叶经秋在离开大辽山之前,最后一次运行功法,只待行气完毕,便就上路。
此时叶经秋骇然:真气行到百会穴下印堂穴时,明显地觉得,自己印堂穴后面,隐隐地发现,那里竟然是有着一颗珠子存在!
叶经秋调动内视,却发现觉自己的内识似乎能直透进去,感觉到里面是好大一个空间。这空间内,只有二物,乃是一只戒指和一只空瓶子。
叶经秋心说怪事,我这脑袋里哪里得来的如此异物?脑袋里长了异物,我竟然还能好好地活着?这到底是怎么回事?
叶经秋却又转念想到,世人都说神仙好,神仙身上有异宝。莫非我叶某人是神仙之身?莫非这珠子这戒指都是异宝?若真个是异宝,哪有脑袋里长异宝的?若真的不是异宝,这又应该如何解释?我怎么会是神仙?我是何人?我究竟是谁?
叶经秋顿时觉得自己一个头两个大:我是何人?我究竟是谁?突然间,只觉得内息一岔,竟是要走火入魔。
叶经秋大惊,赶紧宁定心神,却已是只觉得心口一痛,喷出一口鲜血,已然内伤矣!
叶经秋大叫一声:我是叶经秋——以此来提振自己的心神。
直到功行数个周天,才觉得内伤痊愈。
叶经秋心中对自己说道:我是叶经秋!我只是叶经秋!心中如此念叨着,这才又一次内视印堂穴。
这一次,叶经秋心中有备,不再浮想联翩,竟然清楚地看到了那颗珠子,内识果然能又是直透进去,清清楚楚地看看到偌大空间之内,一只戒指放在那里。
叶经秋心说,这只戒指不知能否为我所用。不料心念一转之际,那珠子内空间之中,戒指不见了,手上却多了一物,果然是那枚戒指,看起来还挺好看的!
叶经秋心中虽喜,却不敢妄作他想,只压住心情,防止再次走火入魔。
得了戒指,叶经秋却又心中对自己说道:这珠子不知我动得动不得?然而这一回运起内识,连连念叨多遍,却是不见动静。
叶经秋将心思放到戒指上来,欲将内识透入戒指中,不料很是容易;再看戒指时,里面果然也是有着一个空间的,只是里面黑古隆咚地,然而自己偏偏又能看清里面的物事。
戒指里面的物事不多,一柄剑,一只玉瓶子,只是这一个却不是空的,里面似乎装着鲜血,似乎很多,又似乎只有一滴,偏偏有着巨大的威慑力。
叶经秋不敢动这玉瓶子,看向那柄剑时,觉得这柄剑似乎全无慑人威力,静静地放在那儿——全无锋芒。
叶经秋心说这柄剑却似神仙异宝,只怕是可以动用,不料心中如此想时,那剑便果然动了一动。
叶经秋诧异:我若是想着让它飞出来,它会飞出来吗?这样想时,那剑果然又是动了一下。叶经秋心道,我就念想百千遍,若果然能飞出来,想来这柄剑可以为我所用。于是叶经秋心中一遍遍地念叨:
宝剑呀宝剑,你出来吧,出来吧!不知过了多久,也不知念叨了多少遍,这剑居然“嗡”地一声,消失了。
叶经秋再看戒指内时,只剩下那个玉瓶子,发散着威慑气息,叶经秋不敢对之作任何妄想妄动;内识赶紧退出了戒指内空间。
此时叶经秋才发现自己身边就放着那柄剑!
叶经秋拿起这柄剑,只见它通体黑色,并不起眼,也不见得如何锋利;只是这柄剑给自己的感觉分明是材质上佳,叶经秋叹道:
“可惜,比我所用的大剑既轻且短了些。”
谁知,奇事发生了,叶经秋错眼之间,发现这剑竟然跟自己身上背的大剑一样地长一样地重了!
叶经秋大奇:还能回复原样吗?
这一回,错眼之间,这剑果然回复原样,又如刚才入手时一样轻重一样长短了。
叶经秋此时明知这剑是个宝物,随口说道:“好极!妙极!这柄剑能大能小,趁心合意,既合手,又方便携带,就叫如意剑吧!”
不料这剑“嗡”地一声,好像非常欢喜这个名字,竟似有灵一般。
于是叶经秋将如意剑缩小到数寸长短,收入随身携带的皮囊中,而不是再放入那戒指里——这只是因为叶经秋觉得从那戒指里取出此剑很是麻烦。
下得山来,叶经秋找到人家,问明方向,此地在景辉城西北,向东三百里转东北,就是前往飞仙宫的方向。
此时距离初遇黑巾蒙面人,已经过去了三十多天,距离飞仙宫大会,还有不到半个月的时间。叶经秋心知若不加紧赶路,肯定是赶不上飞仙宫大会了。
却说那黑巾蒙面人,当时跟丢了叶经秋,却也并未离去,而是一直在山中转悠,指望找到叶经秋。
黑巾蒙面人估计叶经秋可能去向是两个,要么是往回逃跑,要么是朝着那同来的三个同伴所去的方向逃跑。
当然,与那三个同伴会合是最佳选择,于是他沿着曾天谷、花庆平三人的去向追了两天,没发现叶经秋的人影子,而那曾天谷、花庆平和那带刀侍卫虽然不是自己对手,但黑巾蒙面人显然对杀曾天谷花庆平三人没兴趣,更没那个时间。
黑巾蒙面人迅速返回,又向叶经秋可能逃走的另一方向追找而去,结果是又白白地浪费四天的时间,最后,黑巾蒙面人断定叶经秋没有离开这大辽山。只是大辽山山深林密,进入山中找一个人真的很不现实。
这些天来,黑巾蒙面人一直在大辽山东部外围转悠,希望找到叶