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们约在一家杂牌咖啡厅。我叫了一杯玫瑰花蜜茶,和他面对面的坐在靠窗的位置。他难得的穿了一件剪裁得宜的白色t恤,看起来年轻有活力。
所谓的做菩萨普渡,其实是陪他参加佛城美妆商会论坛。
我颇为迟疑,这样的论坛等于作为他的女伴抛头露面啊。
谭总看出我的顾虑,道:“我看了到场嘉宾名单,没有lk的人。所以,你大可放心。”
被人说中心事的我,面露尴尬。我挺想说谭总这样的身份,随便一声吼众多女子趋之若鹜,可到底吃人嘴软,人家满口答应,我面对这样举手之劳的请求如果推三阻四,倒显得我小家子气了。
我浅浅笑着:“如果你不嫌弃,我到时候就陪你走一圈。不过,我可能不大会喝酒,估计帮不上什么忙,顶多就是个不中看的花瓶。”
“哈哈哈……”谭总张扬的笑了起来,皓白的牙齿衬着他青春洋溢的脸,格外好看,“你太过自谦了,这样的美女还不中看,那这帮人看什么都是辣眼睛了。”
我微微一笑,“你太抬举我了。到时候我就跟着你去开开眼界吧。”
“太好了,霆芯。谢谢你这么支持我。”
这算什么忙?他这样的雀跃似乎有些小题大做。
谭佑文,原来勾搭妹子,手段可不输萧毅尘啊。而他略胜一筹的是,他满脸的实诚和稳重,最能带给女人踏实和安全感。
我弯起唇线淡淡的回应。
因为晚上还要看店,我拒绝了他晚饭的邀请,稍停片刻便起身告辞,临走前不忘叮嘱我拜托的事。
谭总眉毛一挑,用夸张的语气道:“我办事你还不放心?你这是质疑我的诚信?”
我忙说不是不是,是怕你事务繁忙落下了。
谭总身子往前微微一凑:“那要不要你过来监督我啊。”
我羞得面露红潮,轻轻的说声“谢谢”,毫不犹豫的离开。
似乎越来越熟络的关系,倒给我平添了拘谨。宋献智说得对,人情是个消耗品,用一次就少几分,所以,我必须偿还。只要守住我的防线,这些关系还是可以捋得一清二白。做生意的人,哪个不是在三教九流中周旋应对。
回到门店,小小告诉我,刚刚有个小男孩送来一个信封,不知道装的是什么。
我的手一抖,牙齿有些打颤的接过,待她去忙活后匆匆出了门,找了个行人稀少的路灯借个光。
信封里是有些硬度的纸片。十有**,这便是翁晓青所说的裸*照。我多想付之一炬,眼不见为净,可好奇心驱使,到底什么时候拍的这些乌七八糟。
我颤着手撕开封口,将纸片一点点的抽出来。在看到白花花的**和脸部那一刻,还是克制不住尖叫了一声,手一松,信封掉落,全身冷得不能自已。
吓得我哆哆嗦嗦的蹲下去,抓起一张,又抓起另一张,只是前一张没拿稳,又掉了出来。重重复复好多次,捡了掉,掉了捡……如此反复,到最后我腿脚都蹲得发麻了,才勉强将照片塞回信封。连手指被照片薄利的边角割到都无从在意。
站起身来的时候眼前发黑,身子晃了一下才站稳,之后又失魂落魄的左看看右看看地面,直到反复确认地上再没遗漏的照片,才跌跌撞撞的往家里走。
夜风吹拂的时候,眼泪不知何时淌了一脸。回到住所,屋里空荡荡无一人,萧毅尘早已离开,干净整洁的床面,仿佛下午什么也没发生过。
我突然恨透了床,那种地方什么事都能发生。
我没记错的话是第三次的时候,因为他吃了药,镜头里的那个东西格外刺目,像根长长的木棒,而且从照片像素上看,是从视频上截下来的。
我一想到还可能有冗长的视频,肚里的酸水一下子涌了上来。我跑到卫生间,想把喉咙的恶心吐出来,可无论怎么用手抠,那弥漫整个心肺的酸涩和脑子的翻江倒海,还是将我搅弄得近乎虚脱,全身哆嗦着像筛糠,感觉自己身子快要支撑不住了。
我不敢想象,一旦这些照片外泄,对我将会是怎样毁灭性的打击。我在佛城的事业,我和萧毅尘的爱情,我在佛城的人脉,还有挽回的余地吗?
翁同,翁同,你为什么要这么对我!为什么在经历萧毅尘之后,我看人的眼光还是没有一点长进。终究是我太天真。直到昨天,我还在一心维护那个阳光的大男孩,此刻细想真是讽刺。
我感觉眼泪一直在流,我的心在滴着血,到最后从我身上流出的是什么看,我都不知道了。
我紧挨着墙壁,无力的颤抖着,仿佛每一寸呼吸都穷尽了自己的气力。
书慧开灯进来的时候,直接踢到我的脚,把她自己吓了一跳。像发现怪物一样尖叫:“霆芯,你怎么坐在地上!你怎么了!”
我的刘海半干了,凝结在额头泥泞不堪。呆呆的望了她好一会儿,才颤声说:“书慧,我好怕。书慧,我真的好怕……”说着,我终于放声大哭起来。
书慧赶忙抱住我,扶我出了卫生间走到沙发上。
她递给我一杯水,揽着我的肩膀急切的问:“怎么了?萧毅尘欺负你了?什么事把你搞得那么狼狈?”
我抽泣着,拉过方才放在沙发上的信封,像抛开烫手的山芋一样丢给她。
书慧拉开一看,气得蹦起来!
“谁干的!萧毅尘吗?”
我木木的摇头。
“你被……**了?”
我拼命摇头,终于哽咽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