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阳笑着不答话,自顾自的走到议事桌前,抽出一根凳子坐了下来。
“哼,哪里来的狂徒!来人啊!把这人给我轰出去!”侯英见林阳如此随意,杀气腾腾的喊道。
林阳正准备说话,怀中的小徐莺却抢先一步。
“叫吧!就算你叫破喉咙也没人来救你的!”
林阳懵了,侯英也懵了,其他的侯家人也懵了。
气氛一时有点安静,林阳干咳了两声,温柔的向徐莺说道:“小徐莺,来告诉哥哥,这话是在哪儿学的?”
徐莺想了想,说道:“就昨天有个大坏蛋,来我们那里欺负一个姐姐的时候说的!”
“放肆!既然敢如此羞辱老夫!”林阳还未说话,主位上的侯英就怒吼道。
徐莺被这声突如其来的吼声吓到了,往林阳怀里缩了缩,怯怯的看着侯英。
缓缓站起身来,林阳摸了摸徐莺的脑袋,也收起了想戏弄众人的心思。
“好了,闲话就不扯了,你不是想要见你的家丁们吗?自己出门看看吧。”说罢,林阳便抱着徐莺走了,留下一堆老人面面相觑。
“这小子是什么来路?”其中一个人问道。
“不清楚,不过看他那样子,外面应该是发生了一些事情。”另一人思索着说道。
“哼,管他是谁!在红沙镇,我侯家就是天!”侯英最终做出了决定,带着一群老人走出了议事厅。
一行人走在空荡荡的侯府,不由得有些发寒。
“人呢?怎么一个人都没有!”人群中一个老者惊呼了一声。
侯英走在最前方,眉头紧皱,沉默不语,心中不好的预感越来越强烈。
越走向外院,喧哗声越大,一行人已经从疑惑变成惊恐,急忙的向侯府大门走出。
踏出侯府大门,他们也终于看到了消失的家丁在哪里了。
两三百个家丁被绑了手脚,跪在大路上,他们之中还穿插着百来号村民,此时皆拿着棍子,见谁不顺眼就打谁,现场哀嚎声一片。
在大路的尽头,还有一群红沙镇的镇民在围观,指指点点。
“这不是侯家的人吗,怎么这么惨?”
“惨?刚才你又不是没听那些村民说,这侯家简直不是人啊!”
“就是,恶人有恶报,今天终于有人收拾他们了!”
听着四周传来的讨论声,看着前方正被蹂躏的家丁,侯英面色铁青,怒吼道:“谁!是谁干的!敢在红沙镇动我们侯家,反了天了!”
一群人的目光一下子就聚焦到了侯英身上,有些村民更是拿着棍子就走了过来。
“哟,几位爷出来了?”
这时,林阳抱着徐莺从街的另一头走来,徐莺此时手上还有一串糖葫芦,正开心的舔着。
“白嫖鬼!你给老娘站住!”这时,一道不和谐的声音从人群中响起,得亏旁边有人立马把那老鸨拉住。
“你不要命了!没看到这人正在和侯府作对吗!”那人提醒道。
“可…可他昨晚没给钱呢!”那老鸨也是有点心虚,刚才也是一激动就喊了出来,现在有点儿后怕。
“刚才他买我糖葫芦好像也没给钱。”身后突然钻出一个大叔,有点儿不确定的说道。
一群人便确定了林阳的白嫖性质,随后窃窃私语的讨论着。
林阳听着身后的讨论,嘴角一抽,不再理会,缓缓把徐莺放下后,笑着看向前方的十几位老人。
“好了,既然人都到齐了,你们做过的那些事大家也知道了,那就开始谢罪吧。”
侯英听了微微冷笑,说道:“谢罪?你凭什么敢定我侯家的罪!”
林阳的笑容逐渐消失,眼神变得冰冷。
猛的一踏地,前方十几个老人齐刷刷的跪在了地上。
“就凭你们该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