邢跃进也没多考虑,便从包中拿出一叠钱,数都没数,道:“这些拿着,下剩的你留着用。”
李来耸一见合不拢嘴,客气道:“用不了这么多。”
嘴上虽这么说,手却不自觉伸了过来,一副馋相,说有多难看就有多难看。
对于这类人邢跃进见得多,也就见怪不怪。
因道:“干得好,这些自是毛毛雨。”
李来耸一面拿钱,一面偷瞅一眼,见邢跃进脸平如水,没丝毫犹豫相,不免心下又起下念头。
打心底说,李来耸对佘来旺是佩服的,但事到如今,想多无用,也就背着良心收下了。
因道:“那我就不客气了。”说着便忙忙跑了趟卧室。
一时回了来,道:“咱两呆多不便,会引来耳目,老同学就不挽留了。”
邢跃进骑车一进出租屋,张芸便道:“李来耸靠得住吗?”
“怎么说?”
“不瞧别的,就瞧他长相,也不像一个牢靠的主。”
“谁不说呢!”
“那里还托他办事?”
“没办法,打不进去。”
“这种风吹两面倒的人,会误事的。”
“要么我咋给他那么多钱?”
“你是用钱来诱惑?”
“不错!只有让他看到奔头看到希望,才能让他为我所用。”
张芸听了不禁摇头,半日方道:“这种人,嘴没长毛年轻不说,且言谈举止鬼祟,不是可利用之人,不知你想过没有,重利的人,利是第一位,至于别的他不会留意。”
邢跃进听后差点没憋住笑出声来,心忖张芸说此话倒贴切她的人,原是同心思,故彼此了解的深。
因道:“依你看李来耸会怎么做?”
“很简单,如你的戏有得演,自是跟你演,若没得演或演不下去,一脚揣开亳不留情。”
邢跃进听了不禁恍然大悟,这才知事早已败露,王大爷被灌醉李来耸也在场……
邢跃进越想越不对劲,心忖上当了,李来耸身上有伤……不会被华促霄……想到这,邢跃进不禁打了一个寒颤。
因道:“那你说现在咋办?”
“不晓得。”
“去还是不去?”
“不去。”
果果且绝绝,言貌并重,丝毫不携别意。
其实张芸虽不喜欢林思欣,但也不忍见他被华促霄囚禁,至此这次倒说了一回真话,可邢跃进呢!质疑。
心忖:情敌面前,谁不想置对方于死地,虽张芸脸上未露狡诈之色,但也不能听之纳之。
因道:“即便是圈套,我也得去。”语气绝绝,表情亦绝绝。
张芸的心一下子沉入谷底,不必细想,一瞅这模样也能猜出佘来旺的心不在她身上。
“这么说,死胡同你也要钻了?”
“不错,因别无他法。”
张芸不言语,邢跃进也不提及,故两人各怀心思沉默不巳。
一日无话,却说夜幕降临,果不其然,在约定时间来了车,车上也并未他人,唯有李来耸和司机小刘。
就在邢跃进上车后,等张芸上车,不想张芸忽蹲下捂起肚子直叫疼。
邢跃进心忖:又在使什么招呢!一肚子坏心思,不就是不想让我救林思欣吗?看来女人争风吃醋是常事。
虽怎么想,却没这么说。
因道:“你没事吧?”
“疼得腰都直不起,你说有事没事呢!”说着转过脸来斜湫了一眼。
邢跃进自是晓得张芸怪他不懂怜香惜玉,忙下车道:“看病要紧,我陪你去医院。”
李来耸一听心忖事出有变,忙道:“老同学,这事都安排好了,不好改得。”
“说什么鸟话,难不成你让我看着张芸病了不管?”
“可是……”
“去去去!呆一边去。”
张芸一听心下欢喜,洋装道:“我不打紧,你们去你们的,正事要紧。”
“能行吗?”
“能行。”说着“哎哟哎哟”又哼哼起来,口里仍说:“我能行……”
李来耸一听有门子,忙道:“想必吃了不干净,上几趟侧所喝几完盐水应该就不碍事了。”
小刘也侧身扭过头来道:“是啊是啊!佘总可不要因小失大,过了这家门可就没了下家店,到时后悔可就来不及了。”
邢跃进原本就顾头顾不了尾,窝心的狠,不想李刘二人又起哄撺掇,不禁骂道:“扯你娘的臊,那就在乎这一下子功夫。”
由此一来,不想李刘二人神色大变,这也难怪,原本计划好的步骤,忽生出这些事来,接不上趟,等候的人事必着急。
但凡刻意伪装的人,如遇心谋以外的意想不到便会露出马脚。
邢跃进重生之前乃是拆东墙补西墙老手,说谎说惯了自是晓得其中软肋,李刘二人这一慌张不打紧,倒引起了邢跃进的警觉。
李刘二人面面相觑,一时竟噎不出话来,邢跃进见此也不惊动。
因道:“如没意见,就按我说的做好了。”
一时去了医院,张芸便说肚子现又不疼了,邢跃进心中有数,也就不急着去救林思欣,故陪着张芸又是化验又是做b超,七搞八搞竟搞到午夜十一点。
此时张芸已不像先前那般,莫名起了些说不出来激动,故更增添些担心。
一时刘李二人跑去侧所,张芸小声道:“来旺哥,你打算真的和他两去救林思欣。”
“去!为啥不去?”
“你没看出有些不对?”
“看出了。”
“那你还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