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手上那支啫喱笔刚点落eva的身上,eva就抖了抖身子撒娇:“凌少,我背上好冷。”
“忍着点,等一下我会让你热起来。”凌笙辉捏住eva伸过来的手。
我硬着头皮不去看他们,啫喱笔继续轻轻涂抹eva。
“凌少,人家好痒啊,唔!” eva拱起身,将线条美发挥到淋漓尽致。
呼呼!我真受不了eva,看不出她竟然这么能搞气氛!我把彩绘看作是艺术,她就用作调情手段,好悲哀!我感叹艺术已死!
我再偷偷望向处于昏暗光线下的凌笙辉,感觉他正冷冷盯着我,我连忙低头继续作画,不敢再偷看他。
快点画完,拿着钱滚回家去。这句话在我心底念来念去,支撑我画完图案为止。
“凌少,我画完了。”凉凉的室温下,我竟然冒了一额的汗。
我根本没心情去看自己画的画,一只巨大蝴蝶展翅欲飞的图案,我认为时至今日,这是我画出的质量最差的彩绘。
“唔。”凌笙辉冷冷哼一声,向我一挥手,活像要赶掉一只围着他转、讨他嫌的苍蝇。
我站起身,急急冲向厅门,走了两步又停住,该死的忘记拿画具箱了!我只好快快蹲下收拾摊子。
“凌少。”eva花蛇一样把双手伸向凌笙辉。
“坐上来。”凌笙辉一拍腿对她说,鼻音里有种浓得化不开的情绪。
我用极快的速度将所有画具扔进箱子里,合上,拎起来,大踏步走去门口。
“慢着!”男人突然开口喝住我。
我当场像中了箭那样,钉在原地动也不敢动,但,即使要我死,我也都不肯回头去看他一眼。
“明晚你按时了厅招待贵客!”凌笙辉冷着声音吩咐我。
“是,凌少。”我硬着头皮应声。
本来明晚我轮休可以不来的,但是谁让我这一个月的生活费还没赚够呢?
男人没有再说一个字,而我听到的就只有两人啧啧亲吻声。
我知道我可以走了,马上极速离开。
门快要关上那一秒,我看到男人的大手在eva身上来回游移。
回到更衣室,我换上自己的衣服,数一数那一叠票票,刚好五千元,我想着要是再加上明天的薪酬,大概可以交了哥哥特训学校的学费。
想到这一点好事,郁闷的心情总算缓和下来。
我身边有个女侍应隔着一排大木柜对某人说:“喂,如果你还干净的话,去找ann姐!”
“你的消息out了,那个新来的模特eva迟到,ann姐一心急,用彩绘师顾盼顶上”
“咳嗯!”神出鬼没的ann姐又出现在更衣室门口,习惯性清清喉,戒备的目光盯着我:“顾盼,你可以下班了。”
我点点头,问她:“我原来的那些颜料呢?”
“去吧台领回,之后该用什么颜料我们会随时调整。”ann姐面无表情的说。
“好。”我低眉浅应,然后马上走向吧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