贺兰趴在门缝上听的正起劲儿,忽然门被从里面打开,她的整个身子一下子便没有了支撑点,一时不慎,居然就这么摔了进去……
天哪……满室寂静中,贺兰简直要捂着脸哭了,多么丢人的事情啊,怎么全都叫她给碰上了?
而苏逸就藏在某处亲眼看着她摔进去,摇头暗道,这姑娘怕不是个傻子吧,连偷听都不会藏好了,怪不得这么快就被人发现了。
房间里,凉月的爹娘秦氏夫妇一脸惊讶的看着突然摔进来的贺兰,不过碍于还有别人在场,没有立即说什么,而秦氏则是拿眼睛看凉月,示意她赶紧去把贺兰给扶起来。
只是不等凉月起身去扶,门口那人却动了,对着坐在地上的贺兰伸出手,似乎还憋着笑问道:“你没事吧?”
他就是今日和父母一起来向凉月提亲的人了?
贺兰歪着脑袋上下打量着他,人倒是长的不错,气度也不差,似乎也是能配得上小月儿的?
不不不,但是随即,贺兰就略带苦恼的摇了摇头,看着这个人,她却总不自觉的想起那个苏逸来,总觉得还是苏逸和小月儿在一起画风更搭一些。
“你没事吧?”那人见她居然盯着自己愣起了神儿,一张小脸上表情多变,最后还略带苦恼的摇了摇头,这是有事还是没事儿?于是又问了一遍。
贺兰这才回过神儿来,“啊”了一声,也不用他扶,直接自己跳了起来,而后便拔腿想跑。
不过还是晚了半步――“贺兰,过来。”凉月不紧不慢的叫住她,还拍了拍自己身旁的椅子,示意她过去坐。
贺兰想哭,于是可怜兮兮的回过头去看着凉月,充满了祈求的眼神好似在说,小月儿我错了,早知道这样我就不该偷听的!放我走吧呜呜呜……
“过来坐呀!”凉月又叫了一声,见她不动弹,只好亲自去拉着她走过去一起坐下。
贺兰只好随着她一起坐下,只不过始终垂着小脑袋,可怜巴巴的,活像一个受了委屈的小媳妇儿。
这时那男子的母亲才笑着开口问道:“不曾见过这姑娘,这是哪家的?长的是真水灵,也可爱。”
秦氏也笑着回道:“这是邻家的女儿,算起来也算是表亲,她和我家小月从小一块儿长大的,谁也分不开谁,恨不得整日都要粘在一块儿,这两个孩子,可是最爱调皮捣蛋了,疯起来简直叫人头疼。”
“活泼些好,活泼些好啊!别像我们家平儿似的,性子虽是沉稳,可一整日下来根本不会与你说上三句话,要是不问他,他就什么也不说,也是闷的你心口痛。”
男子名叫周知平,别看名字不怎么样,但人长的还是不错的,眉眼温润,周身透着一股书生气儿,文雅,却不迂腐。
周氏的话实在是有些好笑,凉月也忍不住微微笑了一下,而她旁边的贺兰也是没憋住,噗嗤一声笑了出来。
这下子连周知平都看着她,一脸不解,好像在问她,有什么好笑的?
贺兰连忙捂住嘴巴,求助似的看向了凉月。
呜呜呜,人家不是故意的……
好在凉月接收到她的求助信号,微微一笑道:“周家婶婶也不必过于烦恼,这不是来到了我们这里吗,那就尽管放心住下好了,明儿个起我和贺兰就带着周家哥哥四处转转,等熟悉了,带着他一起玩儿。保证不出半个月,他就喜欢主动说话了。”
周氏果然欣喜问道:“好姑娘,你这话可是当真的?你真的不嫌麻烦,愿意帮我照顾平儿?”
凉月点头道:“这是自然的。”然后又拍了拍贺兰的小脑袋,问她,“是吧贺兰?”
贺兰茫然抬头看她,啊?这怎么又扯到她身上来了?和她有什么关系啊?
见她这个样子,凉月便知道她一定是想歪了,便附耳过去,小声解释道:“这是来我家暂住的一个表亲,按辈分咱们该叫哥哥的。”
于是贺兰更加迷茫了,以眼神询问她,难道不是来提亲的吗?
凉月无语,干脆不和她解释了,歪在椅子上表情很是无奈,怎么办,自小一块儿玩到大的好朋友智商不够用,好叫人伤感。
秦氏含笑道:“如此,那这事儿便算定下来了,你就尽管放心,别的不说,就我家小月儿那彪悍的如同强盗一样的脾气,定不会叫知平受了欺负的。”
凉月很是无奈的看着自家娘亲,这么损她真的好嘛?
于是周知平暂住秦家的事儿便被敲定了下来,生怕凉月会反悔似的,周氏夫妇在告别前还特意将周知平给留下了,说是有凉月她们照顾着,也放心。
等送走了周氏夫妇,凉月这才松了口气似的,伸了个大大的懒腰权当疏松了一下筋骨。天知道,她坐在那里听着他们互相客套有多无聊,但必须还得在那儿陪着,简直就是折磨人的酷刑。
贺兰揪着她的衣角小声追问着:“真不是来向你提亲的?只是来暂住的?就像苏家那位一样吗?”
凉月干脆赏了她一个爆栗,都懒得解释了,只伸着懒腰边往回走边道:“信不信随你了,反正就是这样,你想的太多了。”
提亲,还嫁人?
凉月无奈摇头,她都还没想到这一层来,贺兰倒是胡思乱想开了,幸亏中间叫她听了一耳朵,不然还不知道这丫头会误会到什么地步去。
不是提亲啊?那这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