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三,此事说来话长。大嫂她现在就在半山城中,只是她做了静姑。”
叶经夏伤感地对叶经秋说道:“我和大哥第一次去看她时,大嫂她和我们见了一面。后来我们再去就没见着,再以后,大哥不让我跟着,自己去了多次,见着还是没见着,大哥从来不说。
那里的静姑们武艺高强,去年,大哥去了,回来时是一瘸一拐的,我猜大哥是被他们打了,大哥却说不是。”
“大哥!那半山城的静姑那么霸道?”叶经秋愤然。
“三弟!不是的。”叶经春一脸黯然:“三弟,明天我们就走,我们先去接厉伯伯,回转后我去半山观了断这个事,然后,带上老二全家跟你去镇东城。”
“既然这样,我就先回家接我母亲,回来必能赶上跟你们一道。我家离这里近。”熊自辉说道。
罗虎也插进话来:“经秋兄,我只是回家看看父母亲和弟弟,若是你们多等一天两天的,我也能赶回到这里。”
“既是如此,我们就此约定,自今日起,第四天午时,我们在悦来酒家碰头,然后一起回镇东城。如何?”叶经秋道。
“好!”
众人饭毕,罗虎、熊自辉二人打马离去。叶经秋在家休息了一天,也算是带着侄子小冒儿玩了大半天。第二天天一亮,叶经秋出门上马,直奔三百里外的百和城。
叶经秋心情大好,纵马如飞。一路无话。午时刚过,叶经秋赶到百和城,城里人多车多,不能纵马,叶经秋慢慢前行。路上自然有人认得出他来。
“咦!那小子不是废物叶经秋吗?这才出去一年,就骑得高头大马人模狗样地回来啦?”一个声音说道。
“还背一把好大的剑呢,搞得跟个武道高手似的。”这是另一个人接着了。
叶经秋听着这些人的讽刺,心中动怒,却也没有发作。毕竟自己以前在这里做了十年的白痴,这些人都是小市民,势利眼,自己也没有必要跟这等人一般见识,那是没来由掉自己的价。
也有人说:“别瞎说,人家走的时候就脑袋清醒,不再是个白痴了。也许这两年时来运转,人家发达了也是有的。”
还有人说:“这人啊,要是大难不死,那可是必有后福呢。”
叶经秋装作听而不闻,努力平复心情,不料一个粗暴的声音喝道:“叶白痴过来!”
叶经秋抬眼一看,原来是本城混混任六的哥哥任五,这任五任六哥儿俩从前没少欺辱叶经秋。
此时就见这任五窜上前来,说话里都是鄙视羞辱的意味儿:“叶白痴,你小子见了五爷还不下跪?居然还敢呆在马上不下来。”
说话之际,任五就粗暴地伸手要把叶经秋拉下马来。
当初叶经秋脑袋不灵光,的确没少被这任五羞辱,任五经常让叶经秋下跪,还让叶经秋喊爷爷。
叶经秋此时自然想起了从前所受任五的种种捉弄,心头火起,就想教训教训这种无赖。此时任五不开眼,还当叶经秋可欺,敢向叶经秋伸爪子。
叶经秋脸上杀气一闪而没,心道:这个无赖也就是敢欺负像当初的自己这样的弱者罢了,给他个“纪念”,让他记着教训也就是了。任五却不知道,叶经秋这一念之转换,自己就等于到鬼门关走了一圈再回来。
叶经秋打定主意给任五一个教训。
任五手还没伸到,就听“啪”的一声,却是叶经秋跳下马来,顺手给了他一耳光。
任五还没反应过来,心中诧异:他敢打我?我被叶白痴打了一耳光?
任五的念头还没转悠过来,接着就觉得自己如腾云驾雾一样,身不由己地飞上了街道一边人家的屋顶,随即又叽里咕噜地滚了下来。
若是真滚下来摔到地上,这一下也够任五躺上半年几个月的下不了床。叶经秋倒不是真要他任五如此,只待他快要落地时再接住,吓他一吓,叫他从此不要**别人。
说起来,有人打架,自然有人旁观,生活中从来就不缺少看热闹的。
百和城也有武者,看到这一幕,都冷笑那任五不长眼,一个顶多能算一阶武者的混混,敢惹中阶武者,纯粹是自讨苦吃。
了解叶经秋的过去经历的普通人,看到这里都知道叶经秋再也不是那个白痴了,而且是惹不得的人物。先前那几个说些风言冷语的都缩头噤口。
那任五在滚落中反应过来,大叫救命。
突然一阵马蹄声到近前,马上的人骑术甚高,那银角马一声长嘶,陡然停下。
马上那人身影一闪而过,手中一物向那任五身下一拦一挑,那任五就斜斜地落在地上。人是丝毫无损,但却惊得尿了裤子。
援手任五的那人俏生生地站到叶经秋面前,只见她拂尘在手,衣穿百衲,向叶经秋微微稽首:
“朋友,何必与这等人一般见识。”
叶经秋见她是一个静姑,就想到当初在路上两个静姑相救之事,心中自是有好感。当然,叶经秋也想到自己的大哥,也想到自己的大嫂就出家做了静姑。
于是叶经秋拱手施礼:
“小师太请了!此人是本城无赖,昔日多次羞辱我,刚才我只是略加惩诫,让他长点记性。”
不想这静姑却道:“朋友,得饶人处且饶人。此人毕竟只是普通人,刚才我若不伸手,他只怕要摔个半死;你的惩诫未免重了一些。”
叶经秋听着就不是味道了,心想若不是你插手,我自己也不会让他摔个半死。偏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