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后惊过之后就生出喜色来,因为终于捉到了阿凤的小辫子。只要她不放过阿凤,那皇后就只有来求她,到时候皇后还不是由她来揉搓?!
她的眼睛瞪的不小,却没有对万女史的半分怜悯,反而对万女史只会求救却不会告状有些不满:如果万女史直接把阿凤下的毒手说出来,那里还用得着她再开口相问,真接就可以让人把阿凤叫到她面前来斥责。
成亲?嘿,想的美哦,不要说是成亲了,这次她要让阿凤亲眼看着江铭成亲。
“殿外是何人,居然如此胆大妄为?来人,给哀家拿下了。”太后当然不会放过把万女史丢进来的人,因为那肯定是阿凤的人啊。
阿凤一脚踢开了守在殿门的人:“谁敢来捉本宫?!”她一脸寒霜的走了进来,手里倒提着一把长剑,一步一步向太后逼去。
太后被她的目光所迫移开了眼睛,心里也打起鼓来:该不会真把这个混世小魔王给惹怒了,所以她已经失去理智想要做那大逆之事?!
她虽然感觉不太可能,但是身子却还是早一步站了起来,并且拉过宫人挡在自己身前:她,是很怕死的。
“你放下剑!真是胆大包天,不知道天高地厚了——你想要做什么?!”太后的声音很大,但是尖厉有余却厚度不足,任谁都能听出她语气当中的惧意。
阿凤看着她一笑:“我想要做什么?!”她停下了脚步,因为她已经行到了万女史的身边,长剑被她当作拐杖柱在地上,笑容说不出来的森冷。
万女史下意识的想逃开,但是被绑的太紧了,她哪里能逃得掉?只能拼命的向太后求救,希望太后可以命人过来救她,并把她身上的绳子解开。
江铭就跟在阿凤的身侧,一个字也不说,面色如常甚至还有一丝淡淡的、几乎看不真切的笑意:他看的人是万女史。
阿凤的话音刚落,江铭手伸出夺过了阿凤手中的宝剑,手起剑落——万女史还在大叫声中,她的头滚了出去,她最后一个字才吐了出来。
可见江铭的剑用的有多快。
江铭动剑的时候还不忘踢一脚万女史,为得就是让其头朝太后,免的人死了血再溅到阿凤的身上。他倒是无所谓的,在战场之上血染战袍,对于大楚将士们来说那是一种荣耀。
血,他实在是见得太多了些,也沾染的太多了些,弄到身上当真不会有什么感觉的。
万女史会死,这件事情不只是阿凤等人的共识,就连万女史自己也有这种明悟;甚至是太后,在看到万女史的那一刻,也已经打定主意不会让其活太久了。
但是不管是太后还是万女史自己,谁也没有想到她会立时毙命:对于万女史来说,她认为阿凤会把她带进宫中,就不会马上杀死她,怎么也要等阿凤和太后把事情了结后才会让她去死。
太后嘛,看到万女史就认为除了自己之外,不会再有人要取其性命了;在她的眼中,万女史就是阿凤用来找她麻烦、给她难堪的工具,折磨万女史是肯定,但是不会要其性命。
事情就是这样大大的出乎人的预料,阿凤见到太后没有问其要让万女史害自己的事情,江铭就直接把人杀了。
在太后面前把人杀了,还让被杀之人的血溅了太后一身一头;太后如果不是在宫中也见过不少血,此时早已经晕了过去。
但是那血腥气也快让太后晕过去了,因为她感觉自己无法呼吸。
太后没有时间说其它的,只顾得上让人擦拭自己脸上的血:“这是什么,这是什么?!”她当然知道这是血,还是万女史的鲜血,带着万女史的体温,但是她需要说点什么来渲泄,所以才会不停的尖叫着无意义的话。
阿凤不满的看着江铭:“你做什么?”原本是她要杀掉万女史的。首先她是人,就算有错也不能算什么大事,顶多被训斥一顿也就算了。
其次她想让太后看到她杀人的模样,让其知道再敢来找麻烦,等着太后的会是什么:她长公主阿凤,是个真会动手杀人的人。
但是江铭把剑抢走了,把人也杀了。
江铭只是一笑,一剑折下万女史尸体上的衣衫来擦拭剑身上的血,然后再把剑转身奉给了四公主。
剑,是四公主的。
宫里当然是不能佩带凶器的,除了皇帝特许。而四公主就是那个特许之人,特许她的人不是现在的大楚皇帝,而是四公主的父皇、太后的夫婿!
这把长剑不但可以带进宫里,而且还可以先斩后奏。所以,四公主把剑借给了阿凤,只是谁也没有料到江铭会动手。
江铭见四公主没有接剑只是看着自己,他微微一笑:“阿凤还没有杀过人。杀人,是件很不愉快的事情。我,已经杀过人了。”
他不想让阿凤杀人,因为那不会是阿凤想要做的事情;如这样的事情,有他江铭在就足够了。
四公主点点头把剑接了过去,随手就交给了四驸马。她的剑,也就是他的剑,夫妻二人一体是不分你我的。
“你们,想造反吗?!”太后指着江铭厉喝起来,身子的颤抖是因为她的兴奋——终于这个江铭还是落在了她的手中。
阿凤伸出手去,不用开口说一句话,四驸马就把剑再次交到阿凤的手上;阿凤想了想,歪头看看江铭,便把长剑塞到了江铭的手上:“给,拿好。”
太后见无人理会她:“来人,给哀家把他们拿下,哀家要……”一下子能除去这么多的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