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为什么?”我笑着问她。
“我觉得生活在这样的地方没有什么压力。人们都很休闲地活着,不会被物质的东西所迷醉。”她回答。
我摇头:“一样的。任何地方都一样的。这里的人们的日子过得虽然很休闲,但是要不了多久可能就会改变这种状态了,因为它不可能永远这样贫困年下去,不可能永远把自己关锁在这大山里。其实,休闲也罢,繁忙也好,这都是每个人的一种生活方式,也是一种心态。即使在我家乡这样的地方,仍然有闲不下来的人。”
随后,我们沿着县城的每一条街道游逛了一圈。我发现我的家乡确实有着美丽的土壤,现在缺乏是装扮。由此,我更加地觉得自己正在做的事情有意义了。
也许在两三年之后,我再次回到这里的时候就不认识它了。
人的潜意识很奇怪,当停住脚步的时候才发现我们正站在医院的大门处。
老人已经醒来。
老人握住了我的手,他对我说的第一句话就是:“今天如果不是你,我肯定没这条老命了。”
我不禁感慨。是的,我真的很感慨。一是感慨命运的神奇。试想,假如我今天不是因为心里有疑难问题想要去请他释疑,怎么可能去到他住的地方?再朝前面看,如果不是昨天早上我父亲带我去他那里吃油条,又怎么知道他是一位智者?再有,如果昨天不是去到了那座道观、不去抽签的话也不会有今天的事情。难道冥冥之中的一切真的有着天意?其二,他是个老人,而且是一位孤寡老人,这一点今天我从他住的地方就可以知晓了。他独自一人住在汽车站的背后,住在那样一处僻静的地方,如果今天不是我偶然去到他那里的话很可能他的生命已经消逝。由此我想到现在其他生活在底层的那些孤寡老人们,也许在他们当中时不时就会发生这样悲惨的情况。所以,我认为我们国家在这方面做得还非常不够,老年人的生活及生命保障体系亟待健全。
这一刻,“老年人保障体系”这个概念深深地印入到了我的脑海里面。
不过,在现在这种情况下我依然不可能去问他那件事情,我笑着对他说道:“您好好休息、养病,什么都不要去想。不好意思,今天把您的门锁弄坏了。您家里的锁我已经替您换了,钥匙在我这里,我放在床头柜里面,您能够行动后把它们放好。”
“这家医院不给钱是不可能给我做手术的,是你替我垫的钱吧?”他问道。
“您不用担心。我给您预交的一万块钱在您的账户上了。没事。身体才是第一位的。”我柔声地对他说。
“我怎么还得起啊?只有过几年才凑得齐这笔钱来还给你了。”他说,很不好意思的样子。
我笑道:“没事。您别去考虑这件事情。我说了,您现在需要的是要安心养病。其它的事情以后再说。”
“你今天来找我有什么事情?”他忽然地问了我一句。[
“您先休息吧,明天我再来问您。”我说。
他摇头道:“我这么大年纪了,不知道还有没有明天呢。快说吧,我知道你心里肯定是有急事,不然干嘛到我家里来找我这个糟老头子?肯定是你父亲让你来的吧?你父亲都不能替你解答的问题会是什么呢?我很好奇。你现在不问我的话我怎么休息得了?”
他在朝着我笑,神情像孩子一般的顽皮。(。om纯文字)
我心里顿时一动,觉得这样也好,或许现在问了他那个问题了之后还可以让他不再有那么大的心理负担。
这位老人以卖油条、豆浆为生。我不知道他是否还有其它的谋生手段。但是有一点我是知道的,那就是他的生活非常艰辛。刚才他说了,我替他交的这一万块钱他得过几年才能够还给我了。也就是说,他一年可以结余下来的钱很少,如果换算成每个月的话,他每个月可以结余下来的钱肯定在五百块以下。
这是一笔很简单的经济账,不需要刻意去计算。
所以,我心里就想,等他回答了我的问题之后我就有理由不要这笔钱了。这岂不是一件对双方都好的事情?而且,我对他能够解答我的问题很有信心,因为就在刚才,我再一次感受到了他的智慧。
于是我笑着对他说道:“好吧。我今天确实是想要问您一个问题的。”随即,我把自己去龟山那座道观里面抽签的事情详细地告诉了他。
余敏很诧异的样子。我想,她肯定也没有想到我会找这样一位老人来替我解答这个难题。
老人看了余敏一眼,顿时露出诧异的眼神,随即却在对我说道:“小冯,你和你爸是两种类型的人。哎!其实我年轻的时候何尝又不是如此?你把病房的门关上,我给你们讲讲我自己年轻时候的事情。”
我很诧异,因为我需要的是他替我解答那个问题,而他却忽然说要给我们讲他年轻时候的事情。难道他手术后还处于神智不清的状态?
不过我对他的身世也很好奇的,所以也就很听话地去关上了病房的门。转过身来的时候发现余敏已经端过来了两张凳子,她把那两张凳子放在了老人的床前。
我随即去坐下。余敏也坐到了我的身旁。
老人开始讲述他的过去。。。。。。
老人出生在一个大户人家,新中国成立那年他正好十八岁。
这里解放的时间比新中国成立的时间要晚一些,但是却遭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