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无声地将满是泪痕的脸埋在他奢贵的西装衣料里,他的手揉着我发旋轻轻抚按。
“小傻瓜你担心什么?有我在呢,事情已经处理好一切全往好的方向发展,不信你问问余文强。”他挑起我下巴,用手指抹去我眼角的泪水。
“嗯。”我应了他一声,强颜欢笑地扯开嘴唇,给他一个比哭还难看的笑容。
“你看你,又得重新化个妆了。”他的手指移到我唇上,来来回回的扫了几下,猛地拉起我吻住我。
我立刻用双臂绕上他,像藤缠树一样缠住他,因为我体力有一种莫名的焦躁在翻滚燃烧着,需要寻找一个出口去渲泄。
凌笙辉对我的激烈反应又惊又喜,手臂圈住我的腰收紧再收紧,嘴唇整个吞掉我的唇狠命地嘬吸,我差点被他吸得灵魂出窍。
快要窒息了,他才喘着粗气放开我一点,手还是捏着我的下巴,恨恨的说:“要不是你穿成这样,要不是你快要上台了,我铁定干得你腿软!”
我定定看着他,这就是凌笙辉,他会义正词严地说“人体彩绘是门艺术,艺术永远不会out”,他又会很流氓地说“我铁定干得你腿软!”
他对我来说像个谜,他行踪不定,永远是我在等他而他来去匆匆,我连他具体在经营什么生意也不知道,他是神秘的,不可预测的,一个男人。
这样的男人不是我能hold得住的,想都别想。
凌笙辉见我愣愣的看着他,就抱着我挤坐在室内唯一的一张单人沙发椅里。
“以后不许乱哭,有委曲直接告诉我。”他摸我的脸儿说。
“真的有委曲也找不到你。”我赌气顶他的话。
“谁说的,打电话给我呀。”他轻轻拍了一下我的脸。
“你干嘛打我?我受你未婚妻的冷嘲热讽受得还不够多?连你也打我。”我瞪着眼睛逼视他。
“我有说她啊,当着那么多人的面这样说她,你还嫌不够爽?”他也回瞪我。
他的话一时堵得我无话可说,而我也拿不出证据来证明那个水军ps图片的事是她们干的。
我低下头沉思,接下来该怎么做呢?如果我大吵大闹,凌笙辉只会说我无理取闹,毕竟颜梦楚才是他的结婚对象,颜家家势显赫,连凌笙辉也对她忌惮三分。
“好了,别想太多,我让人进来给你重新化妆。”凌笙辉捏捏我的下巴,放我下地。
我不置可否的点点头,任由他开门出去喊化妆师……
21点整,展池门。我和杜莎换好衣服,由余文强他们将我俩送回酒店,这是凌笙辉特意安排,他怕我会途中出事。
我想,凌笙辉已经掌握了颜梦楚和伍小思对我不利的某些证据,但他还是抱着息事宁人、防范未然的态度。
回到房间我先卸了妆,好好泡了个澡,再出来打电话给伍小思。
她接起后我不出声,等着她先开口说话,果然,她沉不住气叫了起来:“顾盼,你搞什么鬼,打来又不说话!”
我一按录音键,慢悠悠的回应她:“伍小思,你跟你堂表姐是不是在网路上恶意中伤我?”
“是又怎么样?不是又怎么样?”伍小思警觉了,无棱两可的反问我。
“做了又不敢承认,原来你就只有那么点胆子!”我故意激怒她。
她好一阵子没有说话,我估计她是在顺气,或者在反复思考我的话意。
“顾盼,就算我承认这是我和我堂表姐干的又怎样?如果你有真凭实据的话,早去报警了,如果你真的那么有魅力,早要凌笙辉替你出头了,你现在还会傻傻的打来问我,就证明你好失败!”
“……”我不说话,由得继续说下去。
“顾盼,你只是凌笙辉的玩物!他玩过的女人有几卡车那么多,你算老几?我堂表姐才是他要明媒正娶的妻子!凌笙辉会为了你而跟我堂表姐闹翻吗?你真是秀逗了!你要是识相的话马上给我滚出台北,找个没人烟的地方住下来,免得我再下手对你赶尽杀绝!”
伍小思说得慷慨激昂、声音高亢,我必须将手机拿离了耳朵老远才不觉得刺耳,她一经说完马上挂线。
我拎着手机坐回床头,给凌笙辉发去一条短信,内容是:今晚你别过来了,我不舒服要早点睡。
之后,我一而再、再而三的反复播放这段录音,最后那次,我卡在一半的地方按了暂停。
躺下来,将手机握在手里,我合上眼睛。
朦朦胧胧的时候,门锁那里传来提示音,然后是房门开合的轻微响声,一阵脚步声走进来,我一下子清醒了,但仍然合着眼,我知道来的人只有凌笙辉。
他的气息和男士古龙水的味道,我再熟悉不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