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朝他笑道:“多谢老兄了。对了老吴,最近你可要把税收和金融这一块的事情好好抓一下啊,最好是抓紧时间约谈一下几家银行的行长,我发现他们的思想还是有些僵化。现在我们上江市的房地产项目正在兴起,这么好的赚钱机会他们银行方面怎么就不抓住呢?”
他摇头苦笑,“冯市长,你说得对。不过我们上江市的银行方面有问题是肯定的,但是他们主要还是受省行的统管。所以我想在最近去拜访一下省里面几家银行的领导。”
我摇头道:“你去拜访省行的领导是可以的。不过我觉得最关键的还是我们上江市这几家银行的负责人在观念上有问题。你想想,我们省城周边的其它几个市的房地产开发以及商业发展早就走在我们前面了,他们不也一样受省行在统管?人家为什么做得那么好?所以,问题的关键还是在我们上江市这里。”
他点头,“听你这样一讲,我觉得很有道理。那行,我抓紧时间办好这件事情就是。”
随后我把秘书叫来吩咐了几句,也就是告诉他在一般情况下这几天不要让下面的人找我,有什么事情的话他可以随时联系我。
他没有问我为什么要吩咐他这样的事情,我对他很满意。作为秘书,他要做的就是服从。
随即我才给董洁发了一则短信:我尽快过来。
很快地她就把电话打过来了,“冯大哥,真的吗?”
我说:“我这就去机场,估计今天应该还有票。”
她急忙地道:“你买好票后马上给我打个电话或者发个短信,到时候我去接你。”
我说行。她拍戏的地方在一个影视基地里面,下飞机后还有很长的一段距离。
我让驾驶员直接送我去机场。我这个人出门很简单,只需要一个小包,小包里面带着刮胡刀和一、两件换洗的衣服就可以了。因为我觉得出门的时候越简单越好,那样才随意自然,也不麻烦。我觉得只要身上有钱,需要什么东西随时可以买,而且出门在外也不需要讲究什么,冷了随便买一件便宜的厚衣服,热了买一件短袖什么的就可以了。这样多简单?如果到时候不想穿了,扔掉就是,那样也不会感到心痛。
所以,今天我就只带了一个小包,里面就一只刮胡刀和一条**,还有一件长袖衬衣。我身上穿的衣服是刚刚换过来的,一两天不换洗也所谓。如果我去那边住酒店的话,身上的衣服还可以随时让酒店干洗,付费就是。
到了机场后我看了一下航班,发现一个小时之后,也就是晚上八点过的时候就有一班去往董洁拍戏的那个地方的航班,我去售票处问了一下,还有票。即刻就让驾驶员回去。
随后我就购买了机票,然后把航班的时间和班次用短信发给了董洁。董洁很快就回复了:我准时在机场接你。[
我回复了她:刘虎和你一起来接我的话就好了。
她很快地再次回复了过来:不!
我怔了一下,不禁苦笑。我不知道她的这个“不”字究竟代表的是她什么样的想法。
机场里面的人不少,我不想在这样的地方碰上熟人。省城虽然很大,但是在机场碰上熟人的可能性却很大,同一个层次的人去到同样的地方这样的几率是最大的,这不言而喻。
去到机场里面的咖啡馆,先要了一碗面条,价格不但贵而且味道非常的一般,但总可以饱腹,顿时感觉自己是到了沙漠的深处,样样东西都会很昂贵。刚才来到这咖啡馆里面的路上我看到机场里面有卖衣服的商店,随意看了一下,一件很平常的衬衣也得一千多块。
不是我花不起这个钱,而是我会在心里进行比较。人的价值观是相对的,是需要进行比较的,而在机场这样的地方,这种比较就会自然而然地出现。同样的东西,但是如果让我多花几倍的钱去购买,我会认为自己是傻子。可是我又相信机场这些店的存在是有道理的,人家的东西卖不出去的话干嘛还会继续开下去?所以我觉得这里面就只有一种解释:有些人需要。
比如说我自己,现在我感觉到饿了,所以这一碗只有二两份量的面条加上一点点看上去全是肥肉的牛肉也毫不犹豫会去购买,因为我此刻饿了,这就是我的需要。而愿意在这里购买衣服的人很可能是因为他们认为这里的东西高档,是追求档次的心理在起作用。这其实也是一种需要。
所以,我认为价值观是以需要为基础的。
面条吃完后我又要了一杯茶,没有要咖啡,因为我知道咖啡的兴奋作用要强一些,一会儿我想在飞机上睡觉,一觉醒来后就到达目的地,这才是最好的方式。一杯茶也得一百多块,但是我需要,刚才的面条有些咸,我估计是这家店故意那样搞的,不然的话他们怎么可以又赚到我的这一百多块?
一个人坐在这样的地方喝茶,让我觉得很孤独,有的人会觉得这样的孤独是一种享受,但此时的我却觉得很难受。我手上那么多的事情,但是却要跑到这样的地方来孤独着。
我对面不远处的一张桌旁坐着一对恋人,他们很年轻,他们吃的是炒饭,那个年轻的戴着眼镜的男孩子时不时地用勺子在给身旁的那位漂亮的女孩子喂到嘴里,男孩子的脸上带着一种讨好的神情,而那个女孩子却完全是一种坦然。
他们的这种亲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