孙泽宇摇摇头,这就是天才和普通人的区别,面子很重要吗?再这么下去,老婆都没了。
“言喻是我兄弟,你是我妹夫,按理说,为了和谐安宁,我应该从中粉饰太平才对。可是,事实如此,不需要我两边瞒。你呀,虽然精明,但在情商这一块上,和言喻比起来,差远了。”
沈陌亿不太明白,自己怎么就不如贺言喻了?最起码,他没像贺言喻那么糊涂吧,自己的儿子都认不出来,还自诩情商高?吹吧!
孙泽宇看出他的疑虑,放下手里的酒杯,左右都来了,就和他好好谈谈心吧,将来都是一家人,心存芥蒂始终不好。
“你姐姐和言喻结婚,是不是因为壮壮的病?如果没有言喻的骨髓,壮壮就会有危险?”
沈陌亿点点头,这是大家都知道的事情,说这个干什么?
“言喻提出的条件是要你姐姐嫁给他,折磨她,羞辱她,以报自己被甩的耻辱?”
一提起这个,沈陌亿就生气,什么男人啊,救自己儿子还提条件,等壮壮没事后,一定要他好看!
他们沈家的人,可不是谁都可以欺负的!
沈陌亿的眉头打结,眼神变得狠戾,薄削的嘴唇抿成一条直线,抓着杯子的手骨节泛白,青筋直蹦,那快要抑制不住的愤怒看的孙泽宇直皱眉。
今晚的他成了知心大哥哥,准连襟钻进了牛角尖,还是他来开解吧。
叹口气,继续说道:“都说当局者迷旁观者清,你不是局中人,怎么也看不明白?言喻那是爱而不得,没办法才出此下策。”
“……愿闻其详。”
“壮壮是他自己的亲儿子,只要不是畜生,都会去救,提什么条件?也就你们相信吧。”
“……你的意思是说,是说……”
沈陌亿恍然大悟,黑黒的脸庞不再阴沉,慢慢浮现出笑容,眼神又有了光彩。
绷紧的身板放松下来,倚在沙发靠背上,略带埋怨地说道:“姐夫,你怎么不早点告诉我呢,我,我都惭愧死了。”
“庄岩为什么那么痛快地回h市?因为他也看出来了,不明白的,只是你们这些对他有成见的亲人。”
“谢谢姐夫提点,是陌亿小人了,来,陌亿再敬你一杯。”
孙泽宇笑笑,这才对了吗?都是一家人,有什么过不去的坎儿,就应该这样。
端起杯子和他碰一下,慢慢品着。
沈陌亿的心情好了,脸上的笑容也多了起来,又给他倒杯酒,不忘今晚的正事,“姐夫,曼迪的工作到底是怎么回事儿?”
“她一个纪检干部,年纪轻轻的,就是去办什么案子,那也轮不到她啊?”
孙泽宇放下手中的杯子,看着沈陌亿认真地说道:“如果你不是我妹夫,我也不敢来这种地方,现在国家对公务员的要求很严格,一点点都不能大意。”
这点不用孙泽宇明说,沈陌亿也明白,虽然孙家的家世很好,但家人没有从商的,这么高档的会所,他确实不方便出入。
“省里准备成立一个巡查组,在国家巡视组下来之前,先自查一下,曼迪各方面资历都够,领导应该找她谈过话了。”
沈陌亿沉默了,这是工作,是正事,虽然他能养得起她,但女人有一份工作,就不会胡思乱想,他不想她成为第二个妈妈。
“出去一年,可以少奋斗五年,这个机会是很多人求都求不来的,你不会拖她后腿吧?”
孙泽宇半真半假地开玩笑,沈陌亿讪笑一下,没有回答。
说实话,他确实不想让她出去,养尊处优的大小姐,出去后一切都要靠自己,有个头疼脑热的,也没个人照顾,他真不放心。
如果以他们现在的情况,他要求她不去,她会听的;可是,过后呢?她不会后悔吗?
如果她后悔了,埋怨自己怎么办?
难道他要为了一己之私,折了她的翅膀,把她禁锢在身边吗?
这还真是个两难的选择。
“我还是有点想不明白,曼迪这么年轻,资历明显不够,上面调她过去,合适吗?”
沈陌亿分析的没有错,曼迪的自律性虽然强,从来没有因为父亲的关系搞过特殊化,但是,年轻是她的硬伤,这可不是凭借身份背景就可以说的通的。
这个确切的答案,对于他来说,还不如不知道呢。
往事一幕幕在脑海里闪现,那刻骨铭心的感觉,他不想也不会再刻意回避。
曼迪,那个像花儿一样美好的女人,真的让他牵肠挂肚,只要想到会有很长一段时间看不到她,胸口就憋闷得厉害。
现在的交通发达,只要他想,就可以随时随地出发去看她,可是,时间呢,能调整过来吗?自己若是过去,势必影响她工作,自己,真的要成拖后腿的男人吗?
胸口的这口浊气越发堵得厉害,长长地吐口气,也没好受到哪儿去。
给自己倒了一杯酒,也不让孙泽宇,只想把自己灌醉,就不会那么烦恼了。
孙泽宇看他那副纠结苦闷的样子,同情心也上来了,如果不是他做得那么绝,曼迪根本不会同意进巡查组,说到底,还是他自作自受。
“其实,曼迪能被选中,也是借了你的光。”
别人眼中的美差,在沈陌亿看来,就是个苦差,怎么成借他的光了?
今晚的他智商不在线上,真的想不明白,一个政府的差事,和他一介商人什么关系?
孙泽宇感慨一声,解了他的困惑,“你知道的,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