,不让他白等。”
他大手一伸,又把我揉进怀里,在我耳边吐着气息道:“过一阵子我再去看你,下一次,可不许再把我逼走了。”
我不置可否,只一笑置之。
临走前,他把我按在玄关吻了好久,蹂*躏了好久,以致于松开的时候我早已上气不接下气,颤抖着手一颗一颗的扣好被解开的扣子。
我不知道我们这算不算真正意义上的和解,至少我们不再争吵,不再彼此伤害,是这样吗?
而他是否真的利用了我,这件事重不重要,还真让我迷惘了。是否只要他说还爱我,对我们的爱情是忠诚,我就可以将这些抛之九霄云外呢?阴谋与爱情,真的可以并行不悖吗?
只是当他说他要回家时,我才深切的明白彼此之间距离和陌生的源头了。我们之间横亘了他的家庭,而从他目前的言行举止看,我们之间绕不开这个家庭。而这一切,都尽在不言中,他未点破,也没有要点破的征兆。
说不甘,这倒是真的。只是除此之外,内心深处总涌动着某种说不清道不明的情绪。
回到酒店才四点钟,刚走进大堂,迎面一个熟悉的身影。
我定睛一看,眼前这位身着灰色衬衫和黑色西装裤的男人,不正是谭总吗?
或许是感受到我凝视的目光,他扭过头来,嘴角扬起一抹微笑,随后跟身边的男人轻语了几句,待对方离开后,大步流星的朝我奔过来。
“怎么这么巧啊?”他满面容光的问。
我浅浅一笑,“我刚从外面回来,没想到就碰到你。”
他说:“我朋友来广城,入住的也是这里。不如……我们去旁边的咖啡厅喝个下午茶怎么样,难得你来广城。”
我微微惊讶于他的主动邀请,没想到几次三番的接触之后,我俩竟也能如此熟络。
就喝个下午茶,又不是上刀山下油锅,扭捏就不对了。
优雅的音乐、宽敞的空间,让人轻易的卸下了疲惫和拘谨。
他兴致勃勃的拉扯着话题,“你不多停留几天吗?第一次参加这种大会吧,感觉怎么样?”
一说到此次之行,我顿时燃起了热情。我说:“像刘姥姥进大观园啊。我像个懵逼一样,对什么都充满了好奇,人家就差没叫我好奇宝宝了。”
他笑着道:“这很正常。你之前只是经营一家店铺,如今还要对接好几家售卖点,如何提高网点业绩,如何刺激各售卖点勤快的卖自己的货,都是要不断耕耘的。”
我打趣道:“谭总可有什么高招?”
他嘴唇一抿,似笑非笑道:“你是要我给竞争对手的代理商指点经营之道吗?”
我的笑意顿时尴尬的僵在脸上,却听他微微一笑:“逗你玩呢,看把你吓的。”
我仍怔愣时,他接着道:“高招倒没有,笨招倒有几下。就是不停的走访,不停的沟通客户需求。注意,你现在的客户不仅仅是直接使用产品的消费者了,还有从你手上拿货各售卖点的老板。”
我似懂非懂,瞪大眼睛盯着他热情洋溢的脸。从前的拘谨早一溜烟地跑了。我忆起萧毅尘那天对我的指责,控诉我从他的竞争对手车上下来让他心寒。
可是面对这样一个无害的人,我有必要为了你去拒绝这条人脉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