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已懒散的样子坐在黄花梨的椅子上,沉浸在这美好的意境之中。正在以半睁半闭的眼睛,半醒半梦般的凝望着天幕高远的夜空,但我知道,唐佑延正在看着我。
唐佑延唇角微勾:“心里在想什么呢?”
我浅笑,瞳子清澈如镜:“我只是任凭心绪自由飘荡很快乐,你呢?”
“我正在望你出神。”他的态度淡定从容,不拘小节。
我侧头看他,入目的眸光荡过浅浅水波,动人的迷离,仿佛那人却在阑珊处。
“别入戏太深,小心有朝一日我不让你回头,”我不自然地别开头,轻轻呼了一口气,笑着对他说:“这么好的地方,你是怎么找到的?”
“一次我招待我国外的朋友”,”他缓缓的说来,眼内飞起笑意,“来想让他们感受一下中国的本土文化,我的老外朋友却觉得这里**静了,在这里,他们大谈特谈的讲好莱坞、nba和摇滚,有种哀梨蒸食之感。”
“是,这样好的地方,应该带喜欢来的人,”我低头一笑,“我们两个也是哀梨蒸食。”
他弯起唇弧,非常绅士的转了一个话题:“会滑冰吗?”
我暗笑,溜冰以我们北方孩子来说是童年生活的一大乐趣之一。每当寒冬来临,这帮小孩子翘首以盼的就是溜冰,那时候我们对溜冰玩出了各种的花样,虽然做不到关于关颖空中旋转360度后完美落地。但也是要比赛的,谁溜冰更快?谁会冲小山坡?谁最先捡到对面的硬币?动作很难看,姿势不优美,那却也是我们童年一个乐趣。
于是我向他讲起我们小时候的冬天,讲起那些溜冰时候的童年趣事,其中还包括我们拿溜冰鞋当武器打架用,他倒也听得兴趣盎然。
我至十六岁后,因为有很多事情的原因再也没有滑过冰,他挑嗦我:“今天这是一个美好的机会?”
“wow!”我忍笑,“没有任何工具,这里能有滑冰的场地吗?户外游泳池?”
“度假村常备有冰刀等工具,我记得外面有一个湖,过了腊月八,湖早就冻如地板了。”
我蠢蠢欲动,就像读书那会,老师和家长禁止到河边去溜冰,再三明令禁止,甚至恐吓下我们说会掉进冰窟窿,可是我和我的小伙伴们依然每年都会偷偷的去溜冰,那是一种少年不识愁滋味的感觉,越是隐蔽,越是快乐。
度假酒店离外面还有一个隐蔽的秘密通道,通道是通往另外一个公园的,这公园在这个时间点已经关门了,大门紧锁。
我担心的起来:“会不会被抓进去?”
他狭长的眸子泛出笑意:“最坏情况就是,顶多别人会罚我们打扫卫生一个星期,放心吧,绝对不会让你关进警察局的。要不要去?”脸上有一丝玩味。
“去。”其实我心里暗想,跟资本家在一起绝对不会有太大的危险,资本家都便宜不是这么好占的。
他带我绕到另一边,那边也是围墙,只看到一排黑压压的树,因为有些暗淡了路灯。
“以前爬过树吗?”
“小时候爬树掏鸟蛋,算不算?”
“算!我们爬树,然后翻墙进去。”
“我里面有狼狗怎么办?”
“凉拌,”他笃定无比的轻笑,“嘘……小心保安他会听到……”
我立马自觉地闭住嘴,揉揉眉心。
我们两个鬼鬼祟祟的爬树,这个简直激发了我的潜在的本能,之从大学毕业之后再没有这么野蛮行为。
只见他首先撑着树干,颀长的体魄体魄的身材,很灵活的爬到高高的树杈上,十几岁少年才有的莽撞动作不应该由他这样成熟的男人做出来,但他偏偏就是做了。他压低的声音说:“慢慢来,翻到围墙上。”
他的动作如同豹子一般灵活,跳下那一瞬似乎毫无考虑,这与他的身份不相称的行为,让我心里涌出一种奇特感。他一下就落到墙上,然后伸出手来拉我,我简直就是附在他身上的八爪鱼,终于把我成功吊了上去,坐在围墙中那一刹那,竟有一时体会到刚才那苏评弹唱的歌曲意境----邂逅缤纷的人生。
他熟门熟路的告诉我:“前面左转的墙处有一个监控器,我们必须绕过它,所以我们现在不能直接往下跳,我们从那棵树爬下去。”
“好,你看过>吗?我两个现在好像是秘密的潜伏者,正在敌方地盘上准备来个深入虎穴。”
“你们写网络小说的人都会有这样的一种情景的幻想吧。”
“不会写网络小说的广告策划者不是好姑娘。”
“呵呵,女孩子写的小说一般都是豪门总裁吧?”
“no.霸道总裁豪门恩怨nuè_liàn情深,身世都带点传奇色彩,有钱人嘛,tvb都拍得个烂大街了,我现在正在写玄幻穿越剧。”
“......”
我们两个小声的讨论着,唐佑延是用中指对我做嘘动作,我才后知后觉发现树底下面就是一间保安室。里面有一个的姥爷在边看电视边打瞌睡,呼噜声连绵不绝,大功率户外灯映在窗外,照着他四周一片雪白。
唐佑延示意我蹲下来,他自然反手牵着我的手,和他一起从窗台上慢慢的挪过去,恍然感觉回到年少时光。
一闯入黑暗区,我的心情略有兴奋,略有忐忑不安,抓住他的一衣袖,问:“确定里面有滑冰场吗?确定我们不是来玩密室大逃脱?”
“放心跟我走吧,我的悲情言情天后是狐狸呀……”
他好像对环境特别的了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