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嘿,小卞,有没有闻到什么味道。”
突击手突然停下了手中的动作,伸长脖子,使劲在空气中闻着什么。
“该不会是……末世前的蓝纹奶酪!这老家伙,居然还有这等好东西。”
他瞬间就兴奋了起来,停下手中的工作,站起身来。
离开装着武器装备的货架,走向了堆满各种食物的货架。
“哦吼吼,这玩意儿可是设备部部长的心头好,带回去以后,说不定就能调离外勤,再也不用干那么危险的工作了。”
我在突击手的背后,皱着眉头,看了看手中散发着浓浓酸爽的阿姐鞋。
如果再仔细点瞧,还能看到从它口中散发出像是魔鬼脸庞一般的白色气体。
世界上竟然还有人好这口?
啧啧啧。
咱也不知道,咱也不敢问。
“唉,小卞,你怎么不说话呢,平时不是就你话最多吗?”
突击手察觉到了异常,一个转身,“吼勒谢特。”
他受到了极大的惊吓,因为我已经几乎站在他的跟前儿了。
“注意你的言辞,伙计。”我手握阿姐鞋的鞋底,一个马步冲鞋,将其狠狠的按在了突击手的脸上。
他慌忙之下,只得向后靠去,然而他的身后是塞得满满的货架。
根本无路可逃。
只不过突击手并没有像小卞那样被倒吊起来,所以比起小卞,他有更充足的反应时间。
此时我已经贴身上前,用身体压制着他,并没有察觉他的右手在他自己腰间打开了手枪的枪套,准备掏出手枪。
但朱洛荣看见了。
我徒弟可不单单只会卖萌叫‘师父’,只要动手,绝不废话。
他手中搭着箭的复合弓,早在进门的那一刻就瞄准了突击手。
见我有危险,朱洛荣瞄都没瞄,直接松开了拉弦的手。
箭矢刚离开弓弦的那一刹那,复合弓的弓身在朱洛荣的甩动下,居然硬生生的将箭矢的运行轨迹给修正了!
这边是传说中的甩弓,先射箭,后瞄准。
随后箭矢闪着寒芒,与突击手试图摸枪的胳膊,进行了一次负距离的接触。
“啊。”
伴随着一声被捂着嘴儿才能发出的闷叫。
箭伤所带来的疼痛,使突击手再也憋不住气。
他深深的吸入了阿姐鞋中的那股酸爽。
随后两眼上翻,脑袋一歪,嘴角还开始淌出白沫。
“咦,好恶心。”
我赶忙将阿姐鞋拿了开来,生怕被他嘴里吐出来的白沫给弄脏了。
“徒弟,老规矩,捆起来,塞上嘴。”
“是,师父。”
四个人,已经搞定了一半了。
但是剩下的这一半,才是难题。
我偷偷接余沛儿他们上船的时候进过驾驶室。
有三面都是玻璃,视野非常开阔。
并且只有一扇门。
若是只为杀人,自然容易。
但现在的目标是生擒,那这难度就高上了百倍。
这难道就是古人说的,有困难要上,没有困难,制造困难也要上吗?
待朱洛荣捆扎完毕后,我们与老酒虫和戆戆汇合了。
“老酒虫,商量下呗,接下来这两个生擒起来太有难度了,不如我们……”
“有什么难的?”老酒虫不削的说道,“别忘了,这是我的船。”
对哦,在他的地盘上,还能有什么难度。
“我们只要关了发动机,他们还不是得老老实实的出来?”
“那同样会引起他们的警觉啊,他们不杀你一次,不代表会放过第二次。”
“说的也是。”
老酒虫和我一起摸起下巴,大家自己摸自己的那种。
正在我们陷入沉思之际,余沛儿又联系我了。
“呼叫死鬼2号,上空出现了一大群生命体。”
“啊?又来啊。这水里的变异水母暂时没时间去管,天上又出事儿了。”
我赶忙指使眼神最好的朱洛荣出去瞅了瞅。
“师父,是乌鸦!一大群乌鸦正在向船这儿飞来!”
他从船舱出入口探出头去,只看了一眼,就回来报告了。
一大群乌鸦,那就只一种可能了。
划水许久的鸦,带着援军来了。
“老酒虫,就按你刚才说的,你去关发动机,我们有机会了。”
我脸上逐渐绽放起了笑容。
驾驶室就算三面都是玻璃,那顶还是普通的顶,无法观察到天空。
而鸦所带领的这一群遮天蔽日的乌鸦,正是从驾驶室的视野盲区飞来。
比起刮躁的乌鸦,它们更像是游隼,很快就悄无声息的降落在了船上。
船顶、桅杆、后半截甲板,但凡驾驶室看不到的地方,全都栖满了乌鸦。
就像是给菠菜号的后半截,穿上了黑色的毛裤一般。
“傻呱,你居然还没死啊。”鸦一蹦一跳的来到了我的面前。
“托您的福,咱都好着呢。”我脸上都快笑开了花,“我这可算是把组织盼来了。”
随着老酒虫在动力室中关闭了发动机。
行驶在河道中的菠菜号,逐渐的失去了动力。
甚至还被流动的水流,向反方向退去。
“怎么回事!小卞!张万贵!人呢!”
驾驶室的大门被梁冯友一把推开,但他并没有急着出门,而是大声呼喊着自己通信员和突击手。
他并不知道,小卞和张万贵二人,此时均被捆成了个王八,嘴里还塞着抹布,一个昏倒在杂物间,一个躺在仓库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