却说伊木多端用骗、一帮江湖人用激,这些人一心想要这汪姓老者拿出宝甲来看看,只是老者虽未看出伊木多端的诡诈,但对那一帮江湖人的意图却是有些明白的了。
汪姓老者毕竟是晒了五十多年太阳活了五十多年岁月,心中也知道自己的宝贝露了芽了。他一面矢口否认自己有宝贝,一方面向伊木多端说道:
“伊木公子,你想想老汉我就是个庄稼汉,能有什么宝贝跟人家比?”
伊木多端却是边解开自己外衣边说道:“汪叔,我看那个张二哥的宝甲也不咋地,不能跟咱们相比。我这身宝甲,却是我父亲……”
伊木多端身穿的护甲虽然华丽,却也不过是比一般护甲略好一些而已,他这样做,无非是诱骗汪姓父女拿出自己的护甲。
伊木多端根本就没把对面七八个江湖人物看在眼里,所以也不惧那些人看上自己的护甲,在他心中,已经宣判了那七八个江湖人物的死刑。
伊木多端边脱自己的护甲边说道:“我今天拼了这护甲,也要跟你们比一比。”
老者的女儿,那红衣少女却是年轻识浅,受不住了激将,坠入他人诡计,更兼她是对伊木多端动了好感。
这“伊木公子”之仗义,在这种时候把自己身上的护甲拿出来跟那些人比,令红衣少女十分心动!
红衣少女在自己父亲的熏陶之下,自然也是明白财不露白的道理的,只是她不愿意看老父亲受窘迫,更不愿这看起来年轻帅气的伊木公子为自家父女之事被那七八个人羞辱。
在她看来,这位伊木公子必是对自己有了好感的,才敢以自己四阶武者一个人去招惹那一桌子凶巴巴的七八个人。
一时冲动,冲动就是魔鬼啊!但见这红衣少女将身上的包袱解开,放在桌子上,含泪说道:
“你们不要欺负人——伊木大哥,我们家的宝贝就是这护甲,是我父亲给我准备的嫁妆。”
她看着伊木多端,边说边打开,心中却也盼着伊木多端能明白自己的心意。
众人都是盯着她的包袱看,哪里管是不是她的嫁妆?连伊木多端此时也是眼中只有那护甲——果然是一身好护甲!
李子清一眼看去,心中也是一惊:这护甲果然当得了宝物二字,竟然是用化蛟或临近化蛟的铁鳞蟒的皮做成的!
此护甲对于凡界之人来说,真个是刀枪不入。李子清心中也存在一丝疑惑,是什么人能杀得了这种铁鳞蟒?此物是先天境界之异兽,这一世界之人,先天境界的除了自己之外,没有几个啊!
不说这边李子清心中疑惑,却说那边汪老汉见女儿已经打开了包袱,只得叹息一声,说道:
“老汉我早年被人坑害,家破人亡,背井离乡。半世漂泊,大半积蓄都拿来购置了这身护甲,原想着给我女儿做陪嫁之物。
各位大爷,你们若是想要这护甲,老汉我也不多要,只要出一半的价钱——一千五百两银子,你们谁出这个数,我就给了谁。”
这汪姓老汉果然算个明白人,如今财宝露白,而且看这七八个人没一个是好东西,就知道自己若要保住这护甲,怕是会保不住自己父女二人性命。所以是两害相权取其轻,退求其次,自求保全父女性命为上了。
其实他心中还是有些幻想了,若是一两银子不要,白送出去,或许还能保全父女二人性命,这一桌子江湖人,明明是要杀人夺宝的,哪里会肯出银子?!
就听这一桌子七八个江湖人,为首的张二哥说道:“老汉,你瞎说什么?谁稀罕你那臭虫皮护甲?你不敢比,也就罢了——兄弟们,我们走!”
这帮人亲眼验过了货,自然是离开,做那杀人夺宝的安排去了。
汪老汉见那七八个人离去,就对这伊木多端说道:“伊木公子,不知你青春几何?”
“汪叔,小侄我今年二十二岁。”
李子清二人旁边听着就知道这伊木多端撒谎,按飞仙宫所了解到的,这伊木多端已经三十岁了;只是他武功高条件好,保养得法,看上去才二十二三岁的样子。
李子清二人并不说话,此时饭毕,二人轻啜香茗,只静听汪姓父女与伊木多端说话。
就听这汪老汉又说道:“不知道伊木公子可曾有了家室?”这汪老汉此时有了嫁女择婿之意。
伊木多端答道:“汪叔,小侄意欲先成就功业再成家,故而至今还不曾娶亲。”
汪老汉道:“老汉当年被人害得家破人亡,那仇人是个武者,因而老汉发誓将来要招个会武功的女婿,免得受人欺负,所以才花了大半积蓄买了这身护甲作个嫁妆。
我听说这江湖人常常会做谋财害命杀人夺宝的坏事,如此看来老汉我父女二人现在处境不妙,我就想把女儿托附给公子。
公子你既无父母,又无家室,恰巧又是个四阶武者,正合老汉招婿之意,不知公子能否答应老汉这个不情之请?”
李子清二人听到这里,都觉得这汪老汉虽不是武林人物,却颇有些武林人物的果决,只是眼力不足,被这伊木多端给骗着了。
汪姓少女听到父亲说出这样话来,脸色飞红,红得不亚于身上红衣。她虽然脸上发烫,心中却显然情愿,拿双眼瞅着伊木多端,只盼对方答应。
伊木多端心喜对方中计,脸上却显出惶恐来,说道:“汪叔,妹子贞静清秀,小侄自然愿意。啊呀,岳父在上,请受小婿一拜!”
就听“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