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说我来佛城还没去过一次酒吧呢。
(去过一次,就此略过)
萧毅尘最会宠我,自然没反对。下了车不忘俯到我耳边撩拨我:“先去酒吧‘轻宠’,再去酒店强宠。”
我一把拍开他,真是流氓上天死性不改。
一进门,闪烁的灯光下,迷离而动感的音乐,狂乱的人群,卡座上一些聒噪的落寞的兴奋的低沉的强势的无助的人,让我眼花缭乱。吧台后,那酒瓶在左手与右手之间,乖顺地游动着,上下弹跳,温驯而矫情。
我扯扯萧毅尘的衣襟说:“今晚我们是普通客人。”从前他带我去的地方都是好友的场子,如今他摇身一变太子爷,我可不信这场子他没熟人。
萧毅尘一脸了然,拥着我并排着往里走。一靠近吧台,角落的情形映入眼帘。吧凳上的长发女人正在和一个男人接吻,那女人背对着我们,两条大长腿如藤蔓一般缠着男人的腰,***着。昏暗的灯光摇曳迷离,衬得眼前的情形靡乱而色*情。
这背影这衣裳,怎么那么像书慧?我最初还无法确定是不是她,我希望自己看错了,毕竟她还在婚内,毕竟她刚流了产,毕竟她今晚被老周送去酒店了。可当她忘情的偏过侧脸时,我还是被深深的震住了。
萧毅尘按住要往前动的我,道:“你要干嘛?没看她是自愿的吗?”
我低喊着:“可她是书慧啊,你不是说老周送她去酒店了吗?怎么会送来了这里?”
“老周只是负责送去酒店,不能保证她半夜不跑出来。”
我再回过头,男人的侧脸也露了出来。
宋献智?!
书慧和宋献智?
我猛一抬头,萧毅尘雕刻般的脸顿时沉了沉,显然,他也发现了!
来往穿梭的寂寞男女里,我靠着他的肩膀有些不知所措,有服务生来问需要什么服务,我忙摆手。
倒是萧毅尘用力拢了拢我的肩膀,声音波澜不惊:“走吧,看来这里不适合我们。”
我望着眼前忘情的男女,仍旧担心道:“他们会不会……去开房?书慧刚流产,三个月内不能做的。”
忽明忽暗的光线里,萧毅尘面无表情,“她是成年人,她该为自己的行为负责,正如卢京深
该为他的出轨买单一样。你管得了一次,管得了第二次吗?倒是这男人……”
那一刻,我分明瞧见他嘴角勾起一抹类似冷笑的表情。
竞争对手的重点代理商,肯定是他所忌讳。
书慧和宋献智?他们不过两面之缘,办理手续和公司成立那天才有所接触。怎么会搞到一块?!
我想到我们的合作,顿时捏了一把汗。
要不要立刻和盘托出?我心头有些惴惴不安。
后来我是被萧毅尘拖着出了酒吧,去酒店的路上他一声不吭,刚刚来的路上好多时候我们也这样靠着不说话,只是现在,我疑神疑鬼的感到了压抑的气息。
在酒店我趁他进去洗澡,给书慧发了条信息:书慧,你在酒店吗?你注意身体哦……
半天没回应,我不由得想,若是以前,我会不会直接冲上去拉来她,告诫她不要玩火?
可是现在……
书慧给我带来的震惊很大程度上影响了我,以致于后来萧毅尘拖着慵懒的脚步从洗手间走出来,我仍有些心不在焉,他大致也觉察得到,只给了我个晚安吻,倒头睡去。
只是今夜我哪里能安眠……
第二天萧毅尘安排人把我的床给换了,之后和我吃了午餐才离开佛城。一上午我蔫蔫瘪瘪兴致不高,好不容易接到书慧的电话,直接吼着:“你终于接我电话了!”
电话那头书慧语气懒懒散散,不以为意:“你吼什么?和萧毅尘一夜**就满血复活了?我不过睡过头了。”
“你昨晚去哪里?”
“逸豪酒店啊。哦,半夜出去酒吧喝了点果汁,没多久就回来睡觉了。干嘛,怕我被人家拐去卖了啊。”
我问她什么时候回来,她说晚上还要应酬,叫我不要等她,不过向我保证不会喝酒。
我怀揣着秘密,终是不敢问出口,即便是曾经无话不谈的闺蜜,也不是彼此透明无空间。
晚上她倒是回来了,只是嚷嚷着累了,洗漱完倒头就睡。到了第二天,我一早就去了门店,两位民警模样的男人走了进来,“请问哪位是罗书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