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我不会计较,你能跟我解释,我一点都不会计较。”
他轻嗤了一声。我斟词酌句,小心翼翼的道:“今天,翁同妈来找我了。”
我顿了顿,听着电话那头的声音静默了下来,大胆着道:“她用刀子自残,逼着我放过翁同。好在我跑得快,没看到那一幕,听小小说,场面的刺眼,血流了一地。”
“死了没?”
我一怔,想不到他竟如此问,一下子噎住了我要说的话。
“苦肉计,你也信!你别理她,这种女人流一缸的血,也不会记得善良怎么写。你不会心软了,想放过翁同一马?”
我张了张嘴巴,最后由喉咙发出的声音是:“没……没有。这事由不得我们啊,操控权都在检方呢。”
他冷哼一声,“这种事弹性很大,刑期有个上下限,老子乐意给他个上限。他一秒的牢狱都少不了。芯芯,你要记住,别放过任何一个伤害过自己的人,否则,到最后被彻底伤害的,是自己。”
那么冷冰冰的一番话,出自他之口,让我半天都没回过神来。
我第一次发现,原来,他也有这样绝情的一面。
无疑,在他那里,我是讨不到半点的赞同。翁晓青这血,当真是白流了。
兴许是觉察到彼此僵硬的气氛,他声音放柔:“芯芯,别浪费时间在无关紧要的人身上。多花点心思,经营我们的家。你看那套房子,像是有女主人的样子吗?”
我“唰”地脸热起来。这男人想要温柔,分分钟能腻死你。话题切换得真快。
我淡定地说:“你什么时候来?”
他再度轻笑一声:“才分别,就迫不及待的想我了?你应该说‘回’,而不是‘来’。”
呵,这是我们的家,是要“回”。
初秋的夜里,他的温声细语,再一次温暖了我惶惑的心。
只是,挂了电话,我心头一阵莫名的寥落和不安。
萧毅尘,当真,恨死我那个前任吗?
如果真是,那他对视频事件,无疑是耿耿于怀不曾释然。
不忍在我身上发泄的怒意,会毫无保留的发到翁同身上。
这种不忍,只因为足够爱我,可那团火气,翁同几年的牢狱之灾足以抵消了吗?
第二天我如约给蔡廷伟打了电话,告诉他,经过再三思考,结合自己的实力,决定接过华远佛城的盘子,为他们供货。
蔡廷伟满嘴喜庆,不住的说能得到我的垂青是他的福气。
我不动声色,心知大家不过见人说人话。
他随口说到,宋献智也将为华远提供mb产品的货源。我心知华远的多品牌运作原则,并未有大惊小怪。
到了下午,我竟接到了妈妈的电话。要知道,爸妈极少在大白天打给我,怕耽误了我的时间。
我提溜着一颗心接起。那头似乎是轻微的嘈杂声,妈妈扯着嗓门喊着:“霆芯啊,我到佛城了,在火车站,你们那地方叫什么?”
我惊得差点没拿稳手机,老半天才移到耳边:“妈,你怎么一声不吭的来了?”
“突然想来就来了。怎么,怕你妈来?”
我干咳着几声,忙说:“怕什么怕,你在那儿别乱走,我去接你。”
挂了电话,我犯愣了。妈妈来了,要带去萧毅尘的房子吗?这倒不是问题,只是,她为什么突然袭击?
难道是来刺探我和萧毅尘的婚后生活?
我俩感情回温,似乎也没什么见不得人的,除了他的真实身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