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空中早已繁星点点,一轮弯月当空。
陆哥一只手拿着手电,另一只手紧紧抓着木木走在金鸡山的小路上,两边的树木繁茂,黑夜中显得鬼气森森。
陆哥的脚步越走越急,木木有些害怕:“陆哥,我怎么觉得我们来的时候没走过这条路啊?”
陆哥放慢脚步回头对木木说:“放心吧木木,不会错的,下山就是这么走,一会儿就会看到大路的。”
两人继续沿着小路曲折前行。
不知什么时候,天空中的云越来越多,渐渐的遮住了月亮,没有了月亮,更黑了。
陆哥和木木顺着一个山坡往下走,已经找不到小路了。
木木有些慌:“陆哥,路呢?我看不到路了。”
陆哥故作镇定地说:“没事,我知道方向,只要朝着这个方向一直走就能走出树林。”
木木抬头,树木和天空糊在一起,只有一片黑:“月亮没了
,是不是要下雨了。”
陆哥没有回头,他拉着木木加紧脚步:“木木,我们走快点!”
没多久,天空乌云滚滚,雷声阵阵。
黑成一片的树丛里,一个微弱的亮光缓慢前移,陆哥拿着手电拉着木木在树林里穿行。
两人越走越快,步伐很快变成了小跑,更像是逃,好像要逃出周围树影变成的魔鬼恶抓。
木木越来越紧张:“陆哥,我,我害怕!”
陆哥好像没听到木木的话:“可恶,可千万别下雨呀!”
两人一直往前赶,眼前一直略过很小范围被照亮的树丛,树丛总是重复出现,早已没有往前行进的感觉,反而让人觉得在原地转圈。
陆哥极力掩饰着心中的恐惧,心里直犯嘀咕:“不对呀,我们一直是直行,这个方向不会有错,金鸡山哪有那么大的林子,怎么这么久都走不出去?难道遇上传说中的鬼打墙了?”他刚想到“鬼打墙”三个字的时候,树林忽然在眼前可见的距离里消失了,变成了以片空地。
两人跑出树林来到空地,地形的变化让他们多少有了一些安慰,空地上弥漫着一层淡淡的迷雾,他们举着电筒继续往前走,没走几步,在雾中隐隐约约出现了一座古式建筑。
“这里有间房子。”陆哥举着手电,并没有迈步向前走,反而放慢了脚步。
木木躲在陆哥身后:“陆哥,我好害怕!”
陆哥壮了壮胆,把木木搂在怀里:“别怕,有我在呢,我们去过去看看,至少有了个躲雨的地方。”
陆哥一只手拿着电筒,另一只搂着木木,随着距离的靠近,手电照射下看清了那个建筑。
原来这是一座老庙,庙不大,大概十几米宽,五六米高的样子,就这么一座独屋,孤零零的立在空地中央。
再走近一些,两人看得更清楚了,老庙土基墙壁墙皮早已脱落,木质的框梁破烂陈旧,房檐上长满了枯草,正中央是一扇对开的屋门,屋门一边已经塌了,另一边斜着靠在门框上,门边布满了蜘蛛网。
木木缩在陆哥怀里,小声说:“这屋子,好破呀!”
“奇怪!”陆哥忽然说道:“我来过金鸡山很多次,从来不知道这里有座庙。”
陆哥用手电看到了门框上方有一块匾,歪斜着,好像随时有可能掉下来,匾上写着三个大字:“鸡冠庙”
“鸡冠庙?好奇怪的名字,不过和金鸡山挺配的。”陆哥努力压抑着心里的恐惧与不安。
天空淅淅沥沥下起了雨。
陆哥对木木说:“看来我们只能进去躲躲了,等雨停了,我们再想办法下山,别怕,木木,有我在呢。”
木木点点头。
两人挪开木门,走进了鸡冠庙。
一跨进庙门,两人就闻到一股腐臭味。
木木捂着鼻子问:“陆哥,这是什么味儿呀?好难闻!”
陆哥额头上汗水杂着雨水,他顾不上眼镜上也满是雨滴,用手电四处观察着,地上随处堆放着烂木头,烂桌椅,四周散着破布,房梁上垂下一条条的破败帷幔。
“这些木头破布常年扔在这里,潮湿发酵,肯定就会有霉味儿,很正常!”陆哥尽力用看似常规的解释安慰木木。
外面大雨越下越大,破庙被“哗哗”声包围。
两人继续往里走,想找一个能安身的地方坐下,可到处都堆放着破烂,连走路都要小心。
越往里走,腐臭味越重,甚至开始呛鼻,弄得两人一阵阵犯呕。
木木捂着嘴突然指着庙里最深处喊:“陆哥,快看,那是什么?”
陆哥用手电向木木手指的地方照去,眼镜上的水滴让他无法完全看清,陆哥急急忙忙将眼镜取下,用衣角擦拭,然后慌慌张张带上。
只见一个半人高的台子上,一块帷幔盖着一个东西,从帷幔的轮廓上看,形状好像是一个盘腿坐着的人。
陆哥把木木挡在后面,控制不住微颤的声音说:“那个…应该是个佛像吧。”
“我怎么觉得这么臭的味道都是那个东西发出来的。”说这话的时候,木木都快哭了。
陆哥依然在往前挪步,极力稳定住自己的声音说:“别瞎想了,那就是一个泥塑,这里是庙嘛,肯定有供着仙神呀。”
说着两人越走越近,来到面前才发现,这个东西上面,左右两边各用绳子挂着一个碗大的香炉,香炉正下方大概半米处正好是“泥塑像”的左右手的位置,而连着香炉的绳子另一端向房梁上延伸,看不清连到了哪里。
“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