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这个刘大脑袋就会把这些人的皮剥下来,叫人制成小鼓,说是能够振奋士气,还要求每个人都要交钱交粮,说是给士兵的感谢。
战俘的先例就摆在那里,那里有人敢不交。而这个刘大脑袋贪得无厌,从来不是交一次就好,他几乎是一个星期就要收一次,没有钱的话,就直接把家里的人抓去充军。
若不是眉县是难得的底蕴深,只怕也早早就成了那些其他县的样子。
比起刘大脑袋来说,顾念简直是友好的过分了。
轻轻的叹了口气,何平戈将那些骇人听闻的传闻抹了去说:“旁的事情太杂了,我也插不上话,但您做司令,大家都是爱着的,今次大家听着没了炮火声,您又不回来,都担着心为您求着呢。”
显而易见的,何平戈觉得自己是看见了顾念眼里那一闪而过的愉悦的,但她面上仍是个满不在意的样子:“求不求的有什么用,成事在人,我若该死了,谁求着也没有用。”
真是个别扭的姑娘,何平戈无声的摇了摇头:“司令既然回来了,我的玉佩是不是也应该还给我了?”
不知道怎么的,刚刚还仰着头的顾念在这一句话后,显然是又那么点的紧张,她有点犹豫的看着何平戈:“你急用吗?”
事实上,无论何平戈的还和不还,都在何平戈的意料之中,若是还是好是,若是不还的话,肯定是打仗的时候掉在某处了,这也无可厚非,可是现在顾念这个反应,却不再何平戈的意料之中。
何平戈有点疑惑的看了看顾念,她止不住的透露出一点子的心虚问:“司令这是何意?”
顾念不去看他的眼睛,甚至有意避开,一杯在嘴巴边的茶几乎要端的和眼睛平视了:“你若是不急用,我就晚几天再给你。”
何平戈看的奇怪,倒是真的想知道那玉佩怎么了,有意激他:“司令莫不是舍不得了?”
顾念难得的没有反驳,只是犹豫了一会后,从口袋里掏出了个手帕包,而随着手帕包的打开,里面躺着的正是何平戈那个四分五裂的玉佩,或者说,以前完整无缺,现在四分五裂的玉佩。
顾念有点局促的垂着肩膀,表现出沮丧的情绪来:“我不是故意的,但战场上刀枪无眼,它替我挡了一枪,就这样了。”
一句话击中了何平戈,他倒是没有提玉佩,而是有点焦急的问:“司令中枪了?”
顾念随便的点了点头,又继续自己的话:“是的,但是我会帮你修好它的,我已经问过了,眉县的能够巧匠是最好的,肯定能修的一点痕迹都看不出来。”
顾念的这番话似乎准备了很久了,何平戈的问话也没能打断她,她自顾自的道:“我会出大价钱叫城里的能工巧匠都过来,肯定能修好,要是修不好的话,我就再雕一块一模一样的给你。”
何平戈被她这连珠炮似得话说的没有办法,也插不上话,只好等着她收了声,才问道:“伤在哪儿了?”
顾念这篇腹稿打了很久,很怕到时候何平戈一发火自己就忘记说了,所以特意选了个好时候一股脑的背完了,这才松了口气。
至于何平戈之前的问话,自然都被她自动隔绝在了脑后,直到这时候,才有点失神道:“什么?”
何平戈叹了口气,拉着椅子离的顾念近了一点:“我说您的伤,伤在了什么地方。”
顾念轻微的皱了一下眉,然后用手指在胸前胡乱点了一下:“心口,子弹拐了个弯儿,擦着心脏过去的,差一点就醒不过来了。”她说这话的时候,似乎有点皱眉,但却不是后怕或是其他的什么,倒像是有点习以为常了:“多亏了胸前的肉还有你的玉佩。”
说到这里的时候,她停顿了一下,然后侧头去看何平戈:“你不担心你的玉佩?”
何平戈揉了揉眉心,不知道该说什么好,这个顾念真的是叫人琢磨不透,为什么她会以为自己在得知了她中枪之后,第一反应就关系自己的玉佩,他尽力叫自己的语气不要表现出自己的不满:“人命重要还是玉佩重要?”
顾念没有回答,她只是耸了耸肩语气故意轻松的说道:“嗯,我以为,它陪了你二十多年呢。”
何平戈叹气,果然自己和这位小祖宗的思路不在一根线上:“那我也不至于为了它去质问你,一个差点死了的人,为什么要把它放在胸口,让它去挡枪,而不是让子弹直接穿过你的胸口得了。”
顾念的眼睛扫过他的脸,一双黑色眼睛亮的过分,又像是夹在了一点其他说不清道不明的情绪:“嗯,或许吧,就是,我本来以为你会不高兴的。”
何平戈有点无奈的不打算跟她继续这个话题,而是有些福至心灵的问:“所以你之前没回来那么久,是在那边治伤?”
顾念点了点头,向后倚靠了,语气随意的道:“可以这么说,但其实检查战损和接管新领地也花费了不少的时间。”
何平戈上下打量了顾念一眼,忽然想到了什么略一皱眉:“你最好别告诉我,你就是这么带着伤去的?”
何平戈这句话也不知道怎么的,居然带了点质问的口气,惊得顾念不由得对他多看了两眼,甚至身体也条件反射的有些紧绷起来,但是却在何平戈那关切的眼神里又逐渐的放松下来:“我总不可能叫我副官出面。”
这话倒是叫何平戈有点不解了,不过意识到自己的态度不大对,他的语气平和了一些问到:“副官本来不就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