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心情郁郁,心知无法再从他的司机口中套出有用信息。
斟酌再三,又给萧毅尘发了条短信:翁同的事还没完,他现在被抓了,我要找律师起诉他。
到佛城家里的时候,他仍旧音讯全无。
我叮嘱老周:“你向萧毅尘汇报工作的时候顺带叫他打给我,我有急事。”
老周满口应承。
书慧意外的在家,见我回来免不了一番探问。我没多言语,只默默的从包里掏出红本本递给她。
她尖叫着接过,难以置信的打开翻了翻,丹凤眼瞪得如牛眼:“你就这么把自己给卖了!”
面对无话不谈的闺蜜,我早已平静的心湖,再次被她挑起了激动。
我强作镇定的点头,动容的道:“我是没想到他直接给我一个名分,你也知道他的家世、他父亲的态度,可他还是跟我领了证,这不是假证,是具有法律效应的。你能想象我当时的心情吗?简直惊愕得不知所措,之后又很激动。书慧,我爱的人给我婚姻,我真的很满足,哪怕他不公开,我也想去努力一把。不然我肯定会后悔。”
书慧听我如是说,只能叹了一口气:“我也不想扫你的兴,我更没有什么立场多说什么,毕竟我和卢京深都那个死样。反正你把婚都结了,还能怎么样。可我还是要跟你说,有些事不是忍忍就过的,要有自己的底线。我之前忍他,可下场就是这样,前车之鉴啊。他现在不公开,你也不要给他无限期,他如果一辈子都不公开,你还能忍?你得给他一个期限。”
我如醍醐灌顶,郑重的点点头。
“不过,霆芯。”书慧又一本正经的道:“我奇怪的是,他28岁了,这样的年纪在有钱人家也是该谈对象了,他如果一直不公开你的身份,他们家难道就不会催他成家?他有跟你讲过他家里的安排吗?他老爸那样嫌弃你,难道就放任他孤身一人?你对他的家庭,还有其他了解吗?”
我愣了,重逢后从未想过这样的问题啊。
书慧敛了敛神色,让我冷意骤起。
我狐疑的说:“你也知道我是重逢后才真正知晓他的家世,就知道他亲妈去世,又个后妈和后妈生的弟弟,还有后妈带过来的跟我差不多年纪的妹妹。”
“你有没有问他亲妈是离婚后去世的,还是去世后他妈才娶的续弦?”
我无奈的摇摇头,“一切都还来不及问。你知道我和他现在这副样子,能让他好好说句话就不错了,哪还能问东问西。”
“婚姻不是两个人的事,关乎两个家庭,尤其是男方家庭。你得尽快把他的底给摸清了,别稀里糊涂跟了人家几年再被人家甩了都不知道原委。他给你婚姻说明他在乎你,可这种在乎到底值得几斤几两谁也说不准,尤其是这种有家底的男人,随时可能冒出一个更在乎的更值得付出的还不是给你一张离婚协议赔几个钱了事。你已经吃过一次亏,可别在同一个地方栽两次。”
书慧这么深入浅出的剖析,好似为我的大脑打开了一扇大门,让我觉得危机四伏。
她说得没错,爱情可以纯粹,可到了婚姻这层面,不是一句他爱我就够了。他爱我,他三年前就很爱很爱我,可还不是因为事业而将我轻易放弃。我曾质疑他在这段感情里的不够投入,可我后来发现,男人的生活里,你不是他的全部,他再爱你,你也只是他有限的一部分,大难临头他还是会作出最睿智的权衡。
不由惊出了冷汗。
我自我检讨道:“重逢后,我只知他是lk的太子爷,别说他的家庭,连对他的工作都不甚了解,只知他会偶尔来佛城,还不仅仅是为了我。他在佛城有别墅,可并非每次来佛城都会来看我。假如不是他来看我,除了电话,我跟他不会有任何交集。”
我越说越发觉我于他的世界而言,完全是置身事外。
书慧深深叹了一口气,用诚挚的眼神望着我说:“这些都是过去,你已经意识到问题,从现在起还可一步步挽回,你要试着一步步融入他的世界。”
“怎么融入?我做他的代理商,他从不过问我的生意,好像对我的事业心有些反感。还有他身边的人,我只认识老周。”
“七夕你和他回汕城不就是很好的开始吗?还有这次翁同的事,你知道萧毅尘的态度了,他现在是你老公,怎么样都得牵扯进来,让他给你善后。以后他来佛城,你有意无意的跟他聊聊生意的事,别以为他反感就不敢提,他能由着你开店做生意,已经很好的表明了他的态度。你得找机会了解他的生活,他的工作,甚至融入他的工作,他的世界,而这,就是你的切入点。”
我若有所思的点点头,感激的轻拍书慧的手。
有你真好。
我再次给萧毅尘打了电话,出乎意外的只响了一下就接通。
我按捺住内心的激动:“萧毅尘,你终于肯接我电话了。我有急事找你。”
“什么事?”萧毅尘的声线不算粗犷,此刻在电话里却透着深沉和冷傲。
“……”
就不信你没看到我的留言,装什么十三。
我咬咬牙,语带着急的重复:“翁同的事,我找不到合适的律师处理。谭总昨天帮忙找了一个,我觉得还是你给我介绍一个比较好,你能给我张罗吗?等会翁同他妈又约我见面,我这是见还是不见啊。”
“你脑子进水了还是被门板挤了?这种人见什么见?”他突然劈头盖脸的骂过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