望着她愤愤不平的神色,我轻叹了口气:“卑鄙又怎么样?这年头,有手段有打法有脸皮,就能平步青云直达目的。像我这样的,大半年都整不出什么名堂来,这才叫失败。放心,我心里亮堂着。”
书慧揽住我,“你别泄气,你这叫厚积薄发,这才起步呢,哪会那么早见分晓。明天我陪你去派出所问问,到底怎么回事!光天化日之下还能不能做生意了!”
结果,派出所还没去,倒是有人自告奋勇的找来。
我刚回到城北的房子,一抹熟悉的身影从暗处闪出,吓了我一大跳。他身材本就高大,路灯下几乎盖住了我眼前的光线。
“你怎么知道我住这里?”我背对着门,两手抵着门板满心戒备。“你要干什么?”
他身着雪白的衬衫,解开了两只扣子,在昏暗的路灯下别有一番风情。
扁薄的双唇勾出一抹魅笑,“芯芯,你这话傻。这佛城就巴掌大小,想找一个人还不容易吗?你干嘛那么紧张,从一见面就跟刺猬似的。”
“难道我要把你当神一样供起来吗?”我讥讽他。
他骄傲的走了过来,居高临下,“你要是把我当男神供着,我不介意。”
无聊!有时候我真觉得他骨子里住这两个人,一个流氓,一个稳重男,随意切换不带卡。
“你的小男朋友不是有很多楼吗?就让你独居这么一小间?”
小男朋友?看来他翻了我的底。
到底心有不满,嘴上顺了出来:“自然是没法跟你的别墅豪宅比,可即便是住这么一小间,我也不用担心他哪天为了别的女人把我给劈了。”
说着在包里掏出钥匙,可哆嗦了老半天也没对准锁孔,一时没出息的心慌意乱。
这时,一只大手从身后伸上前来,按住了我哆嗦的手。
“我来帮你。”
我呼吸一滞,他身上淡淡的酒味若隐若现,混合着熟悉的古龙水味,让每一寸空气里都是他的味道。
我认识的萧毅尘,虽不是大富大贵出身,但一年四季,喷香水乐此不疲,比我这女人勤快百倍。甚至在做*爱的时候,都怂恿我喷上香水来怡情助兴。他对香水的敏锐度和喜爱,超乎任何人的想象。
现在又来做什么?当个活雷锋?
孤男寡女,前任旧爱,大晚上的鬼才信是来喝茶聊天。
我往左边一偏,警惕起来,“你走开!”
“咔哒”一声,门锁应声旋开。他无视我的烦躁呵斥,早我一步推开大门,像拱猪一样把我也拱进了玄关。大门在我身后清脆的关上。
我跳出他的包围圈,转身怒道:“你出去!”
他哪里肯听我的话,跟到自己家似的,按开门旁的灯,双唇的弧线浅弯,径直往客厅走,顺手“啪啪啪”开灯。满室的黑暗瞬间被亮光驱逐。
他像进动物园一样匆匆环视了我的一房一厅,自动自觉坐到小巧的布艺沙发上,还翘起了二郎腿。
“还真是小。男人的钱不舍得花在自己女人身上,那挣来做什么?你那小男朋友真没用,怕是没断奶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