新笔趣阁>军事历史>大唐山门异类>第六十六章 此赌注,已经用不到了

“小儿狂妄。”听到陆哲的话,崔元礼背后一名虎背熊腰,作士子打扮的人怒喝到。

“此乃太守府,休生事端。”说这话的是薛奉义,虽然是对着陆哲说的,但是字字句句,都是冲着对面崔氏一行人去的。

至于禄东赞,则是一脸微笑,他是崔元礼的客人,自然是等着看崔氏如何解决。

而崔元礼,亦是笑盈盈地看着陆哲他们,仿佛这件事与他无关。

随着一阵沉默过后,禄东赞明白了这是自己的盟友看自己的手段如何,于是他对着陆哲拱手为礼,用着熟练的汉语开口道:“这位小郎君请了,小郎君欲解鄙国智者所出三道难题,东赞自是欢迎,不过——”禄东赞拖了个长音。

“不过如何?”陆哲狐疑地看着对方。

“鄙国国主曾言,解开这三道难题者,可谓我吐蕃第一聪明人,无论是谁,皆以万金相赠,今日乃上元盛会,按说东赞不应多事,不过东赞见上国人物fēng_liú,心甚慕之,东赞虽是吐蕃人,亦有共襄盛会之心,所以才将此三题和盘托出,只为与上国才子相交尔。刚刚欲解题的士子甚多,声音大了些,搅扰了小郎君清梦,东赞亦过意不去,小郎君既有此雅兴,东赞亦奉陪,此乃风雅事也,不如加些彩头,小郎君看何如?”

禄东赞一席话姿态放得很低,倒是也极为客气,不过言语之间却不甚客气,意思就是这三道题很难,刚刚很多士子都想解开,结果都没有解开,你要想试试,可以啊,我们赌点什么吧,应该是看陆哲也是一副清客打扮,隐隐有为难陆哲之意。

“既是如此,我替陆小郎君出了,接好。”一个公鸭嗓从远处传了过来,紧接着,随着一道抛物线,一枚铜钱叮叮当当地落在地上。

谁?陆哲扭头一看,正是那郑德瑾的头号拥趸,钱东林。“汝这三题吾观之,并非不值一文,三题并在一起,还是值一文的。”去而复返的钱东林脸上满是揶揄之色,

“既是如此,钱兄为何不亲自下场解之,万金唾手可得矣。”禄东赞倒是风仪极好,遭此针对,依然言笑晏晏地看着钱东林。

“小儿辈已可解之矣,某自不必夺人之美。”钱东林倒是很嘴硬。

“唐人都是如此好狂言的么?”禄东赞背后的一名做士子打扮,碧蓝眼珠,络腮胡子,一看就是吐蕃人的家伙愤愤不平地说道,几乎就要动手了。

“好胆!”在场的众士子听到这个话,纷纷面有怒色,同时心中暗恨钱东林和陆哲,那三道题他们都未看过全貌,只是第一题,便纷纷败下阵来。明明乃是天下有数的难题,无一人有头绪,这钱东林如此狂言,他们都觉得过了,虽然他们都明白,钱东林也解不开,只是趁机羞辱吐蕃人,挑动陆哲与吐蕃人对立,为郑德瑾出气而已,但是此吐蕃人竟然把钱东林个人的言行上升到唐人的层面,他们不得不出言维护。

“无妨,无妨。”禄东赞挥手示意自己的伴当不要冲动,“待东赞与陆小郎君赌完这一局之后,自会与钱兄坐而论道,一个一个来。陆小郎君,若汝解开三题,除了万金之外,某再加一把大食宝刀如何,此刀乃大食国名匠所制,极为锋利,乃吾国国主心爱之物,因东赞出使大唐,特赐予东赞。汝意下如何?”

这就是立威了,禄东赞言下之意,就是此园中无人能解开他的难题,所以他才不惧死罪,把国主御赐之物拿来做赌注,而且还有一层意思,就是告诫后面来解题的人,如果没有与之匹配的宝物,就不要来纠缠了。

陆哲深深地看了钱东林一眼,对着禄东赞说:“此‘钱’不是哲的,乃是他人所有,禄兄既然以重宝做赌注,某身无长物,听闻吐蕃贵人多喜佛法,只有《心经》一部,乃是佛祖教外别传之大法,珍贵无比,汝可求证于严法师,便可知此经真伪,哲愿用此做赌注,不知禄兄愿接否?”

“便是那让定明大师改投小郎君门下之经否?不必了,某信了,接了此赌注便是。”禄东赞自然不是傻子,严法师就在园中,陆哲自然不会撒谎。

“那就请禄兄出题罢。”陆哲也是暗暗心惊这些人的情报获取能力,自己前几天收了定明的事情只有几人知道,没想到今日园中这些人,竟然有不少人都知道了。

其实,陆哲是误会了,他《心经》收了定明的事情,是严法师刻意传出去的,意思就是引起陈州统治阶级的警惕,毕竟,在其治下出现了一个新的思想流派,对于这些儒家子弟来说,是有些不爽的,而且严法师还夸大了《心经》蛊惑人心的作用,说自己都快佛心失守,为的就是借世家和其他佛宗之力打压禅宗。

“小郎君且听好了,这第一题,吾国之人多养牛羊,吾国苦寒,吾国之牛皆身披长毛,曰牦牛,某户共养牦牛一十七,其父过世之时,对其三子言道,某家之牛,长子得一半,次子得三分之一,幼子得九分之一,不许屠宰损伤任意一牛,请问,如何分之?”

“噗——”陆哲都快笑了出来,这算是出了小学生奥赛题吗,于是他立刻开口到“长子九牛,次子六牛,幼子二牛,不知可对?”

“正是如此,不知此题作何解,还请小郎君为某释疑?”看到陆哲这么快说出正确答案,禄东赞脸上露出一丝惊异,此题只有国内少数智者能解开,这小儿竟然顷刻之间解开,莫不是有人告诉他答案?所以他不由得出声问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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