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心中忐忑难安,无比紧张,期待着那人转过身来,让我看一看他到底是谁。趣*讀/屋
就听黑衣人道:“老头子,我们又见面了,上次也是在这儿,你坏我好事,我还没找你算账呢。”
老乞丐道:“你曾氏先祖曾文辿公好歹也是位列风水四大名门之一的风水奇人,为赣南风水四大派的翘楚人物,想不到竟然有你这种不肖子孙,为了满足你的私欲,你大开杀戒,毁了二龙村几百口人命,你手段如此残忍,还是不是人?”
黑衣人临风而立,黑袍被风吹的猎猎作响,小丫头大红又发出两声婴儿哭声,四处散步的群尸便一个个断魂似的,跌倒在地上,又重新躺回原位去了。
黑衣人依旧背对着我们,道:“杨门是杨门,姓曾的是姓曾的,你行你的大道,我走我的木桥,咱们井水不犯河水,你姓杨的凭什么来管我们曾家的事。”
我心里一动,忍不住多看了老乞丐两眼,老乞丐竟然姓杨,难道真是我杨门中人,我心里一紧。
老乞丐道:“曾老头子,你在二龙村山脉潜伏了这么多年,为的就是这大阴龙的龙眼,阴龙本身天地滋生出来的山脉,她本身不恶,现在阴龙变成这样,必是你调教出来的,你做这种恶事,不怕天谴吗?”
黑衣人猛的一回头,却戴了一张金属面具,他怒视老乞丐,道:“姓杨的,想教训我们曾家的人,还得看本事,你先走出你们杨门的乾元大阵再说吧。”
黑衣人说着,袖子一挥,正在熊熊燃烧的篝火,突然就熄灭了,黑沉沉的夜色又重新将整座树林严严实实的盖住。
我急忙掏出手电筒来,手电光一亮,就发现小丫头大红和黑衣人早不见了,篝火堆旁,只剩下一堆熄灭的柴火。而地上的数百具尸体,就这么眨眼功夫,自己消失不见了,我无比震惊,再去找老曾,却发现连老曾也跟着失踪了。
偌大的林子里,只剩下我、老乞丐和丁老袍三个人,我担心老曾安危,喊叫了几声,林子里没有半点反应,这可把我吓坏了。我想大红是阴龙眼化出来的,还在成长阶段,最需要的就是活人的精魄,老曾落在她手里,几个小时都难活下去,精魄一旦被吸干,就只剩下一堆枯骨了。
我急的团团转,举着手电筒四处找了一圈,几乎就要出林子了,仍没找到老曾的下落,同样的,大红和黑衣人也没留下一点离开的痕迹。
我回到篝火堆旁,丁老袍坐在树脚下发呆,还没从刚才的恐惧中回过神来。而那老乞丐则在林子里走来走去,不时用我家祖传的罗盘排盘,他越排眉头拧的就越紧,似乎进展并不顺利。
我走过去,想叫住老乞丐,却不知道该怎么称呼,憋了半天,才憋出一句:“杨大爷----”
老乞丐嗯了一声,道:“你先去树脚下休息,我来琢磨一番乾元大阵的奥妙,等我忙完再与你细谈。”
我点点头,只好又回到树脚下,丁老袍已经歪着头睡着了,我过去推了推他,丁老袍打了个响鼻,一下子惊醒了,见是我,便叫了声:“小先生----”
我见四野无人,心里狐疑黑衣人所谓的乾元大阵到底是怎么回事,黑衣人和大红都消失了,连尸体都没留下,他们还怎么布阵?
我甚至都走出了密林,外面遍地星光,陡坡下的二龙村废墟掩映在夜色之中,犹如一座巨大沉闷的坟场,我还在坍塌废墟中看到一两点火光,形似鬼火,幽幽蓝蓝的,不知道是什么东西。
我问丁老袍道:“你告诉我,全村村民到底是怎么死的,二龙村地形特殊,在风水上左右逢源,是避灾避祸之地,怎么会遭遇这么大的泥石流?”
丁老袍看了我一眼,眼神似有深意,我环顾四周,连老乞丐都走远了,便道:“你尽管说,现在这附近只有咱俩人,你也不用藏着掖着了。”
丁老袍的视线越过我的头顶,跟着手电光的方向看到很远,他显得无比惆怅和伤感,道:“爆发泥石流的时候,不是晚上,而是一个下午。当时屋外都是秋阳,祠堂里漏风阴冷,我就到外面晒太阳,才出门,就发现天一下子黑了下来,乌云聚在头顶,白天一下子变成了黑夜。这种天气盛夏的时候偶尔会遇到,可这已经是深秋了,还有如此古怪的天气,就让我费解了。许多赶路的村民来不及回家,就到祠堂避雨,当时祠堂里已经躲了二十多号人,这场暴雨特别大,是我们二龙村大山里几十年来少有的大暴雨,电闪雷鸣的。就在闪电经过的时候,就有人说看到一只巨大的翅膀盖住了天空,几乎要把天给遮住了,几次闪电的时候,很多人都说看到了那灰白色的翅膀,看起来特别吓人。老头子我没看见,不过心里明白,这场大雨大有蹊跷,就在我暗暗揪心的时候,冷不防回头看了一眼身后,竟然惊人的发现祠堂里不是站了二十个人,而是站满了人,咋一看有好几百号。跟着,我就听到轰隆隆爆炸一样的身影,周围都是地动山摇的感觉,这几百年的老祠堂,就这么在我们眼皮子底下塌了下来。”
丁老袍说到这里,叹了口气,我盯着他的眼睛,发现他眼里全是浑浊的绝望,隐隐还有泪水流下来。
听了丁老袍的讲述,我心里极为震撼,他描述的雷暴天的时候,有一张形似翅膀的东西遮盖住天空,几个月前我还真见过。就是那场雷暴中,我亲眼看到祠堂陡坡下住的小豆子夫妇互刺而死,小豆子老婆在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