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大臣硬生生的憋住,油光满面的大脸上还挂着泪痕,看起来……e有些倒胃口。
其他大臣见打头阵的败下阵来,纷纷跪倒了一片,一齐哭道:“求皇上将那目无王法的苏诺儿捉拿归案啊!”
凉嫣走进来的时候,正听见这句话,不禁冷哼了一声,朝怀凉皇帝快步走了过去。
“父皇,儿臣奉命查办一些事情,来迟了,还望父皇恕罪。”凉嫣行了礼,面露羞愧道。
怀凉皇帝皱眉,看起来心情不佳:“起来吧。”
凉嫣起身,依旧是一脸羞愧道:“父皇,儿臣这几天查到了许多事情,感到难以置信,是以叫人整理成册,特意带来给父皇和诸位大臣看看。”
怀凉皇帝点头,“那便呈上来吧。”
凉嫣立即拍了拍手,高声吩咐道:“来人!把人证物证都给我带上来!”
无端的,下面跪着的大臣们都重重的跳了一下眼皮子。
两个妇人和五个小厮跪了一排,又有人呈上了好几本厚厚的册子。
凉嫣道:“父皇,这几个人都有冤情要说,儿臣觉得这些事情得叫大臣们也听听,不然,有些人还认为自己委屈的不行,一大把年纪了还当众哭闹呢。”
怀凉皇帝打开册子看了起来,虽然早就知道这里面的内容,但重新看一遍还是觉得火大,连看了两本,就气的直接扔了手里的竹册,正好砸中了方才哭的最凶的那大臣。
“简直荒唐!”怀凉皇帝发火,斥道,“王义啊王义,朕瞧你这些年做的这些荒唐事,可是一点也对不起你这‘义’字!”
王义正是被苏诺儿抢了赌场的那个大臣,听见皇上训斥,心头不禁慌了一慌,擦了擦脸上的汗道:“臣惶恐……臣……”
话还没说完,怀凉皇帝就冷哼道:“你是该惶恐,捡起这册子看看吧!”
王义慌忙捡起面前的册子,打开一看,只看到第一页,脸色就苍白了。
“王义,身为怀凉的一品大臣,私下经营两家赌场,三家酒楼,六家布庄,赌场以坑蒙拐骗为主,三年间捞银无数,粗略估计达黄金一百六十万两。酒楼里卖假酒,饭菜价格高达一道菜百两银子,捞银数量粗略估计黄金一百万两。布庄里卖假布,成衣也是粗制滥造,价格竟高达一件成衣二百两银子,捞银数量粗略估计达黄金二百一十二万两。共计黄金四百七十二万两。此外王大人任职期间,接受贿赂的珍奇宝物不算,就单单是接受贿赂的银子,就有三百多万两。”凉嫣不紧不慢的一一复述着,“我想问王大人,仅仅三年就捞银如此之多,是谁给你的胆子,敢私营赌场这种害人的场地,还接受贿赂?!”
在怀凉国做官,最忌讳的就是贪污受贿。
凡是贪污受贿者,一律斩首示众。无论贪污的是一两银子还是十万两银子。
王义直接吓趴了。
这这这,这不可能啊!他这些年低调行事,低调的不能再低调了,就算是收了人家的好处也是做的天衣无缝,事后也没留下一丝蛛丝马迹,不可能叫人给查出来啊!!
不行,眼下稳住皇上要紧。
王义干脆伏在地上嚎啕大哭:“冤枉啊!皇上!臣冤枉啊!”
凉嫣眼里闪过一丝鄙夷,清了清嗓子道:“既然王大人说自己冤枉,那便说说吧?哪里冤枉了你了?是冤枉你赌场不是你开的,还是冤枉你贪污受贿了?还是冤枉你强抢民女草菅人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