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给你传授了那么多的经验,你不是说要实践吗?怎么,全当我的话耳旁风了?”他偏着头一脸坏笑。
我恍然大悟,却只能沮丧的说:“我的全色小屋前几天被工商查了,说卖假货让顾客的脸破相了。”
“哪个牌子?目前是什么状况?”他郑重其事的问。
我说了一个小牌,又把情况说了一遍。
他试探的问:“萧总知道吗?”
我忙摆手:“我还不想让他知道。”
他也没问为什么,只说:“明天我问问那边什么情况,工商执法太不公道。”
尴尬中我听见楼下有个人喊了声“尘嫂”,声音不大,却让我听得一清二楚。我闻声望去,正纳闷谁在叫我。谁知道谢媛可匆匆往喊话人走去,之后跟着那人进了厨房。
尽管那人我不认识,可那时我真的像被世界遗弃了一样,感受到了深深的恶意。
为什么那人叫她“尘嫂”?她出现在暗恋她的人的派对上,却被唤作她所爱慕的人的女人,这是怎样混乱的世界!
我端着碟子的手有些发抖,楼下的每一寸声音都在碾压我的耳膜。
谭总估计也注意到了,他很自然的接过我手上的碟子,慢条斯理的说:“我看这哈密瓜不错,我也尝尝。”说着还真的捻起牙签放到了嘴里。
我的心思完全不在这儿,眼神像个探测仪一样搜索着萧毅尘的位置却一无所获。
恰在这时,谭总的手一把抓住我,温声说了句:“我们去外头走走吧。”
我有些六神无主,却没怎么思索就跟他从另一头不受人瞩目的楼梯下了头,出到了庭院。出门前听得有人大喊着:“今天这派对是为了庆祝尘哥归来探亲……”
掩上门之后,里头具体说了什么听得不是很清。
蛐蛐开始鸣唱的夜晚,炎热而令人烦闷。我不动声色的甩开谭总的手,空旷的地方只有孤男寡女的我俩,气氛颇为尴尬。
我恨恨的道:“这什么派对,就不该来凑这份热闹。”
“我起先也是这么跟朋友说的,结果我朋友就说,我老是只有工作,以后就只能跟工作过一辈子了。”
我不由接话:“谭总要跟工作过一辈子,那暗恋你的妹纸芳心可是会碎一地啊。”
“可我不能为了不喜欢的姑娘的芳心而去将就。”
我自嘲道:“原来谭总也是不愿将就的那种人。”
“是的,我们是同类,你不觉得吗?”
我自嘲是对自己这几年来感情经历的感叹,未想却让谭总顺着杆子爬了下来。
我耳根忽冷忽热,脑子清醒了些许。这样的场景太暧昧了,我不由往旁边靠了靠,搜刮着脑海的理由离开。
结果,谭总下一步的言行把我惊呆了。
我离开一步,他就靠近一步。男人温热的气息热烘烘的喷在我的头顶。
只听他用低哑而悠远的声音道:“霆芯,你现在是不是很紧张?”
我的心咚咚直跳,这句话稍稍有点挑逗的意味。
我面容有点僵,实在扯不出太轻松的表情。只能故作镇定:“谭总,我没有紧张,就是觉得空气太闷热,想回去了。”
“你是真不明白,还是装作糊涂?”
我的心就好似原本只有60码时速的破车,一下子鸟枪换炮飚到了130码,那种飞速快把我搞晕菜了。
这是委婉的表白?
我在现任男人朋友的派对上,遇上此朋友曾经暗恋而她又暗恋着我男人的女人,又被男人的竞争对手表白?
我就说怎么今夜星稀不同寻常,八成是化成陨石砸我头上了。
只听别墅后门哗啦的打开,屋内的喧哗声热闹的流泻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