许寻然跌下去的姿势有点尴尬,凑巧陆庭琛分开腿伸手去捞她,这一跌一拽之间,错不及防的拉近了距离!
她视线高度的位置正对上某个不可描述的位置,意识到时,连忙转开视线,“咳……”
陆庭琛倒了不尴尬,淡淡道:“不起来是想找机会看点什么?”
“瞎说!”许寻然第一时间否认。
一双大手不给她反应的时间,卡住腰肢将她托起来,她是又羞又尬。
“周末家宴,今晚你得陪我一起去。”他说。
“哈?”也不知怎的,许寻然回国后脑回路慢了不止半拍,等反应过来追问,“不是当初说好……我不参加的么?”
自知心虚理亏,音量越说越小,陆庭琛神色淡淡,摸了下鼻梁回了一句。
“当初是当初,现在是现在。陆家的规矩变了,你我之间的规矩也该变一变,必须去!”他眉眼里攒着半分深沉,半分戏谑。
“如果我不去……呢?”
“那就在你们翻译公司和陆氏的合同里,把这条加进去。”
陆庭琛严肃的回答后,许寻然怂了。
心道,摆明了耍文字游戏,合同都是陆氏说了算,她那贪财的老板,只要价钱到位,翻译官就能到位。
思忖后,她只能自认倒霉。
嘟囔了句,“算你狠。”
“你说什么?”他挑眉。
“咳咳……去,一定去。”她心中其实暗自较劲儿,陆庭琛,等合同期满,我就走人!
热腾腾的豆浆递到唇边,陆庭琛的眼神告诉她,给我喝完!
许寻然总想反驳他的霸道,可这几次都是还没开始就被迅速镇压。几年前那个眉眼温柔如水,事事顺着她的陆庭琛,仿佛人间蒸发了。
他是真的变了。
“张嘴。”
她竟也真的下意识张开嘴,吸管塞进来,喝了满大杯。
许寻然吃早餐,陆庭琛坐在一边夹切断的油条,气氛难得一片平和。
他们两个人,后3年里见过的面用一只手即可数清,更别说像现在这样温馨的吃个早餐,至少在陆庭琛眼里,这是3年来,少有的机会。
没有维持多久,李秘书就敲门来汇报。
在陆庭琛耳边低语几句,只见他眉心轻蹙,显然是有事了。
“封锁办公楼,带我去天台。”陆庭琛放下筷子,眼眸一深,阴鸷了不少。
这话听在许寻然耳朵里,感觉不对劲儿,“出什么事了?”
“有人要跳楼!”
10分钟后,陆庭琛和许寻然赶到天台时,一个年过五旬的老人就站在栏杆边缘,半个身子朝下倾斜着,绝望的对着高空哭嚎。
“陆氏无情,多少人跟着这些项目跑断了腿,老婆孩子指望着我养活,突然违是要断送了我们这些穷苦人的活路啊!”声音极其凄厉,乍一听真像是活不下去了。
鼻涕一把,眼泪一把的朝下挥洒。
听到背后有动静时,老汉回头惊恐的指着一干人,“你们别靠近我,不然我就跳下去!”
末了,还补一句,“咱们都别想好过!”
保安们纷纷踌躇不前,只怕多迈半步老汉要是真跳下去,人命案呐!
周遭人都慌张烦躁起来,唯独陆庭琛还一手插袋,沉默不语。
老汉倒是精明,见陆庭琛站在人群最中央,英俊的容貌,不俗的气质,非拉着他掰扯。
“我看,你就是人传的那个太子爷吧?年轻人,奉劝你一句,别把路给走死,各人都有活路,日后才好相见!”
话音刚落,楼下就传来隐约的警车鸣笛声。警察疏散开人群,第一时间选择打充气阀,气垫想摆上,以防万一。
老汉扭头一瞧,攀在护栏边上又是一句,“把气垫抽走,谁都别拦着我。”
人群躁动起来,纷纷喊劝老汉别想不开。警察也一到就派小队上天台。
许寻然刚要张声劝阻,被一把握紧手腕,陆庭琛蹙眉朝她摇头示意,她便噤声了。
心知,这个节骨眼上多说多错,万一哪一句没劝到点上,戳了心窝一个踉跄,那可就引火烧身了。
陆庭琛招呼李秘书到跟前,低声吩咐了几句,李秘书先行离开。
“你要李秘书去做什么?”许寻然用仅可两人听到的音量低声问。
“等会儿你就知道了。”说完,陆庭琛依旧保持沉默。
老汉看出端倪,有点虚道:“你的秘书去做什么?被想用卑劣的手段让我下来,今天我就是为了无数失业同胞来讨一个公平的!”
他将这种行为说得义正言辞,毫无羞愧之色。
“那你就跳。”清冷的嗓音不冷不热飘出这么一句。
老汉怔住,像吞咽了个苍蝇似的半晌说不出,“你……你什么意思?”
陆庭琛缓步靠近,“你不是说为无数失业同胞来讨一个公平?跳楼你死了,这件事还在继续,周氏照样赔钱,地球还在自转。”
“要说唯一的不同,那就是你死了。但似乎……也没差。”
老汉听后像受了刺激似的,“你别过来!离我远一点,小心我真的跳!”
许寻然有点担心不稳,怕对方失手掉下去,想要拉住陆庭琛。
千钧一发时,天台楼梯口响起哭嚎的女声,中年妇女已然双鬓有点发白了,拨开人群走来时,瞥见老汉登时一脸怒意。
“陈天祥,你这个老不死的,发什么神经?婆婆躺在病床上今早等着做手术,你在这里寻死觅活,老娘欠你们陈家的吗?”
“你赶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