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唐霆芯,谁给你猪脑子胡思乱想的?”
“那谢媛可……”
“你自己技不如人,怪不了别人。”萧毅尘冷哼一声,声音倨傲。
我心头很不是滋味,不管他有没有从中作梗,强烈的挫败感让我心情颓颓然,嘟着嘴垂眸不语。
“这一次,我不会帮你。你想要华远,自己去争取。反正……”
“反正最后还是由你们直供,坐收渔翁之利对吧。**oss,就你厉害,我们都是棋子,微不足道的棋子。”我脾气一上来,口无遮拦的截住他话头。
他盯着我的脸,微微翘起嘴角,“共赢是最好的局面。品牌商有品牌商的利益,代理商有代理商的利益,你说坐收,我不否认。”
我心情有点差,跟个老狐狸谈话,自己永远是卑微挫败的那一方。
加之肚子空空如也,更没什么闲情逸致再傻坐着,索性站起来,刚要往厨房走,猛然想起他的厨房和张白纸一样空啊。
我又烦躁的坐回来,厚着脸皮对他说:“我晚上没吃东西,你给我去买饭。”
他无奈的撇撇嘴,终是心有不忍,拉着一张老脸默默的去了厨房。有解酒的材料大可理解,我纳罕他还能给我变出吃的东西来?
没多久他端了一个中碗出来,递给我说:“酒店送的外卖。”
“脑子真是不灵光了啊,以前怎么教你的。喝酒前要先吃东西垫肚子,换了猪脑了吗?”
我也顾不上他的奚落,边端起来喝边说着:“去的时候人家已经开席了,我都没缓过来,就被你家谢小姐拐着弯子逼酒,哪有空档吃东西。”
自重逢后,我在他跟前的出现一次比一次地狼狈,再难看的样子都暴露无遗了,索性放开了胆子,什么矜持,什么含羞,统统抛之脑后。
我狼吞虎咽的把一大碗海鲜粥给喝完了,肠胃也没了之前的痉挛。
我好奇的问:“你不是回大宅共进午餐了吗?”
他边收着碗边说着:“就是个午餐,难道要住一辈子吗?”
我心头一松,看着他挺拔的英姿在厨房和浴室间进进出出。再出来的时候,他上身**,腰间裹着一条白色浴巾。挂着滴滴水珠的完美身材诱惑至极。
我跟着走进卧室,看到他半躺在床头,神情慵懒。
他莫名问了一句:“我放在衣篓里的旧衣服哪里去了?”
“早上起来洗了。”
他不再言语。只是我心头甜甜的,躺床上的时候大胆的掀起了他的被窝,却被他大手一把揽进了怀里,听着他在头顶嘟囔了一声“睡吧”。
这是个美好的夜晚,如同一对小夫妻最平常不过的夜晚,却让我暖潮涌动。我蜷缩在他浑厚的怀里,紧紧的抱着他的劲腰,享受着属于彼此的呼吸。那一刻,我很满足。
第二天醒来,我提出给他系领带,他饶有兴致的松开手。我肢体有点抖,许久不练的技能生疏得不行。
他似是有些得意:“我是不是要经常来佛城,不然你就没处练手了。”
我耳朵一阵红热,总算拉了拉打好的结,纤巧的手仍是搁在他胸前,抬着脸充满了期待:“萧毅尘,没有哪个女人不希望和自己的男人朝夕相处。可是我知道我束缚不了你。我只希望,我们……”我咬了咬唇,“我希望我们能像正常的夫妻一样。”
他眉目挑了挑,微微笑着:“你觉得正常夫妻是怎样?”
他从兜里掏出手机,把语音扬了声,张又佳甜美的声音再度流了出来:萧总,该起床了。
我的脸一阵红一阵白,浑身有些虚软。
还有完没完了?
“正常夫妻,就是要如此的坦诚,对吗?”他双手把我的细腰猛的一搂。
我神情有些错愕,总觉得他话里有话。不过,他话锋一转,“华远那边,求不来的就别求。你不缺钱,我不希望自己的老婆低声下四的去求人,明白吗?”
他的话让我隐隐不悦。
临走的时候,他塞给我一张银行副卡,道:“密码是你的生日,想买什么就买。”
我刚想推辞,就听他不屑的道:“我可不想被你娘家人说我不给家用。”
我心头一暖。
回公司和小丽对了账单。小丽说今年的任务只完成了一半,南北区业务员虽然进驻了几个网点,到底是小打小闹,店家还在观望尝试中,没敢怎么进货。
我心思千回百转。萧毅尘忽冷忽热的态度,明摆着是不希望我对生意耗费太多的精力。可年度任务压在那里,他老爸的鄙夷摆在那里,无论是于公于私,我都无法逃避、更不愿逃避这份责任。
他后来也并未强硬到底,多少给了我一丝安慰。我想,只要我恪守原则,自然也不会触到他的底线。即便他阴晴不定,我依旧相信,这个我爱了四年的男人,是把我捧在手心上疼的。这样的想法,在后来的后来每每想起,都觉得是一种莫大的讽刺。
我找书慧商量,开发客户到底是她的强项。她眼珠子转了一圈,说了一句话:“堡垒是从内部攻破的。”
我恍然大悟,头脑一下子灵光起来。我托人四处打听,终于获悉蔡廷伟这老狐狸实则四十有五,有个女儿在广城医科大附属医院做护士。
其实对于绕这个弯我心情是忐忑无比的。我知道那些做销售的为了让客户点头签单,无所不用其极,把人一家老小全都攻克也并非不可能。此刻,我为了华远的渠道,竟也走上这条路。
能让客户提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