炒开口松子非常简单,先用水泡1小时,然后下锅蒸30分钟,通风晾干之后小火炒就可以。
要不停地翻炒,不一会所有松子就全开口了。
还有一种方法就是直接炒,炒完了把松子铺在地上然后泼冷水,它们就会炸开。
但是这种方法太挑战草原人珍惜水资源的习惯了,封华没敢用。
而且那样炒好的松子都湿了,要晾干了再吃,不如这样香。
苏德一边吃一边笑。
“你笑什么?”封华问道。
“我小时候吃松子,都是用石头砸,基本都是把里面的松子砸成渣了才能吃到嘴。”
其其格也笑了:“二哥脾气不好,越碎越生气,越生气砸得越碎。”看着手里的松子,其其格赞道:“这样真方便啊!我也是第一次吃到完整的松子呢,原来这么好吃!”
这松子真是太香了,比她吃过的所有松子都香,淡淡松香里有一股腻人的油香,真是太好吃了,其其格看看自己的手,食指和拇指上已经油汪汪的了。
封华看着苏德,脾气不好?没看出来啊......
阿拉坦仓看看松子,对封华道:“我想分一些给村里的小孩子,你看怎么样?”
封华点头同意,这样正和她意,这也是她拿松子出来的主要目的。让全村人都见识过这种松子,接受这种松子,将来交易的时候肯定更顺利一些。
四个孩子都被派出去分松子,庆格尔泰有些不愿意,但是也没提出反对意见,只是磨磨蹭蹭地拿着分给他的任务去找小伙伴了。
走了两步又高兴起来,连蹦带跳地窜出去,封华听他一路上都在兴奋地喊着人名。
屋里只剩下阿拉坦仓和那拉,封华对阿拉坦仓道:“大叔,我来之前我爸跟我说过,想拿这种松子当粮食,跟你们换牛羊,你看怎么样?”
阿拉坦仓眼睛一亮,问道:“怎么个换法?”
“一斤换一斤啊。”
阿拉坦仓有些犹豫:“你这松子,带皮的。”
“大叔,1只500斤的活牲口也不能出500斤肉啊,膘情好的才出250斤,何况我看今年的膘情一点都不好。”
不管是牛羊驴,基本都是这种情况,去头去尾,去皮去内脏,再去骨,膘肥的才能出50的净肉,不好的出40多。
阿拉坦仓看着她:“行啊,才来几天就能跟我讲膘情了。”
封华嘿嘿笑了,这些东西都是她跟苏德请教的,现在用到他老子身上,不知道苏德知道了会不会后悔。
“那也不行。”阿拉坦仓道:“我们之前说好了1斤粮食换一斤活牲口的。现在一斤带皮松子,可不如1斤豆子珍贵。”
再好吃,它也不是粮食,不顶饿。再说牲口也不能吃,让他们给牲口炒了开口松子再扒皮喂给它们?做梦呐?
“豆子是豆子,松子是松子。”封华说道:“实在不行拿松子换羊毛也行。”这是封华的底线。
她也知道全用松子换牲口牧民是不会同意的,牧民自己的生活虽然艰苦些,但也过得去,他们现在急需的是给牲口吃的豆子。
“那行!”一听说松子换羊毛,阿拉坦仓没问怎么个换法就同意了。他们村有6000来只羊,其中绵羊有4000只左右,每只羊产毛4斤左右。
光羊毛每年就产1万6千斤,1年的产量他们村所有人加起来一辈子都用不完。
每年,每年,每年......
在上面不要的情况下把羊毛换松子,所有人都会同意的,所以阿拉坦仓答应的很有底气。
封华也比较开心,羊毛换松子,也解决了她老大问题。那么巨量的羊毛,换走多少粮食她倒是不心疼,她心疼自己的胳膊腿。
在这里她主要交换的都是麦子和豆子,这两样都得上石碾,费时费力的,比松子麻烦多了。
何况她打算直接拿松塔换,松子她都懒得拨,牧民也更欢迎。
......
今天又轮到苏德去喂马,在第三次被庆格尔泰踹醒之后,封华决定不睡了,她要去空间里种松子。
悄悄走出帐篷,关好屋门,封华朝村外走去,打算找个无人的角落进空间。
路过马圈的时候,封华看见苏德正抱着一筐草料去喂马。
怀孕的母马和种马都被单独拴住,有些离得近些,有些离得远些。马是非常护食的,跟狗似的,有的马聪明,如果吃食的时候有人接近,它可能不当一回事,似乎是知道人不吃草料。
有些就傻一些,连人都咬。
但是对于同类,他们就一视同仁了,特别护食。但是也知道欺软怕硬,栓得很近的两匹马如果旗鼓相当,可能相安无事,如果一个懦弱一些,那就只能吃残羹剩饭了。
所以牧马人要熟悉每匹马的脾气,知道哪些是可以拴在一起的,哪些绝对不能拴在一起的,不然得饿死。
封华多看了一会儿,正在喂马的苏德突然回过头来,盯着她的方向喊道:“谁在那里?”
封华吓了一跳,这神经,够敏锐的。她保证自己刚才只是看看,没有发出一点声音,就这样还被发现了。
封华朝前走了几步,走进火堆的光线里。虽然没听懂苏德刚才说的那句蒙语,但是她猜到了意思。这时候再躲着,就有些说不清了。
看到是封华,苏德一愣,突然有些不好意思道:“庆格尔泰踢你了吗?”
“是啊,踢了3脚,连环踢。”
苏德笑了一会,说道:“要喂一下马吗?”
封华赶紧摇摇头,她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