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随即问我道:“冯笑,你怎么还是这样不爱讲话?每次都是我说你听?”

我不好意思地笑道:“林叔叔,我喜欢听您讲这些东西,每次我听了您的话后都会觉得很有收获。最快更新请到”

他笑道:“只要你不会觉得我唠叨就行。对了,你们医院最近有什么好玩的新闻吗?”

我想了想,随即把最近发生在医院里面的那些事情给他讲述了一遍。当然是在我们一边喝酒一边吃东西的过程中慢慢讲出来的。现在我才发现,其实我依然需要他的智慧替我分析里面的很多问题的。[

他一直静静地在听,一会儿端起酒杯来和我碰杯喝酒,然后吃菜。

我讲完后他说道:“你们那位沈院长的好日子不长了。”

我诧异地问道:“为什么这样说?”

他说道:“你们邹厅长这是欲擒故纵之策。一个对权力如此迷恋的男人总是会犯下错误的,更何况别人还早就替他设计下了圈套。”

我似乎明白了,“林叔叔,您可以具体给我讲讲吗?”

他摇头道:“不用我讲,你仔细去分析后就知道了。不过冯笑啊,我可是要提醒你。这件事情你最好假装什么都不要知道,更不能去充当滥好人,否则的话你们邹厅长会非常反感你的。我看啊,那位沈院长也不是什么好人,你没有必要帮他的。你说是吗?”

这时候,我忽然就明白了邹厅长为什么要让沈中元去分管药品招标的事情的原因了:真的是一个圈套啊。我心里暗暗地在希望:但愿沈中元不要钻进去。

是的,林易提醒我得很对,我这个人真的有时候喜欢多管闲事,而且是经常毫原则的充当滥好人。这倒也罢了,问题的关键是我还因此而惹出不少的麻烦来。

我讪讪地说道:“林叔叔,您说得很对。不过我觉得这当领导的也太阴了些。这样的整人方式都能够想得出来。”

他禁不住“扑哧”的笑出了声来,“你知道吗?这是官场上常用的伎俩。对那种争权夺利者,这才是最高明的方式。这样的方式会让争权夺利者怨悔地去坐牢。”

我顿时愕然地看着他,随即也就明白了,“林叔叔,你的这个说法蛮新颖的。”

他又笑。

现在我完全想明白了邹厅长为什么要让沈中元当我们医院的党委书记,同时为什么还要让我安排他去分管药品招标的事情了。

如果以前的那些事情真的是他做的的话,那么今后招标进来的就一定是沈中元的那家关系。我相信,以邹厅长的人脉资源,他完全可以知道是谁去药监局告了那个状。

所以,他对沈中元这样的安排不但是一种试探,更是一个圈套。而且,我还忽然想到了一点:上次邹厅长说沈中元和卫生厅的一位副厅长的关系不错,所以他这样的安排就还有两个目的,一是可以给自己的副手一个面子。二是,如果那位副厅长和他的关系不是很好的话就可以趁这样的机会一并搞掉。

因为,如果沈中元真的是那个告状人的话,他就必然和那家医药公司有利益关系,到时候只要一查,那么他所有的问题就出来了。林易说的让争权夺利者怨悔地去坐牢,这样的说法虽然让人觉得不可思议但是却说到了一个事实:组织上信任你,你却辜负了组织上对你的信任,所以你去坐牢也就话可说了。

林易曾经对我说过这样的事情,只不过当时我听了后只是觉得新鲜但是却并没有真正留意。当时他好像是这样对我说的:如果一个领导要整你,那就把你安排到一个重要的、敏感的位子上面去,然后看着你犯错误。当错误发展到一定程度的时候他就开始组织人来查你的问题。

说实话,当时我确实是不懂他的这些话的,因为我觉得那也太过匪夷所思了。

不过现在我似乎已经懂了。这样的事情与真正的提拔根本就是两回事。真正的提拔是一种恩惠,一种爱护甚至是呵护,而不是故意把一个人放到那样的位子上去让他犯错误。当然,如果一个人能够自珍自爱,能够完全地把握住自己的话,即使别人设下了那样的圈套也毫办法,可惜的是那样的人太少了。包括我自己,我都不能保证自己能够做得到。[

所以,这其实还是一个人自己能否克制自己,把握住自己的问题。现在,我有些开始后悔了,我开始后悔自己不该踏入到官场。这里面太危险了,似乎处处都是陷阱。我心里在想:要是我能够一直只当一个小医生的话该有多好了,那样的话我就根本不需要去考虑这样一些复杂而令人害怕的事情了。

可惜的是我已经不可能再有这样的回头路了。不过林易接下来的一句话却让我忽然有些心动了。他随即问了我一句:“冯笑,你想过没有?官场的路其实很难走的,你有没有想要离开的打算?”

我怔了一下后说道:“离开后我去干什么?”

他看着我微笑,“比如,到我公司来帮我?”

林易的睿智就在于他似乎随时可以洞察到我的内心,这不?我刚刚在想这件事情结果他就开始来问我了。

不过说实话,我对他的这个提议感到很动心,因为我发现自己确实有些疲惫了。可是,当我想到上官琴的那种结局的时候顿时就心寒起来。上官琴的死固然与我有关系,但是我不相信林易真的在事前什么都不知道。在我的感觉里面,上官琴其实就是林易的一个工具,不仅仅是在工作上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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