话音未落,猛然间,寒潭衣只觉得眼前一道黑影极闪而过,速度之快,有些超过了他的想象!甚至劲风起时,他那身形被风力这么一压,整个人只得往后这么一落,顺势站在那船艄之上。再看时,只见那道身形,已经朝着巨石而去,满是斑白的头发,顺着那风吹拂的方向,往后长长的飘起,显得十分的飘逸,那宽松的长袍也张扬开来,一副仙风道骨的姿态。
离那巨石还是三五米左右的距离,他这手臂之上,灵力凝聚,向前这么猛的一挥,只看见那四周的水面,刹那间就像是受到了牵引一般,不断的回转起来,一道巨大的水柱,应势而起,直朝着那石面激射而去。
撞击之声,可谓是异常的震撼,给人一种惊涛拍浪的感!
那原本有数丈大小的巨石,被这水柱冲击之下,一下子碎裂成无数块大小不一的碎石,在那重力的作用下,朝着急切涌动的水流中坠落而去,很快就消失在了众人的视线之中,几乎也是这个时候,那巨大的船身就贴着刚才青石所在的地方,飘了过去,重重的摔落到下方的水面之上,因为高度悬殊的缘由,还有一阵的水花,伴随着那力激荡而起,硬生生的将船面打湿了几分。
“好险!”几乎所有的船夫都是这样的心思,在这江河上行走的日子多了,少不得见些事故,刚才那凶险的一幕虽然已经过去,可回想起来,还是让人有种紧张莫名的感觉,劫后重生的幸运,却又让人心里面说不出的畅快,有些忍不住的,甚至欢呼了起来。
当然了,这样的感觉寒潭衣体会不到,毕竟他可没有生与死边上走过一遭的觉悟,而这一刻那目光,只是停留在了这个神秘的老人身上,满满的都是好奇和狐疑的神色。
这可不是一个普通人,一个普通人也绝不可能有这般的能耐,从数十米高的岩壁下直线往下落,这下坠的速度,到了最后关头,自然是异常的惊人,可这人居然能够在须臾之间,就将身子正立在水面之上,这份轻身功夫,寒潭衣想都不敢想,甚至比梦中的自己都要强上几分,更别说,他侧身而来,逼退自个的气势,那一掌击碎数丈巨石的灵力修为,就算是他是个传奇也毫不为过。
当然了,这样的感慨,寒潭衣可没有说出口,即便是满满的都是这样的心思,但要让他这般无止境的去夸赞一个陌生人,那可不是他的作风!
所以那目光停留的时间并不是特别长,当那船身又恢复平稳的时候,,他便纵身跳进了船舱之中,此刻仇婉儿正有些紧张的看着他走进来,虽然没有开口说些什么,但那眼神之中所流露出来的关怀,却一丝也做不得假。
有了这样场景,换做是任何人,估计都会心里面一暖,寒潭衣微微的朝着她笑了笑,示意自己一切安好,这心里面也不由得寻思道:“到底还是自个师妹好,从小到大,虽然她那刁蛮的性子,到头来都没有更改个几分,但也不过只是一些小打小闹罢了,就冲着这份关心,那也就值了,倒不像蝴蝶那般冷冰冰的一张脸,就像是世人都欠了她什么一般!”
这心思还真有几分抱怨的味道,可这抱怨归抱怨,他不也是没有办法,喜欢这种东西,原本就来得很奇妙,和时间这类的,似乎并没有太大的关联,就那么一眼,寒潭衣便觉得自己像着了魔,再怎么也摆脱不了了,至于面对着仇婉儿的时候,他总觉得那感觉中少了点什么,彼此之间,也只会像那亲人一般。
“小伙子,你这人不错,可就是武功差了点,可惜了,可惜了!”这声音,是突然传来的,不用猜,也知道是由谁发出来的,可这话,听起来却不怎么的好听,反正入耳的时候,寒潭衣有些轻微的皱了皱眉,并没有急着去答话。
反倒是仇婉儿有些忍耐不住,虽然刚才的那一幕她也看到了,但毕竟是坐在船舱之中的,没有寒潭衣那般直观的感受,当然了,就那一手,她也知道对方十分了得,可一听这言语是冲着自个师兄来的,心里面就觉得不快活,那身子猛的一站,似乎就有种想要去反驳的姿态,那眼光,却正好落到了寒潭衣不断摇动的头颅,也自然就明白了他的意思,虽然有些不甘,但也只得硬生生的压了下来。
那人又缓缓的走进了几分,这一刻,来人的脸庞,寒潭衣才算是看得清楚明白,和他大体打量的相差无几,的确是上了年纪,具体多少年岁,或许猜不到,但恐怕已经过了花甲之年,那张脸上,密密麻麻分布开来的皱纹,也似乎在验证着这一点,长袍的前方倒是没有什么特别的装饰,灰色的一片,如果非要说有,或许就只有那手臂之处,绣着的朵朵红花,看起来倒是十分的漂亮,但却不知道到底是何物,此刻他脸上带着些笑意,似乎压根没有觉得自己刚才那话有些得罪人。
至于这个少年人呢,虽然阻止了仇婉儿的举动,但自个这心里面,到底还是有些不服气的味道,这一刻的言语他虽然竭力的保持平静,但还是能隐隐约约的感觉到一丝的火药味:“什么可惜法呢,倒要请前辈指点指点!”
那老人也没有急着答话,步履也依旧十分的缓慢,即便是如此,他走过来也花费不了多少的时间,毕竟这船舱不大,木桌就这么一个,刚才船行颠簸下坠的时候,还微微的挪动了一下位置,离那前侧的凳子还有几分距离,这般光景下,无疑是最好的去处,他也不问这两个年轻人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