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是喉咙疼而已,并不是全身都不能动弹,所以裴罗离开没多久,月婳就直接从床上坐了起来,收拾掉被他撕破的衣服,月婳又从空间里找了一件干净的换上。
换衣服的时候她看到了被他划出的伤口,沿着锁骨下去,长长的一道血痕,血迹早已干涸,衬着她白皙的皮肤,显得有些凄凉。
伸手抱住了从角落里跳出来的黑貂,月婳安慰式的抚了抚它长长的绒毛,虽然是跟到了这里,但是这个小东西,显然是已经更害怕那个人了啊!
四处摸索着打开了房间里的灯,月婳这才看清这里的整体布局。
如同她想象的是一座地下室,湿冷的空气里混合着挥着不去的血腥味道。
正中间一座冰冷的石台,角落里一张单人床和一个放满了白衬衣的大衣柜,然后就再也空无一物,大而空旷的感觉让她有些心生寒意。
整座地下室都是石质的,周围的墙面和地面上遍布着干涸的血迹和坑坑洼洼的印痕,她有些不敢想象,他究竟在这里干些什么,还有,他为什么总是喜欢把自己关在阴暗的地下室里与世隔绝到甚至不想跟任何人见面的地步。
死宅的宅男吗?她曾经这么取笑过他。
可是这种宅的方式……
却让她感觉到莫名的悲哀,这种压抑的环境,仅仅是一个人呆了一小会儿,她就已经有些忍受不住了。
对了……
她曾经想过要亲手给他做一次饭的。
一个念头划过脑海,让她被环境压的越来越沉重的心情缓和了不少。
做什么呢……这种环境……
那就火锅吧……
记得裴罗很少吃味道奇怪的东西,那么,川味火锅~~~~?
嗯嗯,就这么定了~~~
谁让他要折磨她的……
报复是应该的。
最好是让他永远也不敢再离开她。
胸口莫名堵的有些难受。
月婳把东西一件件从空间里翻了出来。
在地上铺了一条野餐垫,她席地而坐。开始准备食物。
蘑菇,蔬菜,牛肉,粉丝,土豆,藕……
也就这么多东西了,但是,也算是丰盛了。
手指浸过冰凉的水。近乎虔诚的收拾掉了各种配料,月婳才把垃圾收好。然后再酒精炉上架上了一只小锅。
想了想,她直接把大半袋的火锅底料都直接倒了进去。
然后,她坐在锅边目光涣散的盯着水发呆。
只要一安静下来,各种各样的情绪就开始不断反复,她想要和裴罗一直在一起,但是却又不知道怎么才能劝他跟她回去。
不就是双重人格吗?她不介意,也可以忍受,另一个他,如果是他的话。其实也没有想象中的那么可怕啊!
“你在干什么?”
地下室沉重的大门被推开,一阵冷风扑了进来,伴随着浓重的血腥味道。
听到这个熟悉的声音,月婳急忙回头,一时之间动作大了。喉咙处又传来一阵刺痛。
但是看清了门口的人,她的瞳孔急速收缩了一下。生理上的疼痛瞬间完全不算什么了。
又是一身厚厚的血迹,连金色的头发都被染成了猩红。
结果,你是去杀人了吗?
为什么这种时间要去做这种事?
下意识的抬了抬手腕,时间是一点钟。不知道是下午一点还是凌晨一点,总之,离他离开的时间,差不多已经三四个小时。
“好辛辣的味道……你现在不能吃东西。”带着一身浓重的血腥走到近前,裴罗的神情说不上平静,但是还在正常的范围之内。
听到这话月婳只是轻微摇了摇头然后指了指他,她知道自己不能吃,而且,说实话放了这么多辣椒连她都有点犯怵。
“给我准备的?你不是明知道我不吃辣椒吗?……嘛~~~还真是温柔的报复,我知道了,等我一会吧。”
是啊……这种压抑的折磨和伤害……
如果不做什么来调节的话,即使是她,也会很快承受不住吧!
裴罗一边走一边把占满血迹的衣服脱掉,最后随手丢在了角落的垃圾桶里,然后他径直走到了空旷地下室的一角,墙壁上一个水龙头被他拧开,有冰冷的凉水冲了下来。
这种地方?有花洒?
好奇怪啊……后来安的吗?
哦,对了,刚刚她其实看到了……崭新的淋浴喷头,但是她没有太在意……
但是他应该是不会做这种事情的……难道说……
话说回来,他的衣服在哪弄的?
月婳知道裴罗其实是很懒的,大多时候,宁愿在那里发呆也不会去干活,而且深切的贯彻了可以躺着绝不坐着的懒人精神。
但是同时,他也是个有洁癖的人,他的东西几乎从不让别人碰触,虽然洗衣服做饭收拾房间这种事情能省则省,但是所看到的一切必须都要干净。这就导致了,衣服的话,大多时候真是换一件丢一件,总之看起来洗不不干净就绝对不会再穿了。
说白了,一个极端浪费资源的男人。
那么,现在?
是谁呢?在这个城市中,会跟现在的他在一起的,并且完全不介意他这种消耗式生活的人……
对他这样一个……变态杀人狂?
话说回来……他会出现在兵工厂那种地方……
王!!??
不会吧……
可是,除了他以外也没有别的可能性了……
但是,为什么?
一个又一个的念头在月婳脑子里盘旋,直到裴罗完全冲洗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